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去了會給姐姐丟臉。”
“你一個人在家多無聊。”
“還是不去了，我想在家背琴譜。”
……
“小妹，徐夫人又邀請我們去遊湖了。”
“我不想去，會暈船。”
“這次是大船。”
“不去，我上次輸給姐姐的棋局還沒想清楚。”
……
“小週週，張夫人的遊園會，一起去？”
“不想去，上次螃蟹宴已經給姐姐丟臉了。”
“沒事，你已經表現得很好了。”
“不去，姐姐給我的字帖還沒臨摹完。”
……
“小週週，年關結賬，想去我們家的商鋪逛逛嗎？”
“姐姐，我——”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又要拒絕了，還跟我這麼生分。”
“不是的姐姐，我手上這幅畫還沒畫完，畫完還要抓緊時間背書，不能懈怠。”
……
“周小舟！”
“周小舟！醒醒！”
陽光消散，花園坍塌，眼前的人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
“姐姐！姐姐！”周小舟連忙去追。
“周小舟！”肩膀被人按住。
“放開我！”周小舟掙扎。
“醒醒！”
周小舟猛地回頭，哪裏還有什麼花團錦簇，只剩斷壁殘垣。
沒有周府，更沒有姐姐，放眼望去，滿目荒涼。
“醒醒！”
周小舟猛地睜眼，看到眼前的掌門。
掌門蹲在一旁：“做了什麼夢，叫半天都不醒？”
周小舟擡手捂住眼睛，喃喃道：“掌門，你爲什麼要叫醒我，不叫醒多好。”
掌門：“再不醒，我怕你睡死過去。”
周小舟：“找我有事？”
因爲喝酒打擾她的好夢，周小舟沒好氣道：“骨語美人說了，你不是好人，不能跟你一起喝酒。”
“……”掌門乾咳一聲，“我請客，地點你挑，喝嗎？”
周小舟一秒沒猶豫：“喝。”
明月樓，還是熟悉的雅間。
周小舟抱着骨語美人，喝着喝着就覺得喝出了問題。
“咦？沒撈到？”周小舟收回拿酒杯的手，晃了晃，迷迷糊糊道，“美人，我的手是不是沒了？”
骨語沉默了兩秒：“喝多了就少喝點。”
周小舟自己摸了摸：“沒斷？”
骨語淡淡道：“沒斷。”
哦，那就自己喝多眼花了。周小舟扭頭看向對面的掌門：“懷瑾……我喝醉了，記得帶我回去，別……別再麻煩美人。”
掌門笑道：“還能說這種話，說明還沒喝醉，不如再開一罈？”
周小舟看向骨語：“美人，壞人又要灌我酒。”
骨語嘆了口氣：“喝吧，喝醉了我管你。”
“美人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放心喝了。”周小舟樂呵呵繼續喝，“哎，有美酒美人，缺個樂師，上次那個樂師呢，一併叫來唄。”
掌門：“他沒空。”
周小舟有點失望，繼續喝酒，再一次把自己喝醉了。
然而，這一次沒有做夢。
沒有夢到祥雲峯，更沒有夢到九長老。
周小舟在骨語的牀上醒來，發現自己充滿活力，神清氣爽。
好吧，沒有夢到就沒有夢到吧。
周小舟發了一會呆，離開明月樓。
“叮咚，系統提醒，考官002上線。”
系統聲毫無預兆響起，走在岸邊的周小舟怔了怔。
考官：“周小舟。”
周小舟停住腳步：“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