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世子的黑蓮花 >第18章 拱走大白菜的豬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蘇洛打斷:“我們不會讓公中出錢還的”

    平寧郡主眉梢微動:“莫非你還有體己錢不成”

    蘇洛笑眯眯看向江殊,嬌聲軟軟:“夫君,這錢你幫我還了吧”

    她的手已經放在江殊腰間的軟肉上,他若是敢拒絕,她就扭斷他的細腰。

    衆人呆住。

    這女人臉皮可真厚,新婚才三天,怎麼開的了口。

    然而,某世子嘴角含笑:“好”

    “夫君,你真好”

    二夫人三夫人嫉妒的眼紅。

    他們嫁過來這麼多年,夫君別說二萬多兩,就是一次拿出兩千兩給她們零花,都是沒有過的事

    圓圓臉的二夫人開口:“殊兒你疼媳婦是好事,但是這麼多錢,你上哪兒去弄,紙坊這些年也沒多少收益”

    平寧郡主的臉都要崩了,還能是哪裏來的,肯定是她夫君給的,都是兒子,怎麼就能偏心到這樣的地步。

    江殊臉上的笑容不變:“父親給了我一些錢”

    平寧郡主的表情即將坍塌,她的指甲在檀木桌上摳出一道深深的痕跡。

    二夫人三夫人看她的目光裏有些同情,這麼大筆的支出,她這個當家主母竟然不知道,真是可憐哦

    江殊掃了兩位嬸嬸一眼,又補了一句:“祖父也給了十來萬兩”

    二夫人三夫人臉色一僵。

    她們也是養了兒子的人,怎麼她們的兒子就沒見老國公有什麼特殊的照顧

    這簡直比扎心還狠

    蘇洛默默往邊上讓了讓,總感覺這些女人的目光已經變成了刀子,在她身上割啊割的。

    這男人絕對是故意的。

    蘇洛瞧了一眼江殊,發現他正捧着胸口,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給她丟了個眼神。

    蘇洛不得已上前扶住他:“夫君,你沒事吧”

    江殊幾乎將自己全部身體的重量都壓在蘇洛身上,蘇洛差點一個趔趄。

    她把手放在男人的後腰處,江殊才收斂了些,艱難的開口:“我有點頭暈,喘不上氣,時間也差不多了,你扶我去馬車裏躺一會”

    在衆人噴火的目光中,蘇洛扶着他往馬車上走,男人病歪歪的一隻腳踏上去後,突然轉身,看着那幾個面色漲紅的婦人,不急不慢說:“我剛纔沒順過來氣,因此話還沒說完,其實這個錢,都是陛下從前賞我護太子有功的,祖父和父親代我保管而已”

    他是氣順了,其他人氣的肝疼

    還不敢再質問。

    這錢是陛下賞的,你能怎麼問

    難道陛下不該賞,難道陛下賞他個人的錢要充入公中

    難道問陛下怎麼只賞給他不賞給自己

    江殊上了馬車,蘇洛卻回頭看着胸口尤自起伏不定的平寧郡主:“母親,侯府欠的錢,夫君已經還上,那我回門的禮物,是不是要好好準備一下,要不然別人該笑話我們國公府沒有禮數”

    平寧郡主好不容易順過來的氣,又要背過去了。

    蘇洛還嫌不夠:“母親可要快點,錯過了時辰,到時候別人問起,會以爲咱們國公府連這點子事都辦不好呢”

    平寧郡主在原地差點氣暈。

    蘇洛上了馬車,發現春末的天氣,江殊竟然身上還披着狐裘,饒是如此,那細長的手還是一片冷白之色。

    她突然有些愧疚,他都病成這樣了,自己還打劫他這麼多錢,良心驅使之下,她鬼使神差的開口:“那些錢,我三個月內會掙了還你的”

    江殊還沒說什麼,青衣倒是瞪大眸子:“小姐,到了咱們口袋裏的錢,怎麼能還回去而且你別吹牛了,你只會花錢,哪裏會掙錢”

    蘇洛當場凌亂:“我沒有吹牛”

    青衣一臉不解:“憑本事騙的錢,爲什麼要還回去”

    蘇洛一頭黑線。

    青衣是個會看臉色的人,見自家小姐垮了臉色,馬上一臉真誠的改口:“小姐,你繼續吹牛吧,我最喜歡聽小姐吹牛了”

    蘇洛現在很想將這個婢女扔出去。

    江殊下巴一擡,壓抑着不笑,只是嘴角卻彎成了愉悅的弧度,他輕咳了兩聲,語氣極爲友好:“看樣子你很擅長吹牛,吹一個給我瞧瞧”

    蘇洛難得見他臉上如此生動的表情,齜牙道:“你把牛牽來,我馬上吹給你看”

    這女人

    江殊揚了揚聲音,吩咐趕車的江陽:“去養牛場”

    蘇洛拉住他,老臉泛紅:“世子你身嬌體弱,養牛場那樣的地方怎麼能去,我在這裏也能給你吹”

    男人的眉梢微微挑起,隱隱有期待。

    蘇洛湊過去,朝着他吹了一口氣,眸子彎成一道月牙,狡黠的說:“感受到了嗎”

    蘇洛的臉靠的很近,如三月裏墜着朝露綻放的芙蓉,明妍動人。她的氣息,也如清晨推開窗的第一抹空氣一樣。

    讓人精神一振。

    江殊覺得自己大約是瘋了,竟然想要捏一捏那張臉。他拿起馬車內的茶盞,也顧不上茶水燙嘴,灌了一口,臉上隱隱還在發熱,他偏頭看向另外一側,不再理這對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僕。

    蘇洛咋舌。

    自己好像得罪這傲嬌的祖宗了,他定是不願意被比作牛

    一路無話,馬車到了懷遠侯府。

    懷遠侯蘇唐本來準備了一份“厚禮”,要好好對付一下把自己家大白菜拱走的這頭豬,沒想到江殊一進門就捂着胸口開始咳嗽。

    那架勢,就像是不將五臟六腑咳出來不罷休一樣。

    未幾,臉頰上就暈開緋紅,如將天際晚霞採摘鋪就在臉上一般。

    蘇唐看得來氣,無奈夫人李氏狠狠一腳踩在他腳背,壓低聲音咬牙切齒:“你要是敢動姑爺,今晚看我怎麼在牀上收拾你”

    呵

    女人

    無論是四十歲還是十四歲,看男人都是隻看臉,膚淺

    敬茶過後,母親李氏則帶着兩人往後院走,跨過門檻一看,好傢伙,今天真可以算是高朋滿座,該來的,不該來的,可都來了。

    一身鵝黃衣裙的女子迎了上來,姿態親暱:“姐姐,聽說你今天回門,我們都等了很久了”

    蘇洛汗毛豎起來,極力掩飾着嫌惡。

    就是這個女人,前世屢次示好,並經常帶自己參加各種宴席,爲自己開脫,自己將她引爲知己。其實她不過是在用自己的蠢笨襯托她的才名,用自己的跋扈襯托她的知書達理。

    是她,在自己面前把江殊說的一文不值,而屢屢提到三皇子衛璟,並且穿針引線,安排衛璟與自己見面,最近讓自己一步步賠上了整個家族

    也是她,後來成了衛璟最受寵的賢貴妃,明明是她殺死了自己的孩子,卻還倒打一耙,讓她徹底失去了衛璟的心。

    她就是左相白言夕的庶女白芷

    蘇洛放眼一眼,不止是她,平日裏在女學裏跟自己不對付的那些人,一個個的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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