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右一綠還有周末他們商討過後,未灼灼先是戴了紅火火的假髮,然後獨自一人去了家網吧。

    碰巧禮拜一沒有多少人來上網,該上班的上班該上學的上學去了,所以顯得吧裏安靜又冷清。

    今天的生意清淡得很,網管瞧見今兒個好不容易來的第五位顧客,急急忙忙地走出來熱情地迎接未灼灼,生怕客人轉頭就不光顧了。

    未灼灼走了進去弄好一切手續以後,在一臺機子上坐下來,下載了個軟件,如果仔細觀察的話那軟件連個名稱都沒有。

    點了進去,未灼灼驀地回頭掃視了一眼周圍,看見周身三米遠的距離都沒有人的時候,才面色不改的盯着電腦屏幕看。

    皺了一會眉認真的看着,短暫的思考過後,忽地十指靈活飛快地敲着鍵盤,似是十個小人兒在上面翩翩起舞。

    過了半分鐘後,未灼灼停了下來,拿出手機給右一綠打電話。

    “綠子,我知道於寥青在哪了。”

    電話裏的右一綠感到震驚不已,心緒萬千。

    如果他沒記錯,她纔剛出去一個小時不到吧這麼快就知道了於寥青在哪

    那頭的未灼灼又接着繼續道:“不過死沒死,我不知道。”

    哈怕不是在和他說笑呢吧

    連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那她是如何得知於寥青在哪裏了的

    右一綠突然在這一瞬間,覺得自己的腦子確實真的是不太夠用。

    右一綠:“你從哪裏知道的”

    未灼灼語速緩慢,有些故弄玄虛:“仙人自有妙計。”

    右一綠:“”

    未灼灼把於寥青的具體位置發給右一綠後,也迅速的刪了之前下的軟件,把一切恢復原樣了時才邁出了網吧。

    網管在後頭殷切地招呼她離開:“小姐姐,要是下次還要上網就再來選我們的笑臉吧噢~”

    未灼灼回首笑語嫣然地比了個ok的手勢,擡手壓了壓頭上有些戴鬆了的假髮大步流星離去。

    “我丟,未灼灼這麼厲害的嘛”週末聽右一綠說未灼灼弄到了於寥青的位置,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氣:“她自己知道嗎”

    坐她身側的童橙寶拿手肘捅了一下,週末驀然看向她,臉上大寫着“幹嘛”的表情。

    童橙寶盡職盡責地爲唯一好友代言,語帶驕傲地孜孜不倦說一大堆:“灼灼可是全能女神,看得了數行,跪得起鍵盤,寫得出代碼,查得了異常,殺得了木馬。”

    “上得了男神,下得了細腰。”

    週末、右一綠:“”

    這位小朋友,我們覺得你是在胡言亂語,憑空捏造。

    童橙寶被他們盯得頭皮直髮麻,衝他們露出一抹尷尬不失天真的笑容。

    咳

    以上她說的話,她自己都不信。

    “現在白天不適合露面,只能等天黑了再去。”週末道。

    他不想被週一看見,更不想被周家知道,不然他以後可能不會這麼輕鬆悠閒的了。

    右一綠看着週末,竟然覺得有些順眼了起來:“沒想到你挺仗義的。”

    話音落下沒多久,就又兀自的問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來着”

    週末:“”

    童橙寶登時警鈴大響,猛地抱住了週末的腰身,一臉像看敵人般的眼神看着右一綠:“這是我男人。”

    言下之意,他是我的,別想有什麼歪主意。

    右一綠眼角輕輕地跳了幾跳,至於嗎

    他只是覺得那人可以交一下好友,只是還不知道大名,所以特意的問了一下,僅此而已啊。

    真真是無比的冤。

    週末望着童橙寶笑了一聲:“乖,是你的。”

    旋即對着右一綠說:“不好意思,我家寶貝那是太愛我了。”

    右一綠神色沉靜自如,淡然的笑道:“理解理解。”

    理解乃乃的個錘子,他剛纔還不如隨未灼灼一同出去呢,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週末點頭,伸出手介紹:“週末。”

    “右”右一綠纔剛說出一個姓,週末就打斷了他:“我知道。”

    隨之兩人都一同看着對方笑了起來,輕握了一下手,算是正式認識了。

    童橙寶怎麼瞅怎麼都覺得這個畫面就是覺得她此時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感覺。

    一處道口拐角,未灼灼碰見了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見到面的許運,他和孟東剛倆人蹲在牆角處,一人一手上都拿着一個冰激凌在喫着。

    未灼灼滿臉的錯愕和驚訝,他們明明西裝革履、光鮮亮麗,可她竟脆生生地從他們身上看出了一絲絲慘兮兮之色。

    相比許運和孟東剛,他們看見未灼灼反倒沒有太大的震驚,一副就是在早在此處等着未灼灼經過一樣的神情。

    倆人起身,恭敬地頷首喊道:“夫人。”

    傻不吧唧的某夫人詫異地看着他們,開口第一句就是:“你們千哥破產了”

    孟東剛和許運面面相覷:“”

    破產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破產的。

    “嗯,夫人,千哥破產了,我們現在在流落街頭呢。”許運兩眼水汪汪的一邊摸了眼角,一邊悽然道。

    一臉懵比的孟東剛:“”

    實際的事實怎麼和他說的一點都不符合,他是該配合他演出,還是該視而不見

    又亦或是當場拆穿

    許運朝孟東剛遞去了一道眼神,擠眉弄眼的,看得未灼灼都以爲他眼睛抽筋了。

    孟東剛勉強地笑道:“夫人,只是破個產,流落個街頭,沒事的。”

    可微微泛紅的眼底,一點都不像是沒事之意。

    未灼灼頓時感覺他們太難了,強顏歡笑的,都這樣了還反過來安慰她。

    嗯都是好孩紙,不過感動歸感動,收留還是算了,這是兩碼事。

    “那你們繼續沿街蹲着吧。”

    看着他們可憐慘慘的模樣,終是殘忍的開口。

    “”

    這變化無常的劇情走向把許運給愣了愣神。

    和他想的完全一點都不一樣,不應該是這樣的啊許運在內心哀嚎怒吼。

    未灼灼掏出了全身家當,放在許運的手上:“記得交給你們千哥,記得讓他伙食喫好一點。”

    許運垂眸看着自己手上的那一張百元大鈔,一副“我在哪,我是誰”的神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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