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心中知道自己完了。

    被薄詩怡收買,時時彙報大太太的消息給她,不被捅出來什麼事也沒有,可現如今被捅出來了,而她還不管是通風報信那麼簡單。

    她還接受薄詩怡的命令,試圖攛掇着大太太讓陸天逸與自家小姐復婚。

    這樣的事情,完全被抖落了出來。

    別說她沒有證據,即便是她手握鐵證,只要家裏的老爺子想保下她,自家少爺也是沒有招的。

    看透一切張媽,沉默了。

    薄瀝川可不管這些,今天他是鐵了心的要把薄詩怡辦了。

    看母親已經不再阻止自己,一手把薄詩怡拽起,拖拽到車子旁,直接扔到後座之上。

    快速坐上駕駛位,一腳油門下去。

    車子猛的躥出去。

    被大力扔進車裏,摔得七葷八素的薄詩怡,剛爬起來就被車子的慣性,給衝擊的猛地向後撞去。

    來回被晃得頭暈眼花,薄詩怡一邊努力的尋求能夠固定身體的方法,一邊高聲道:“瀝川哥,你這是做什麼?你不要命了嗎?你停車我要去見爺爺。”

    薄瀝川一張臉遍佈陰雲,根本就不搭理她。

    ......

    呆愣在當地的薄母,不管是兒子的話,還是薄詩怡所做的事情,都讓她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等到她回神時,兒子已經帶着薄詩怡遠去了。

    急的她不由得跳腳。

    那薄詩怡即便是犯了錯,兒子也不能傷害她啊,要知道那可是老爺子的寶貝啊。

    這萬一讓老爺子知道了,那可是個大|麻煩,說不定整個薄家都得跟着遭殃。

    想什麼來什麼?

    她念頭剛起。

    身後響起薄老爺子渾厚有力的怒吼:“那個混賬東西在哪兒?他把詩怡丫頭怎麼了?”

    薄母心中一顫,回身對上怒意勃發的老爺子,輕聲道:“瀝川把人帶走了。”

    “什麼?”薄老爺子氣的手中柺杖,狠狠的戳了幾下地面:“這個混賬,他這是要我的命啊。”

    一聲哀嚎之後。

    立即喊道:“管家,快讓人無論如何,把那個孽障給我攔下來。”

    老管家聽着他的話,從身上取出一個銀質的小管子,放在嘴邊輕輕的吹了兩下。

    薄母在看到他取出那個物件時,眼神就閃了閃。

    等他吹完,立即對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讓人快點去把老太太給找來。

    看着老爺子爲了薄詩怡,居然動用薄家的暗哨。

    她明白老爺子這一次是真的動怒了。

    兒子雖然強勢,可對上老爺子難免喫虧,經過了剛剛薄詩怡的事情,薄母知道自己幫不上兒子什麼。

    只能爲他尋求有力的援助。

    ......

    薄家的前廳內。

    被強行攔下的薄瀝川,一身冷冽氣息毫不掩飾的站立在大廳中央。

    一旁是薄詩怡哀哀的哭聲。

    “爺爺,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瀝川哥他發這麼大的脾氣。”

    薄老爺子心疼的跟什麼似的,不停的安慰着:”好了,不哭了,爺爺這就替你教訓這個臭小子。“

    說着,手中的柺杖,就往薄瀝川招呼去。

    眼看着薄瀝川不躲不閃,薄詩怡眼神閃了閃,正準備好開口阻攔時。

    大廳的一側傳來薄老太太的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喝。

    “你敢動我孫子一下試試。”

    薄老爺子高高舉起的柺杖,定在了半空中,看着渾身氣勢外放向自己走來的人,氣哼哼的說道:“他做錯了事情,我爲什麼不能動?你別忘了他不光是你一個人的孫子,也是我的孫子......”

    “哦吼,那我還真是要謝謝你還記得,他還是你的孫子了?”薄老太太根本就不把他的怒氣放在眼內,上前一步擋在薄瀝川的面前:“那你倒是跟我說說,我孫子他犯了什麼事,這麼大的人執掌着整個薄家未來的人,需要你當着衆人的面責打他?”

    被薄老太太逼得站不住腳的老爺子,氣恨的說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就維護着他,你知不知道他剛剛差點在荷花池那邊,把詩怡給活活的溺死在水裏?這樣還不該教訓嗎?”

    老太太淡淡的瞥了一眼,面色蒼白沒有什麼血色,瑟縮的躲在薄老爺子身邊的薄詩怡。

    “是嗎?你在現場看到了?我反正是沒有看到,我看到的是有人可憐兮兮的來告我孫子的狀,然後我孫子要被你毒打。”

    被薄老太太的一番話,給氣的怒上心頭的老爺子。

    擡手顫抖的指着她。

    “你......”

    “我什麼我?我的孫子我自小帶到大,他是個什麼性情,我比誰都清楚的很,他這麼做必然有着自己的原因。”

    說完,對着薄老爺子憤憤的撇嘴道:“他可不像你一樣是非不分。”

    薄老爺子被堵得啞口無言。

    見此,老太太轉而對薄瀝川道:“你今天回來,爲什麼發這樣的脾氣,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有我老太婆在這個家還是有公道給你的。”

    薄瀝川身上冷意不減。

    盯着薄詩怡的眼神,恨不得把她給立時燒了。

    聽完薄老太太的話,沉聲道:“奶奶,蘇沫前些日子出了一次車禍,我並沒有跟家裏說......”

    “什麼?”

    滿屋子的人,都被他的話給驚到了。

    尤其是薄老太太緊張的望着他,顫聲問道:“怎麼會出車禍?蘇沫她怎麼樣?孩子......孩子沒什麼事情吧?”

    薄母也同樣緊張的盯着他,就連薄老爺子面上的神情,都發生了變化。

    只有薄詩怡眼底閃過一抹驚慌。

    這句話加上剛剛薄瀝川的反常,都讓她膽顫心驚不已。

    他這樣急於要致自己於死地,說明他已經知道了,蘇沫的那場車禍跟自己有關。

    薄瀝川緩緩點了點頭:“車禍現場,兩個肇事司機都是當場身亡,只有蘇沫躲過了一劫,經過這些日子的修養,寶寶也已經穩定的保住了。”

    “阿彌陀佛,祖宗保佑啊。”

    薄老太太情不自禁的唸叨了起來。

    一側的薄老爺子在聽到蘇沫和孩子,都沒有什麼事情之後。

    暗暗鬆一口氣的同時,氣恨的瞪着薄瀝川。

    “既然你媳婦和孩子都沒有什麼事情,那你這跑回來發的什麼瘋?這事又跟詩怡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孩子有什麼關係?”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