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梅芳很謹慎,站起來把門關了,才坐回太師椅,拿出手機給那個神祕男人打電話。
接通後,她壓聲說:
“你說話方便嗎?”
對方也輕聲說:
“方便,你說吧,什麼事?”
丘梅芳簡潔地說:
“華鑫大廈工地,突然闖過來一個人,打死打傷我請的彪哥幫所有人員,說要調查收購一事。”
“什麼?”
手機裏那個神祕男人也大喫一驚,連忙追問:
“他是誰?”
“他是慕家的上門女婿,一個來路不明的窮光蛋。”
“軟飯王?有這麼厲害嗎?”
“我也沒有見過,可阿彪被他打死,他手下十多名打手,全部被他打傷是事實。”
對方沉默了一會,淡淡地笑了一下說:
“你不要太緊張,阿彪這個傢伙,沒有頭腦,也只是虛張聲勢,沒有什麼本事。我來想辦法對付這個軟飯王。你過來,我們商量一下,爭取儘快讓他消失,否則這個樓盤真的有危險。”
“好的,我也想你了。”
丘梅芳聽他這樣說,心裏又來了希望,就馬上溫柔起來:
“我們已經有一個多月沒見面了,想死我了。你是不是有了新歡?把我給忘了。”
“沒有,小梅,這陣我是太忙。”
神祕男人似乎被她的綿綿柔情吊出了激情:
“其實,我也一直在想你。快過來吧,我都等不得了。”
“好,我馬上就過來,還是到老地方吧?”
“嗯,寶貝,先讓我親一下。”
神祕男人在手機上親了一口,才掛掉電話。
他們說的老地方,是祕密男人給她買的一套別墅,專門用於他們幽會的。
丘梅芳趕緊到衛生間裏去打扮,她在高高低低的身上噴了進口香水,才扭着前翹後凸的身材,下樓開車去與神祕男人幽會。
彪哥幫覆滅後,郝建一個人住在工地的門房裏,一邊看工地,一邊守株待兔。
他知道,這個爛尾樓的水很深,彪哥幫的覆滅,還只是冰山一角。但現在暴露在面上的人都已死的死,傷的傷,不是在醫院裏,就是在監獄裏。
這些人也不知道幕後情況,要查下去的線索全部斷了。
郝建不知道如何查下去,一天到晚在冥思苦想,卻也是一籌莫展。
工地上風平浪靜,什麼事也沒有。
現在只有等幕後老闆派人上門,才能往下發展。
郝建相信,那個叫丘總的女人不會一直沉默下去,會派人來到工地查看,也會派高手來收拾他,所以他耐心等待着。
但幾天過去了,華鑫大廈工地還是四腳朝天躺在那裏,一點動靜也沒有。
郝建一個人在工地門房守株待兔,一隻兔子也不來,這讓他沒了耐心,決定反守爲攻,主動出擊。
郝建沒想到,這個工程竟然與關氏集團有關係。
郝義他們與關氏集團串通好,把他爸爸八千萬元的投資款坑了?然後銷掉他在弘陽集團裏的股份,把他爸掃地出門。
這個辦法實在是太陰毒了!
直到現在,郝建還只是猜測,沒有一點線索和證據。
經過暗中調查,關氏集團裏沒有姓丘的女經理。而這個大廈的名稱又叫華鑫大廈,是用關華鑫的名字命名的嗎?
一切都不知道,這就使得這個爛尾樓工程顯得更加迷霧重重。
郝建在門房裏走來走去,像一隻困在籠中的雄獅。
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是陳紅美打來的:
“郝先生,華鑫大廈有進展嗎?”
“還沒有,陳總,要再等一等。”
郝建告訴她說:
“看來得主動出擊,去尋找那個叫丘總的女人,再找到宏林置業的人,纔有進展。”
“郝先生,我急死了。”
陳紅美焦急地說:
“我的身體早已恢復正常,但我欠的鋼材款,人家要起訴我。我的房子要被封掉,還有人說我是騙子,要弄我去喫官司。我急得坐臥不安,我要到江海來。”
郝建勸她說:
“陳總,你不要來,來了也沒用,反而有危險。”
“房子被拍賣掉,我就無家可歸,成流浪女了。”
陳紅美急得要哭出來: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就再幫我一次吧。唉,我無以爲報,只有一個身體。如果你想的話,我馬上就過來給你,你看行嗎?”
“不不,陳總,你千萬不要過來。”
郝建嚇得什麼似的:
“我會盡快去查的,你等我消息,啊。”
他知道陳紅美的身體恢復後,臉蛋漂亮,身材有料,年紀也輕,可他不能做這種趁人之危的恥事。
回到家裏,郝建馬上給爸爸郝德斌打電話:
“爸爸,我從一個姓陳鋼材嘴裏知道,關氏集團與一個姓丘的女人有關係,是他們串通好,喫掉你投資款的。”
“關氏集團說,他們也被騙,是一句假話,騙你的。”
郝德斌驚訝極了:
“是嗎?”
郝建又說:
“我懷疑,郝義很可能跟關氏集團有勾連,是他們合夥把你坑了。”
郝德斌說:
“當時,那個投資參股合同,是在關氏集團總裁室裏籤的。關根華,我,還有宏林置業法人王文明,三人一起在合同上籤的字。”
郝建說:
“爸爸,這件事是有些複雜,關鍵是王文明和他的公司消失了,我怕關氏集團殺人滅口,那就死無對證了。”
“那個姓丘的女人,應該是關氏集團派過來的擋剪牌。找到她,一切問題就都知道了。但現在,我也不知道她情況,找不到她人。”
郝德斌擔心說:
“郝建,你要小心,這事的水很深,背景很複雜。你一個人,就是兵王,也要特別當心纔是。”
“爸爸,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郝建坐在那裏想,好巧啊,原來這件事還是跟關氏集團有關。
他關門走出去,開車去關氏集團。
到了關氏集團總部,他不去找關華鑫,而去找總裁關根華。
走進豪華巨大的總裁辦公室,關根華愣愣地看着他。
他們沒有見過面,互相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