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考官飛快接了一句：“答應得這麼快？”
周小舟笑：“先答應着嘛，做不到也不會少塊肉。”
反正現在披着一張不被人信任的皮，滿嘴跑火車的形象已經深入考官之心。
三秒後，系統提示考官暫時下線。
嘖，又被氣跑了。
周小舟沒覺得不妥，反而生出幾分欣喜。
初次上線第一印象，到後面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周小舟對考官的定義是剛正不阿，公私分明的冷麪考官。
這種形象，周小舟其實不討厭，但知道考官就是二哥後，她是心有芥蒂的。
時間何其殘忍，將一個人變成了另一個樣子。以至於，她那麼久才認出。
但現在，慢慢的，周小舟終於在考官身上看到了很久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了。
考官還是考官，但豐富生動了。
真好。
“您看起來心情很好。”玉生走過來遞了杯茶，“他們讓您很高興？”
周小舟收斂心神：“他們？”
玉生看了眼窗外。
窗外那些被指導過的神侍正在興致勃勃互相探討。
都是年輕氣盛的少年，熱情洋溢，笑容滿面，很有感染力。
但周小舟笑不出來，嘆氣道：“沒有，都太差了，還需努力。”
“是我不夠努力，讓您失望了。”玉生很聰明，承認自己不優秀後，立即又拍她的馬屁，“神女天賦異稟又勤勉努力，無人能及。”
周小舟隨口就說了一句：“大巫也不及？”
“這……”玉生爲難了，“在玉生心中，您是最好的。”
周小舟不想說話，看窗外那些神侍拉胯的修行，越看越自閉，忍不住就又嘆氣。
玉生疑惑：“神女，您在憂心？”
周小舟煩惱啊：“我們的能力太弱了，必須加強，”
玉生完全不理解：“加強？”
周小舟：“嗯，和大巫比差遠了。”
玉生沉默了幾秒，更加茫然了：“和大巫比？爲什麼要和大巫比？”
周小舟再信任玉生，也不會忘記玉生是要渡化的第二個任務目標，這就是說，這人潛藏着本身有問題的因素和會黑化的可能。
所以，想推翻大巫這種大逆不道的話還是不能隨便說，萬一玉生覺得她冒犯了他們神巫族的神，立即就黑化了呢。
可以說，但還不到時候。
於是，周小舟回了一句：“嗯，不比，但是吧，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玉生臉上的茫然停留了好一會，想了想，道：“我不懂，可是，不論大巫有多強，他都是向着你的呀。”
如果沒有上一任神女的前例在，周小舟姑且會稍稍相信一下。
但，現在，還是算了吧，她這不是要和人私奔啊，她是要造反啊。
一個皇帝，興許能原諒臣子談戀愛不聽話，但絕對不會原諒臣子謀權篡位吧
還向着，不誅九族就是大恩大德了！
周小舟朝玉生瞥去一個眼神，懶得解釋，只嘆氣道：“你不懂。”
玉生：“……”
周小舟發着愁喝了一杯茶，喝完了，下了一個決定：“玉生，去把司淼淼和陸塵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