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揍,抗揍,未灼灼最後確實是抗揍了,不過被揍最多的那一方是他們。

    自那次衍塵被院卿帶去地下室治療以後,未灼灼再見到他時他像變了個人,要不是那張臉,她都以爲認錯人了。

    未灼灼屏氣斂息的看着衍塵,捏了一把汗撥通了院卿的電話。

    旁邊還有幾個三三兩兩的路人在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老院,你快來。”

    手機另一端的院卿,不明所以:“未副醫生,你這是在命令我麼”

    “對,是在命令你。”

    院卿被這直接的話語給整得微微一愣,旋即看着手機莞爾笑了下。

    未灼灼掛斷了電話,看着那些人在對她指指點點的,神色逐漸煩躁。

    這小夥子都這樣了,那小姑娘心也太狠了。

    心是狠了狠點,不過還別說,長得那叫一個天仙啊。

    心如蛇蠍,長得再好有什麼用。

    哎喲小姑娘,人小夥子都那樣求你了,你就跟他回家了吧,鬧什麼彆扭呢嘛這是。

    未灼灼越往下聽越想暴走,這都什麼事兒,敢情這幾位大媽錯把她和衍塵的關係想到那去了。

    誰能想到之前一直矜持儒雅的男人,有天居然在衆目睽睽之下在地上打滾撒潑,雙手抱着她的腿不撒手。

    眼神無辜,表情委屈。

    未灼灼垂眸看了他一眼,極力隱忍着想一腳把人給踹開的衝動。

    堂堂一個光藝集團太子爺,現在這在街上做出丟人的舉動算是怎麼回事兒。

    可人家認識不出來啊,自打光藝集團太子爺在自己十八歲的成人禮過後,他就不再出現在人們的面前,所以人們對他的印象只停留在了他十八歲詭異的那年。

    再後來,衆人每每聚在一起時,總拿此出來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皆唏噓不已。

    時光飛逝,春去秋來,街道又翻了幾成翻大變了樣,好多新鮮的事物也都代替了之前的事情,那迷一樣的光藝集團太子爺也漸漸不再被人提起。

    時間真是一個可愛又可怕的東西。

    臨近黃昏,火燒雲將天邊渲染成了一片雜紅色,色彩紛呈。

    懶懶的霞光落在未灼灼的身上,給她冷冽的眉間平添了一抹柔柔軟軟的氣質。

    “灼灼你這是怎麼回事”

    童橙寶拉着週末的手走在回來的路上,遙遙的就望見了未灼灼被一個坐在地上,臉龐俊美的男人抱着腿。

    未灼灼偱聲看去,神色無奈的聳肩攤手。

    她也想知道怎麼回事,剛一出小區就碰到了衍塵,再然後這個穿着一身價格不菲西裝的人,突然抱着她的腿死活也不肯撒開。

    爲此她還被幾位路過的大媽罵“負心漢。”

    “未灼灼你這是喫着碗裏還瞧着鍋裏。”週末看着衍塵,嘖嘖咂舌打趣道:“這位貌似長得也不差啊,不得了。”

    未灼灼睨了他一眼,暴躁開口:“不會說話就閉嘴,沒人當你是啞巴。”

    院卿那廝動作怎麼這麼龜速,再不來她真的要把人給打了。

    “冷靜冷靜。”童橙寶問:他是誰啊”

    “光”未灼灼想都沒想就直接脫口,不過一霎間又把話給咽回了肚中。

    童橙寶皺眉,疑惑:“光什麼”

    “沒事,就一朋友,腦子不太正常的朋友。”

    週末努嘴隨之又勾脣,眼神犀利的在未灼灼和衍塵倆人之間來回流轉。

    朋不朋友的他不知道,腦子確實看着不正常,哪個正常人會去抱未灼灼的大腿

    未灼灼受不了他們審視的目光,不禁乾笑一聲趕人:“你們先回去,我和我朋友還有點事要解決。”

    “啊這,有事我們一起解決啊”童橙寶邊說邊被週末拉着走了。

    “週週,你幹什麼”

    “沒聽見她說的嗎,讓我們先回去。”

    童橙寶和週末的聲音漸行漸遠,未灼灼嘆氣的站立着,而衍塵擡頭眼神清澈的看着她。

    “大哥,你這次玩的又是哪種人設”

    未灼灼稍稍低頭,語氣不耐煩的問着。

    被問的人不吭聲,只用那沒有任何雜質的眼眸注視着她。

    院卿不帶着急的來到未灼灼的面前,瞧了眼領帶正有些歪歪扭扭地掛在脖子上的衍塵,這畫面頗是辣眼睛,他立馬閉眼別開了臉。

    未灼灼眸光冷厲:“趕緊把他給我弄走。”

    院卿用手颳了刮鼻尖,訕訕的笑:“弄不走怎麼辦”

    未灼灼:“弄不走,我弄死你。”

    院卿:“”

    她來了,來了,那個無論是說話還是出手都狠的女人來了。

    強拉拉不開,院卿只好把衍塵給弄暈再帶走,神奇的是都暈了還緊攥着未灼灼,還是院卿費了好大的力氣纔給扯開的。

    未灼灼動了動有些發麻的腿腳,問:“他,怎麼回事”

    突然之間變得像個孩子似的,連那雙看人時高深莫測的眼眸,都變得明澈了些許。

    這一看不是變傻了就是換骨了。

    院卿神情一愣,輕聲道:“一言難盡。”

    “那就兩言。”未灼灼挑眉。

    別說是兩言了,院卿半言都沒和她道就轉身帶着衍塵離去。

    趙忘川遠遠地站立在喬木之下,目光深沉,神情凝重,等到未灼灼走出了自己的視線,他也一溜煙似的消失在了樹邊。

    忽然,趙忘川剛剛站過的地方出現了兩個人,一個眼神空洞的男人,另一個是命不久矣的元新棉。

    “哥哥,他們這是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麼”

    “誰是貓誰又是老鼠”

    元新綸冷冷地笑了一下,眸子所及之處皆一片黑。

    這還真不好說,不到最後誰都不知道。

    元新棉思緒萬千,她不想死了,哪怕是像以前那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她也不想死了。

    她拿不定主意的問出口:“那我們現在是要靜觀其變還是”

    “等着看好戲吧,順便坐收漁翁之利。”

    未灼灼推開門走進去,便看見童橙寶一副究根問底的架勢,一瞬不瞬地緊盯着她。

    她邊把鞋放在鞋架上邊說:“別這麼看着我,怪瘮人的。”

    童橙寶叉腰,女漢子的氣質出來了:“老實交代,說。”

    旋即又小聲加了句:“那人的眉眼長得有點像那誰來着”

    童橙寶自認爲這麼多年了,她對未灼灼的所有一切都瞭如指掌,可最近她才發現她對現在的未灼灼一無所知。

    未灼灼愕然撓頭:“說什麼”

    “剛纔那個人。”

    未灼灼瞭然的喔一聲:“光藝集團太子爺。”

    方纔在外面不方便說是因爲人多眼雜,現在只有童橙寶一個人就不一樣了。

    說來也是多虧了童橙寶,她才知道衍塵的身份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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