“云云,這是你最愛喫的絲絨蛋糕,快嚐嚐。”
謝母把一塊紅色的蛋糕推到沈星辰面前,眼睛發光般的看着她。
沈星辰知道謝母的手藝,而“云云”又是非常喜歡喫甜品的女孩,謝母的手藝可以稱的上五星級水準了。
綿軟的奶油在舌頭上化開,沈星辰看着面前缺了一塊的蛋糕,忽然靈光一閃。
她扭頭看向謝母,“媽,你可不可以教我做蛋糕生日蛋糕。”
“生日蛋糕”謝母愣了愣,“可以啊,你想學什麼媽都教你,走,我們去廚房。”
說着,她拉起沈星辰的手就往廚房走,生怕晚一會兒她就不學了似的。
廚房很大,謝母用過的器具都刷的一乾二淨,她讓沈星辰站在一邊,自己去拿了要做蛋糕的食材和器具。
沈星辰其實很少進廚房,她只會做一些簡單的炒飯之類的,更別說蛋糕這種繁瑣有複雜的東西了。
謝母打了幾個雞蛋,把蛋清分進碗裏,“做蛋糕除了胚子之外,就是打奶油了”
沈星辰一邊聽一邊跟着做,兩人在廚房面向客廳的露臺上,對面就是電視。
沈星辰跟着謝母把碗放進打蛋器裏,剛按下按鈕,就聽對面的電視上傳來一道男聲。
“下面,有請我們備受矚目的新星,沈詩語”
沈詩語三個字一出,沈星辰手一頓擡起頭。
屏幕上的鏡頭側對着一架三角鋼琴,沈詩語穿着一身純白色的蓬紗連衣裙自鏡頭左邊出現。
沈詩語臉上畫着精緻的妝容,頭髮挽一半散一半,精緻的就像是個小公主。
沈星辰看着屏幕,沈詩語行了個禮後坐下,小手輕輕搭在琴鍵上,緊接着一段悠揚的旋律從她指尖傳了出來。
沈詩語彈的很投入,側臉線條柔和,連空氣都跟着變甜了。
一支曲子三分半,沈詩語的手時快時慢,隨着最後一個音符落下,她的手緩緩停住。
一秒過後,現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沈詩語揚着笑容行禮,那笑十足的驕傲,還難得的帶了點真誠。
沈星辰聽着點點頭,說實話,沈詩語的曲子彈得的確不錯。
但是沈氏品牌被剔除,怎麼她看上去沒受一點影響連她都接到過沈父的電話,沒理由沈詩語接不到。
“云云云云打蛋器可以關了,云云”
沈星辰猛地回神,忙關了打蛋器,謝母在旁邊滿臉擔憂的看着她。
“云云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沈星辰搖搖頭,這時候電視屏幕上沈詩語已經退場了,下一個上場的是個生面孔。
她看着碗裏發白的奶油,忽然就想起沈季了。
沈家出事,沈詩語不在東新,最受影響應該是沈季吧
與此同時,遠在北新市的沈家,原本還算熱鬧的沈家死寂般安靜,僕人一個都不見。
沈父沈母加上沈季三人分坐在沙發上,除了沈季外,臉色一個比一個陰沉。
對面牆上的電視正放着今年的鋼琴大賽,沈詩語白裙飄飄的模樣映在兩夫妻眼裏。
旁邊坐着的沈父眉間掛着驅不散的烏雲,聞言點點頭,“聯繫不上。”
沈母一聽就着急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沈家的品牌忽然被國際除名,各大品牌和公司都不與沈氏合作。
沒有合作,品牌衣服賣不出去,那就沒有收入來源,沒兩天沈氏的資金鍊就斷了。
資金鍊一斷,公司各個方面就出現了問題,問題一大窟窿就多了。
現在窟窿堵都堵不上,職員股東紛紛辭職,連僕人管家都因爲拿不出工資辭職了。
要是再想不出辦法解決的話,沈氏就算是徹底破產了,還會負債。
沈母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從一個貴婦,即將要變成一個破產又負債的普通人了。
她突然恨恨的一拍大腿,“都是沈星辰那個賤丫頭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爲她”
話音剛落,做一邊的沈季忽然擡頭,“這跟她有什麼關係現在不應該想辦法解決資金問題嗎”
沈母立着一雙眉毛,“怎麼沒有關係我們品牌被剔除的時間正好就是她去參加什麼設計大賽嗎不是她還能是誰”
越說她越覺得在理,一拍大腿,眼裏含着怒火。
“就是她這個賤丫頭喫我們的住我們的,現在反過來算計我們這個白眼狼也難怪被拋棄沒人要”
“媽”沈季一聲低吼打斷了沈母的話,臉色沉的不行。
“我們是收養了她沒錯,但她上大學之前就搬出去了,之後每年都會打錢回來這我是知道的,你和爸不也知道嗎,這些年打回來的錢還抵不上她花的”
這一大段話把沈母說的一愣一愣的,一秒後那火氣就跟澆了一同汽油一般,“噌”一下竄了上來。
她瞪着眼睛吼,“你這是在教訓我呢什麼抵得上抵不上要不是我們她過的能這麼優越你別胳膊肘往外拐不分裏外人,都這個時候了,她還能一點力都不出”
沈季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她,“出什麼力沈氏變成這樣又不是因爲她,你能不能別隨便什麼事都往她頭上扣沈詩語也去了設計大賽,你怎麼不說是因爲她”
“什麼沈詩語”沈母氣的嘴脣直抖,“那是你姐,跟那賤人能一樣嗎她親生父母家裏那麼有錢,拿點錢出來怎麼了她”
“閉嘴”
越說她越激動,該說不該說的都往外說,沈父一聲厲呵吼的她住了嘴。
沈季瞪着眼睛,“什麼親生父母”
沈母激動的情緒還沒褪去,聞言下意識答:“那賤丫頭的親生父母,她家裏那麼有錢,拿點回報我們怎麼了”
沈父瞪她一眼說:“閉嘴這件事之後再說”
那邊沈季看看沈母又看看沈父,眼裏滿是不敢置信,他們竟然知道沈星辰的親生父母是誰
不光如此,還要讓他們拿錢給沈氏報答他們是怎麼對沈星辰的難道心裏一點數都沒有嗎
沈季完全沒想到這種話竟然是從沈母嘴裏說出來的。
他扯了扯脣角,他竟然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可以這麼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