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九長老的識海世界，周小舟一時還回不過神。
這就結束了？
九長老最後怎麼就突然清醒了？
他清醒了，5431那些記憶呢？
周小舟坐在一旁，不說話，腦容量明顯有點不夠用。
掌門也坐在一旁，保持沉默，神情凝重。
好一會，才發現天都亮了。
他們在識海里待了那麼多天，實際在外面，不過只是一個晚上。
像做了一場夢。
周小舟恍恍惚惚地想着——可不就是一覺醒來夢也醒了嗎。
“掌門。”
恍惚的狀態被一道聲音喚醒，周小舟一偏頭，發現九長老已經坐了起來。
“長風，你沒事吧？”掌門聽到聲音立即向前。
“我沒事。”九長老站起身，又簡單朝掌門行了一禮，“有勞師兄，多謝。”
掌門擺手：“你我之間，無須言謝。”
九長老眉間隱隱顯現白鶴圖騰：“掌門，我先回住處。”
周小舟還有疑惑未解，正想向前，被掌門拽住。
掌門說：“這裏有我呢，你去吧。”
九長老點頭，身形一晃，變回仙鶴飛了出去。
目送九長老離開，掌門這才放開她的手，說了一句：“你師父有所感悟，馬上要突破境界了，需要立即閉關。”
周小舟哦了一聲，也沒說什麼，轉頭去看還沒醒來的守道。
掌門站在一旁，好半天憋出一句：“咳……我是打算先困住對方，沒用全力，只是沒想到他這麼弱，一擊就散。”
周小舟愣了一下，回頭：“散了？”怎麼就散了，後面不是還好好的？
“不是一擊清醒？”周小舟是真疑惑，她剛纔就想問問是怎麼回事，問九長老還記不記得識海里發生的事情。
掌門猶豫了幾秒，問：“你是不是和對方認識？”
沒有對方。周小舟保持沉默，不知道怎麼回答乾脆就不回答。
掌門觀察了一番她的神情，這才繼續道：“不管你是不是認識，還是誤認爲對方就是長風，結果就是他被一掌擊散了。”
周小舟哦了一聲，感覺有問題，一時又找不出問題所在。
“不過，這麼容易被消滅，不是神魂有損，就是被消滅的只是對方分出來的一縷意念，如果是後者，還是要堤防幕後之人故技重施……”
掌門還在自言自語，周小舟卻怔住了。
神魂有損？
意念？
不是記憶的區別嗎？
難道真的不一樣？
想起君不知的情況，周小舟不鎮定了——如果真的不是同一個呢。
君不知和他體內的9876不是同一個，她和原主也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人，憑什麼九長老和5431就是同一個人了？
掌門是瞭解長風的，掌門認爲當時的5431不是長風。
九長老也認爲周子戌不是守道。
所以，是該相信他們的判斷，還是相信她自己的認爲？
周小舟越想越亂，一時竟有些害怕驚恐起來。
害怕心慌的情緒一旦生出，便如野草瘋長不可控制，只是具體在害怕什麼，卻是茫茫然沒個着落。
好在，守道正巧在此時醒了。
“二哥！”慌了神的周小舟撲過去把人緊緊抱住，像是牢牢抓住了定海神針。
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