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房間,時然犯難。
牀上大紅的牀單被罩,還有兩隻並排靠在一起的枕頭,以及牀頭上大紅的喜字。
都在提醒她這是她的婚房,不是她一個人的房間,她現在也不只是盛家的女兒,還是雲家兒媳,雲祺天妻子。
怎麼辦?
既然作爲妻子,那夫妻之間的義務要不要做?
她不想,因爲還沒想好。
但不盡義務好像又說不過去。
結婚不是雲祺天逼她結的,而是她逼着雲祺天要求結婚,必須結不可。
現在要怎麼辦?
怕什麼來什麼。
雲祺天推門進來了,嚇她一跳。
“你怎麼了?看見我像是見鬼一樣。”
“祺天,我有話要跟你說。”時然準備攤牌了。
“好呀,你先去洗澡,有什麼話我們可以慢慢說,一晚上的時間,多得很。”他說的時候語氣一本正經,這話……卻容易讓人遐想。
“不行,必須現在說。”
時然知道不能繼續拖下去,再拖下去更說不出口了。
“好,你說。”
“我們的分房睡,結婚是權宜之計,是我不想繼續被騷擾,是我自私了,但我還沒有準備好跟你做一對真正的夫妻……”
“好。”
時然:……
本來她以爲雲祺天會拒絕,會用妻子的義務這個詞。
畢竟他擅長無理攪三分,何況這種事情他百分百有道理,更不應該這樣輕描淡寫的過去啊。
“你說什麼?”
雲祺天:“我說好,可以,我都聽你的。”
他認真到:“然然你記住,只要是不願意的事情,我一定不會去做,我永遠都不會勉強你。”
她嗓子裏像是有東西堵住一般難受。
太感動了。
他怎麼可以這樣好?
好得讓人受不了。
“謝謝你,祺天。”她主動抱了他一下。
雲祺天:“不客氣,你去洗澡吧。”
他說完,體貼地把她睡衣拿出來塞進她懷裏:“快去吧,都累一天了,不用太感動哦,你這樣會讓氣氛不自在。”
時然從感動到哭笑不得,最後抱着睡衣去浴室洗漱。
洗漱完畢,她從浴室出來,已經睏倦得睜不開眼睛了!
但是,看見牀上的男人,她頓時瞪圓雙眼,怒道:“雲祺天,你說話不算數!”
剛纔還信誓旦旦,答應要跟她分房睡的男人,現在卻躺在婚牀上,拿着一本書心不在焉地翻着。
時然從浴室出來,指責他說話不算數。
於是他笑嘻嘻放下書本,嬉皮笑臉辯解:“我說話當然算數啊,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什麼時候不算數了?”
“好,我去睡客房。”時然準備離開主臥。
剛纔讓她去浴室洗澡,她就理所當然地認爲,這是她的房間,他會去睡客房。
結果這傢伙不按常理出牌,他把主臥佔了。
就在時然手剛按在門把手上的時候,被雲祺天喊住:“你回來。”
“幹嘛?”
“我說的分房睡,是指三天後,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洞房花燭不能空牀,不吉利……”
雲祺天侃侃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