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瀝川看着蘇沫面上的笑容,心中微微有些喫味。

    這丫頭不管對任何人,好像都是一副笑容燦爛,溫柔小意的模樣。

    唯獨對他的時候,那態度極其惡略。

    不願意看着她跟除自己之外的人,太過於親近。

    薄瀝川沉聲道:“走吧,進去了。”

    蘇沫目光不經意間劃過,對面薄詩怡的美麗、精緻的臉,對上她的目光,神情不禁一滯。

    是自己的錯覺嗎?

    爲什麼薄詩怡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敵意?

    疑惑使得她再一次望過去,卻只見薄詩怡神色如常,巧笑倩兮的望着她。

    哪裏有半絲的敵意?

    蘇沫不禁爲自己的多心,感覺有些歉疚。

    “薄先生,薄小姐,你們先進去吧。”蘇沫把剛剛被薄詩怡打斷的話,給說出口來。

    她實在不想跟薄瀝川同時出現,去招惹別人的眼。

    薄瀝川回身一眼看透她的想法,長眉微挑:“你不是來祝壽的嗎?”

    嗯?不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

    蘇沫對上他的目光,輕輕點了點頭。

    “既然是來拜壽的,壽宴要開始了,你卻在外面躲清淨,合適嗎?”薄瀝川輕問。

    聽聞他的話,蘇沫很是無奈的瞪着他。

    這個人總能在三言兩語間,把她逼到無還手之力的境地。

    最終蘇沫在他極具威懾力的目光下,無奈的點頭一起向薄家的宴會廳走去。

    薄詩怡在這之後。

    對蘇沫的態度來了個大反轉,很是熱情的挽着她的手臂,“蘇沫,你和沁顏是怎麼認識的?我怎麼一直沒有聽她提起過你,要是早知道咱們也一定會成爲好朋友的......”

    蘇沫有些頭痛,薄詩怡詢問她和薄沁顏之間的關係,而自己與陸家的關係,是她最不願意提及的以往,不知道應怎麼開口回答她的問題。

    只能緊抿薄脣,不願意輕易的開口。

    薄詩怡緊盯着她的臉,“蘇沫,你怎麼不回答我的問題呢?”

    “我......”

    薄瀝川把她面上糾結、拒絕之意都看在眼內,面容一沉冷聲斥道:“詩怡,你什麼時候這麼多問題了?”

    他突如其來的訓斥,讓薄詩怡愣怔了一下,繼而委屈的道:“瀝川哥,我......我只是對蘇沫有些好奇......”

    “好奇?”薄瀝川面上的神色,並沒有因爲她的委屈而改變,沉聲道:“這麼說倒是應該跟奶奶說一聲,看看你的禮儀課,到底有沒有過關?”

    “瀝川哥!”薄詩怡驚訝的望着他。

    自己剛剛的表現,若是讓奶奶知道,絕對少不了一頓訓斥。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她在長輩面前極力維持的形象,會因此而大打折扣。

    這絕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薄瀝川掃了一眼,面色微變的薄詩怡,沉聲道:“這是第一次,再有下一次的話,我會讓人從新給你講一遍禮儀課。”

    薄詩怡聞言,一張臉變了再變,數秒之後眼泛淚光的對蘇沫道:“對不起。”

    “沒關係,沒關係。”蘇沫在薄瀝川開口插話的時候,心中還升起滿滿的感激,可對上薄詩怡那泫然欲泣的模樣,不禁又有些嘆息他太過強勢,雖然解了她的困境,卻也給她埋下一個隱患。

    蘇沫真誠、慌張的態度,並沒有讓薄詩怡領情,她不看蘇沫一眼,一雙妙目泛着淚花委屈的望着薄瀝川。

    薄瀝川就像是沒有看到似的,轉頭望向蘇沫輕聲道:“走吧。”

    見薄詩怡根本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

    蘇沫也就沒有繼續自討沒趣,低頭跟上薄瀝川的腳步,向着宴會廳走去。

    薄詩怡站在原地,望着兩人的背影,眼神慢慢起了變化。落在蘇沫背影上的眼神,忽明忽暗蒙上了一層濃重的陰影。

    眼看着前面兩人身影,即將消失在眼簾之內,薄瀝川也沒有回頭的意思。

    薄詩怡整張臉充斥着陰冷、怨毒之色。

    蘇沫跟隨着薄瀝川來到宴會廳,看着人頭攢動的景象,腳下的步子慢慢停了下來。

    走在前面的薄瀝川,一轉頭看着突然停下的人眉頭緊蹙。

    “怎麼了?”

    薄瀝川的出現,本就吸引到了一些人的注意。

    現下突然見到他對蘇沫突然開口說話,那些看到兩人一起出現的人,不禁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你看到了沒有,那個女孩是跟着薄少一起進來的。”

    “是啊,不知道她和薄少是什麼關係啊,居然會跟薄少一起出現,要知道薄少這些年可是出了名的身邊,不允許異性生物出現的狠人,怎麼會突然帶一個女孩出現在薄家的宴會上?這可真是今年最勁爆的料了。”

    “你說的對,今天可是沒有白來啊。”

    周邊人的議論聲,清晰的傳入蘇沫的耳中,她原本就猶豫的腳步,徹底的停了下來。

    “薄先生,我先去找陸天逸了,就不跟你進去了。”

    她不願意跟在他的身邊,去接受所有人目光的洗禮。

    只是她忘記了,自己對薄瀝川的拒絕,從來就沒有起到過作用。

    薄瀝川看着她的神色,滿是拒絕與自己同行的堅決。

    一雙本就深邃的眸子,更是暗了兩分,舉步向着她靠過去。

    “你要幹嘛?”經歷了花園裏的事之後。

    蘇沫對於薄瀝川,就多了一份警醒,感受到他的靠近,很是自然的向後退了一步。

    “你說呢?”薄瀝川再靠近她的瞬間,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低頭用只能兩人聽到的話語說道:“你這麼不聽話,我就只能用自己的方法,讓你能夠聽話了。”

    他握在手臂上的手掌,那力道足以讓蘇沫明白,要想在衆人面前讓人不察覺的情形下脫身,那是不可能的。

    擡眸直視他的眼神,蘇沫眸光微閃。

    “你別亂來,我跟你走就是。”她是真的不敢冒險,生怕他做出什麼讓自己下不來臺的舉動。

    兩人一道來到人羣中央,薄沁顏看到並肩而來的兩人,驚訝的叫道:“沫沫,你怎麼跟我哥在一起?”

    蘇沫嘴角張張合合,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回答這個問題。

    就在她準備開口,胡亂應付過去的時候。

    耳邊響起薄瀝川的沉穩道聲音,“你還好意思說,哪有你這麼招待客人的,把人隨便一丟,就不管不顧了。”

    嗯?聽到他這話,薄沁顏面上一愣。

    更加好奇兩人是怎麼湊到一起的,只是沒有等她開口,三人的右側傳來一道威嚴的問話聲:“臭小子,你這是回來給我過壽呢?一晚上都不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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