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時候，他每次都和人說他是單身，讓別人給他介紹女朋友。
這下倒還真如願了，明天就脫單了。
然而，韓慕的話音落下，顧懷宴一個冷眼就掃了過去，看着韓慕的眼神別提有多怨恨，有多嫌棄。
他就只聽說過恭喜結婚的，還真沒聽說過恭喜離婚的。
顧懷宴的冷眼，韓慕不禁一笑：“你不是一直嚷着你是單身，不是一直不待見你那媳婦麼？”
既然如此，那他現在又是什麼眼神。
韓慕的回懟，顧懷宴一時半會兒的也是沒理了。
的確，他說的也都是實事。
緊緊皺着眉心沉默了半晌，顧懷宴這纔開口說道：“這他媽明明是要如願了，我怎麼還心裏不舒服了。”
要不是想不明白這事，他也不會拉着韓慕一起喝酒。
嘴角噙着一抹淡笑的看着顧懷宴，韓慕對他都沒法形容了，就沒見過這號糾結的人。
不過感情這事，本來就是糾結的，本來也是不定性的。
輕輕抿了一口酒，韓慕語重心長道：“要是沒想明白，要是心裏有捨不得話，那這離婚的事就暫時擱淺一下，等想明白了再說。”
“呵！”顧懷宴笑了：“暫時擱淺一下？你是沒看到顧時笙她多久沒有回家了。”
不給韓慕接話的機會，顧懷宴又氣沖沖的說道：“媽的，那個女人爲了離婚，上次在民政局等了一天，連中午喫飯的時候都不走，就在門口點的外賣。”
“還有，她還隔三岔五就跑過去看看，看看能不能辦手續了。”
說到這裏，顧懷宴的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之後又怒氣衝衝的說道：“看她以前那悶不做聲，連氣都不敢大聲喘的模樣，我他媽還以爲她真的有多喜歡我。”
“結果，這翻臉起來，比翻書都快。”
顧懷宴的一通抱怨，韓慕的眼神也複雜了。
眼下，他都不知道是該同情顧懷宴，還是該罵顧懷宴活該。
別人姑娘對他好的時候，喜歡他的時候，他不拿人家當回事。
嫌棄的看着顧懷宴，韓慕除了用個賤字形容她，已經找不到其他詞。
只是，顧懷宴這會兒心情不好，他也懶得罵他了，而是輕描淡寫的勸着他：“人的感情都是會隨着時間，隨着環境而發生改變的，這個是很人之常情的事情。”
韓慕的話，顧懷宴覺得他有點兒站着說話不腰疼。
於是，懟了他一句：“你和路星遙也是這樣？”
韓慕眉眼微微往上一揚：“我和星遙跟你們的情況不同，況且我沒你這麼渾，我們之間只是有幾句話，幾句沒溝通的誤會。”
停頓了一下，韓慕又說道：“而且，我們在分開之前，我表達過自己的感情。”
這會兒，韓慕唯一慶幸的是，自己和路星遙在一起的時候，除了有時候脾氣暴了點，還真沒幹過顧懷宴的這些渾事，至少他是願意當衆承認與路星遙的關係。
不然，他這會兒估計也夠嗆。
“……”聽着韓慕說自己渾，顧懷宴啞口無言了。
連他都說自己渾，那自己估計是真渾了。
臉色一沉，顧懷宴放下酒杯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得了，你也別跟我在這兒嘚瑟了，回去陪你媳婦吧！”
本來是想叫韓慕出來陪自己喝兩杯的。
結果這兩杯一喝，他更加鬱悶了。
韓慕聽着顧懷宴的話，他也沒客氣，喊來了司機，就把他們兩人各自送回去了。
臨走時，還交待了顧懷宴，如果沒想明白，那就先不做決定。
顧懷宴雙手抄在褲兜裏點頭答應了。
所以，回去了之後，他一直都在想這件事情，想了整整一夜，也還是沒有想明白。
但是，想着趙祕書昨天給自己回的那通電話，想着顧時笙說她有時間，徹夜未眠的顧懷宴，第二天還是準時的到達民政局了。顧懷宴是提前了幾分鐘到的。
讓他更氣人的是，他車子剛剛開到民政局前面，他就看見顧時笙在門口那邊等着了。
而且看那樣子，她貌似還等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