祕書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聽話的就出去了。

    出去才發現不對勁,自己怎麼就那麼聽話?

    這位盛先生身上散發出強大的氣場,讓人根本拒絕不了。

    辦公室裏簡宜寧氣的瞪眼:“你可真行,漂洋過海到我這耍威風?五年牢都沒沒改變你這跩跩的臭德行。”

    盛翰鈺不惱:“五年我沒變,你卻變了,脾氣見長啊。”

    簡宜寧以前很溫和,在下屬面前也沒什麼架子。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渾身上下散發着上位者的威儀。

    “少廢話,你找我什麼事?有話趕緊說,說完趕緊走,我挺忙的沒功夫陪你磨牙。”簡宜寧下逐客令。

    “萱萱活着,她在哪?請你告訴我。”盛翰鈺語出驚人。

    簡宜寧神色露出一絲慌亂,嘴上卻不承認:“你在胡說些什麼?影子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了,你怕不是在監獄裏跟人打架,被人打到神經錯亂吧?”

    他目光有點飄忽。

    “呵……”

    盛翰鈺輕嗤:“看來你還是挺關心我的,我在監獄裏什麼樣你都知道,既然知道我跟人打架就不要造謠嘛,我神經好的很。”

    “你好與不好,跟我都沒有丁點關係。”

    簡宜寧抓起桌上電話,準備打給樓下保安,讓他們上來趕人。

    盛翰鈺速度卻比他還快,飛快拽下電話線,揚起來:“你是想讓保安上來嗎?阿寧,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你樓下那幾塊料體格夠大但不夠兇狠,眼神像是小綿羊一樣,過來也不會是我對手。”

    簡宜寧氣急:“盛翰鈺,我以爲你坐了幾年牢能更沉穩,怎麼還變成無賴了呢?我都告訴你影子死了,你怎麼就不相信。”

    他道:“因爲你說謊,萱萱沒死,她還活着。”

    簡宜寧給手裏的筆摔到地上,拽下領帶做出一副要打架的樣子卻沒出手,而是用手指指着他,氣的指尖顫抖:“盛翰鈺,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這人怎麼總是這樣?人活着的時候你不珍惜,一定要在人死了以後才追悔莫及。”

    “當年對簡怡心是這樣,後來對影子也是這樣……”

    盛翰鈺不辯駁,安靜的聽簡宜寧訓斥。

    “你說,當年你爲我姐鬧出多大的動靜?影子嫁給你你不好好待她,卻在她準備選擇我的時候你蹦出來橫插一腳。”

    “對,她是你妻子,你們有結婚證我爭不過你,不過你既然決定跟她過日子不能好好過嗎?我姐回來就回來你管她幹什麼?結果又生出許多事,害死影子你又要死要活進監獄。”

    “影子已經死了,你就算進監獄就算給她陪葬她也回不來了,既然當初爲了我姐做過那麼多事,後來橫在你們中間的影子不在,你怎麼又不和她好?又對影子念念不忘?”

    “是不是這世界上的女人只有死了,才配得到你的愛?”

    他這一連串的指責,在監獄的一千八百二十五天裏,盛翰鈺幾乎每天都在想。

    他反問:“你不是恨簡怡心恨之入骨嗎?你不是早就跟她斷絕關係了嗎。爲什麼剛纔還一口一句‘我姐’的叫着,字字都透露出對她的心疼?”

    簡宜寧語塞。

    臉都憋紅了也沒想到合適的理由,於是道:“我願意,你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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