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爺子的話音不落,沒有等薄瀝川出聲,老太太因爲聽說蘇沫出事,而暴怒心就搶在他前面回懟道:“你着的什麼急,瀝川既然在事後找上她,那就肯定跟她有脫不開的關係。”

    “瀝川,你接着說。”

    薄瀝川聽着二老的對話,面上的神情沒有任何的改變,甚至連盯着薄詩怡的眼神,都沒有發生絲毫的轉變,直直的盯着她。

    直到老太太發話。

    他才繼續開口道:“蘇沫出事之後,我調查過那起交通事故,可什麼也沒有查出來,我原本也已經接受了那是普通事故。”

    “可就在前幾天有人告訴我,那是一場被人精心策劃的車禍,目的就是爲了想要蘇沫和孩子的命。”

    說到這裏,薄瀝川呼吸有些急促,一雙眸子盯着薄詩怡,透射出兇狠的目光。

    “之後,我讓人重新調查了那起車禍,得到的結果就是,那兩個在車禍現場離世的司機家屬,都得到了一筆不菲的賠償金,這這兩筆賠償金,同是出自薄詩怡的親叔叔黎留的賬戶。”

    “不不不,我不認識什麼黎留......”薄詩怡被薄瀝川一直用隨時想要把她撕碎的目光盯着,可直到聽到這裏,她再也無法保持沉默了。

    薄老太太一個凌厲的眼神殺過去。

    “你給我閉嘴。”

    “瀝川,你繼續。”說着,眼神有有意無意的掃過薄老爺子。

    薄瀝川繼續開口說道:“牽出了黎留這條線索之後,我就讓人順着這條線索繼續查下去,結果查出他不光給了兩個車禍中出事的司機錢,還連續三次給了葉四海鉅額匯款。”

    “葉四海是葉家的一個旁支,自從葉家出事之後,頻繁的去到醫院鬧事,而他每一次出入醫院後,都會得到一筆匯款。我把葉四海弄進警局,她交代是一位薄小姐主使他去的,目的還是爲了蘇沫肚子裏的孩子。”

    “這一點,在這裏就有一個直接證人。”

    薄瀝川說完,總算移開了盯在薄詩怡身上的目光,落在了薄母身後的張媽身上。

    “張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說實話嗎?”

    “少爺,饒命。”張媽猛地撲倒在薄瀝川的面前,不停的磕頭。

    見此,薄老太太手中的柺杖,狠狠的敲擊在大理石地板上。

    “混賬東西,沒有人要你的命,你都知道些什麼快點給我老實的交代。”

    張媽知道自己這一次是無法躲過去了,急忙磕頭道:“老太太,少奶奶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只是有一次我去詩怡小姐那裏的時候,她正在打電話,我只是喊了她一聲,之後,詩怡小姐對着電話說出口的話,變成了我們家沁顏小姐。”

    “事後,詩怡小姐說在跟沁顏小姐玩遊戲,我真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薄詩怡真的是氣恨的恨不得,上前死了張媽的嘴。

    可被薄瀝川和薄老太太雙面夾擊着,她真心動不了。

    “張媽,你胡說八道......”

    薄老爺子這一次,卻搶在了衆人之前開了口。

    “詩怡,你和黎留還有聯繫?”

    一聽這話,薄詩怡嚇的心中一顫。

    完了,現在就連老爺子也不相信自己了。

    她在也顧不上張媽,急忙拉着薄老爺子哭訴道:“爺爺,我沒有,我不知道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我真的沒有。”

    看着她一張臉慘白,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

    心頭剛剛升起的些許疑慮,瞬間就消散了個乾淨。

    他自己身邊長大的孩子,薄老爺子在沒有見到鐵證之前,還是不願意相信她真的有別人口中所說的那麼壞。

    哪怕說這些話的人是薄瀝川。

    薄老太太一見他的神色,也就明白了他所想。

    嗤笑一聲:“薄詩怡,你的意思是想說,事情牽扯上黎留,是有人想要污衊你嗎?那我倒是想要問問你了,別說外面了,就是咱們薄家大院裏,有幾個人知道你和黎留之間關係的?又或者誰會費盡這樣的心思,出錢出力的去誣陷你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人?他怎麼就不誣陷我薄家任意的一個,獨獨就挑上你了呢?”

    薄詩怡被老太太的話,問的一愣一愣的,這些問題她一個也回答不上來。

    因爲答案全都是對自己不利的。

    脣角囁喏半晌,她只能緊緊的拽住薄老爺子,這唯一的救命稻草。

    “奶奶,爺爺,我......我真的沒有做過,求求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呀。”

    薄老太太卻不喫她這一套,面上冷酷的神情,冷冷的注視着她

    “哼,你還是把你這副受驚的小模樣給收起來,在我這裏行不通,以往你做什麼我都可以睜隻眼閉隻眼,可如今你是要傷我薄家子嗣,我不管誰給你當靠山,今日我必要辦了你。”

    聽聞老太太如此狠厲的話,薄詩怡在也無法維持表面的平靜,猛地跪倒在薄老爺子的腳下。

    哀哀祈求道:“爺爺,您就替詩怡說句話吧,詩怡真的沒有做對不起薄家的事啊,薄家把我撫養長大,我怎麼能做出對不起薄家的事情呢。”

    聽着她悲痛欲絕的話語。

    一直緊繃的臉的薄老爺子,把心底最後一點疑慮也給放下了。

    急忙把她攙扶起來。

    對上薄老太太說道:“不管怎麼說,這事都要有證據,你剛剛也說了,她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孩子,這樣大的事情,怎麼可能是她能夠做下的,反正不管怎麼樣,瀝川你要是沒有證據的話,我是不會允許你傷害詩怡的。”

    看着他把薄詩怡緊緊的護在身後。

    薄老太太怒火中燒。

    轉身對薄瀝川說道:“把所有的證據,都給他帶來,我今天就讓他心服口服。”

    薄瀝川今天是鐵了心的要治薄詩怡,誰也不要想攔着。

    聽聞老太太的話,二話不說轉身,就出門去警局帶了認證物證過來。

    一見他的神情,薄詩怡就知道他手上的證據,一定是能夠置他於死地的東西。

    可現在她在衆目睽睽之下,什麼也做不了。

    望着薄瀝川的背影,眼淚簌簌掉個不停,心神早已經大亂。

    不停的在心中算計着,自己還有沒有什麼生路可走。

    偶爾對上薄老太太的眼神,更是讓她止不住的頭皮發麻。

    根本無法集中精神想這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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