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鈺知道了，特意跑來找她：“花的比賺的多，子戌的一點積蓄遲早要被你花完。”
周小舟隨口道：“要積蓄做什麼，留着娶媳婦？”
何鈺咦了一聲：“你這麼彪悍記仇，能允許他納妾？”
周小舟一口酒直接噴出來：“咳咳……胡說什麼！”
何鈺：“我哪裏胡說了，你和子戌不是已經成親了嗎。”
周小舟解釋：“那不算，我們中途——”
“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迎親，除了最後的拜堂和洞房，其他的都有。”何鈺看着她，微笑道，“在我看來，你們已經結了契，有了約，是已經定下的夫妻，只差最後一步禮成罷了。”
周小舟怔了怔，很快淡淡道：“那又怎麼樣。”
“那又怎麼樣？”何鈺驚訝，“嗯，你這是反悔了，想離婚？”
“……”周小舟沉住氣沒罵人，“大人，您很閒嗎？”
何鈺：“是啊，閒來無聊，所以幫子戌過來看看你。”
周小舟噎了一下，不想說話了，繼續喝酒。
何鈺笑了笑：“你不想去投胎，子戌要守着你，不如我給你們在冥界置辦一個院子，你們在冥界補完禮，好好過日子？”
周小舟忍不住扭頭去看他，見他不像開玩笑的樣子，皺了皺眉：“大人，這是我們的事，不必勞煩您。”
何鈺唏噓：“冥界房價很貴，多是孤魂野鬼，居無定所，這次送的不要，以後很難掙的。”
啊，也對。周小舟立即反悔：“我不要，你送給子戌啊。”
周小舟：“……”
“當年明明那麼執着着要和子戌成親，所以現在爲什麼反悔了？”何鈺神色微沉，“還是說，山可移，水可平，你也變心愛上了別人？”
周小舟的臉色變了變：“我沒有。”
何鈺哦了一聲，好整以暇等着她解釋。
周小舟有點煩躁，但還是解釋了兩句：“當年執着之事是錯的，既然是錯的，就應該放下，不是反不反悔的事，更何況二哥本來就不願意，現在又何必再提起此事徒增煩惱。”
何鈺：“如果子戌不想反悔，也不想你反悔呢？”
咦？
周小舟一時沒收住詫異的表情：“什麼？”
何鈺：“我不知道以前的周子戌喜不喜歡週週，但我清楚我認識的子戌對周小舟有意。”
周小舟當場愣住。
何鈺嘖了一聲：“我要是不說，估計到最後他也不會說。”
周小舟還有點沒反應過來：“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何鈺無語，“我怎麼知道爲什麼，考覈期間你做了什麼你不是最清楚嗎？”
考覈期間做了什麼？
考不及格、無賴、耍心機、不聽話……好像都不是什麼好事。
“撩了子戌又不想負責，早說了考官和考生要保持距離。”何鈺站起身就走，“看來考場制度應該再改改。”
周小舟跟着站起身，猶豫道：“大人，5431的那些碎片……”
何鈺：“交完差就還給懷瑾掌門了，懷瑾掌門說了，九長老當初是他帶來的，現在該由他帶回去，你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