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守道那小子，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師兄在山下很照顧我，我很感激他。”
“感激到……主動投懷送抱？”
“只是一時激動，掌門，不要敗壞師兄名聲。”
“不是二哥嗎？”
“是二師兄，一時口誤，口誤。”
掌門停下腳步，看向周小舟：“周小舟，你這人說謊是不是從來都是張口就來，不費力也不費心？”
周小舟就是想敷衍過去：“哪裏哪裏。”
掌門盯着她，一點都不急着走。
周小舟沒辦法，只能一臉我發誓的表情開口：“掌門放心，我說話雖然不費心，但能過良心，我對你們，保證只有好心，沒有壞心。”
掌門挑眉：“你們？難不成還包括我和夏木？”
周小舟：“當然，你們都待我不錯。”
“我待你不錯，是有其他原因的。”掌門轉過身，帶着夏木御劍離開，“行了，什麼良心不良心的，等着說給你師父聽吧。”
目送掌門他們離開，周小舟並不想回屋，但還是硬着頭皮走了進去。
屋內，守道正坐在桌旁喝水，看那架勢，好像就是特意在等着她。
果然，她一進屋子，守道就放下茶杯道：“周師妹，我們談一談。”
周小舟走過去：“師兄。”
“坐。”守道拿了另一個茶杯倒了茶遞過來。
周小舟趕緊接了。
守道不說話，周小舟就默默喝茶。說實話，在沒弄清楚守道是什麼態度的情況下，她還沒有想好應對守道的說辭。
“謝謝你救了我。”大概一分鐘後，守道開了口。
守道：“也謝謝你那位二哥。”
周小舟一口茶吞下，差點嗆住。
守道：“多虧了他最後那一劍，我才能走出困境。”
師兄的確記得識海里發生的事情，但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周小舟試探開口：“那我能不能——”
既然記得，是否還願意認她？
守道很快接過她的話：“很抱歉，我不是你口中的那位二哥。”
不肯認？周小舟握着茶杯的手用力，神色沉了下去，聲音還保持着平靜：“這樣啊。”
守道：“恕我冒昧，你那位二哥，是不是已經……死了？”
周小舟後知後覺抓到了不對勁的地方，擡眼看他，不算不冷靜的情緒迅速冷靜下來：“對，已經死了，很久之前就死了。”
守道沉默了兩秒，乾咳一聲：“節哀。”
周小舟放下茶杯，打量着守道：“師兄想說什麼儘管說，不必覺得爲難。”
“那我就直說了。”守道這才正色道，“周子戌，也就是你口中的二哥，我猜他只是誤入我識海的一縷意識或者殘魂碎片。”
周小舟：“？？”這個說法，是和掌門商量過？
守道：“不論他是被利用的，還是不小心進入了我的識海，此次都替代我，破開了幻境。”
周小舟心情複雜，端起茶杯繼續喝茶。這個說法有點意思，繼續。
“所以，識海里困住人的心魔幻境，不是我的，是你那位二哥的。”守道頓了頓，加重了語氣，“但我並不是你的二哥。”
周小舟只嗯了一聲，先不做表態。
守道又沉默了幾秒，突然來了一句：“他是你……心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