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翰鈺給出他答案:“雖然你生她氣,雖然你和她斷絕關係,但你們還是一奶同胞的親姐弟,你還是掛念她的。”

    “阿寧,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想想當初我們認爲怡心不在了,我們都做過什麼?傷心的人不只是我一個,懷念的人也不只是我一個。”

    “確實當時我很傷心,但是自責愧疚佔了多數,怡心爲了我喫過很多苦,我現在仍然對她很愧疚。”

    “以前我不懂愛,以爲這就是愛,後來娶了萱萱我才知道什麼是愛情,我心裏愛的人是萱萱,從始至終只有她一個。”

    “哼!”

    簡宜寧明明都聽進去了,但還嘴硬:“看來這牢是沒白坐,嘴皮子比以前利索多了。”

    盛翰鈺:“萱萱在哪?”

    簡宜寧:“太平洋裏,五年前就死了。”

    盛翰鈺:“我不信。”

    簡宜寧:“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反正她死了。”

    盛翰鈺換了話題:“我大老遠過來,你總不會連個住處都不給我安排吧?”

    他想打電話讓祕書安排,抓起話筒才發現線被拔了。

    於是離開座位準備到外面喊祕書,盛翰鈺叮囑:“不用特意安排,我住你家就行。”

    “不行。”

    簡宜寧一口拒絕:“我家裏不招待外人。”

    “哦,是有不想讓我見到的人吧?”他氣定神閒。

    “啪!”

    簡宜寧一巴掌拍在桌上:“盛翰鈺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給影子藏在家裏唄?你現在就跟我回去,如果影子在我家,隨你發落。”

    “但影子要是沒在,你馬上回國,並且再不許問我。”

    盛翰鈺纔不上當,他微微一笑:“你急什麼?我就是隨便問一句,至於你反應如此激烈嘛。”

    簡宜寧不說話,只是盯着他看,滿滿都是防備。

    這男人變了。

    變的比五年前狡猾,懂的變通,但也更危險。

    他就像是一頭隨時準備出擊的豹子,雖然叫聲溫和像小貓咪,但只要被他盯上就會被喫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下的那種。

    盛翰鈺對簡宜寧的防備盡收眼底,他表現的越緊張,他就越高興。

    說明他的判斷沒有錯,從簡宜寧這裏打開缺口是正確的。

    盛翰鈺拍下自己腦袋,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很善解人意道:“對,你們在在國外生活久的人都不願意讓朋友到家裏去,保護隱私對吧?看我,在監獄住久了居然忘了這茬。”

    “怪我怪我,我住酒店去,不過中午一起喫個飯,總是可以的吧?”

    他話已經說到這份上,簡宜寧要是再拒絕就不盡人情了。

    何況他也不是冷漠的人,雖然心裏明知道不接觸的好,但還是道:“酒店我給你安排,中午你想喫什麼?”

    “聽說你們這帝王蟹不錯,喫螃蟹吧。”

    簡宜寧瞪圓眼睛,一點都不留情面道:“你要是找死在家死,別大老遠的到我這找不自在,你對海鮮過敏別以爲我忘了,要是想用這點訛我,從我這裏榨取你想要的東西門都沒有……”

    說完察覺到不對勁,趕緊又給話拉回來:“你就算訛我也沒用,影子確實不在了,我這裏沒有你想要的。”

    盛翰鈺站起身扔下一張銅版紙名片:“中午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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