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幹什麼呢有你這麼對待親家的嗎”
“還有,你結婚的這件事爲什麼不告訴我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她結婚沒有告訴江父聽她的確不對,但她想的是等到了婚禮再告訴他們聽。
她皺眉,想要說話,“爸”
旁邊的路遠梅拉了江父一把,“好了,老江,你現在說這些說做什麼你別忘記我們在那裏。”
江父哼了一聲,這纔沒有繼續責怪她,但面子上還是十分過不去,冷着臉讓江景坐過去。
“你沒看到親家都在這裏等你多久了,做了總裁的人,怎麼還是沒有一點時間觀念”
“哎,江先生您千萬別這麼說,我們現在都已經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就要懂得體諒。”
越劍豪略有深意地看着她,“說不定是因爲小江她太忙了,所以才”
江景深呼吸一口氣,暫時還不想跟江父還有他們幾個人繼續這些無理由的拉扯。
她淡然地走到父親的身邊,摸了摸越寶寶的小腦袋瓜纔開口說話。
“爸,我有些話想要對越先生講,你們先出去好不好”
“叫什麼越先生,那多見外,”江父反應過來,“你要給親家談話”
“是,我剛剛也跟小景說了有點話想要對她說,是關於我兒子的那點事的。”
越劍豪滿臉笑容,看起來異常親切,唯有江景知道他打的是什麼心思。
既然兩人都這麼說,江父跟江母也毫無意見,只是讓江景出來以後跟他們說一聲,就帶着越寶寶出去了。
剎那間,書房裏就只剩下越劍豪跟江景兩個人。
江景毫不避忌,開門見山。
“越先生,您有什麼話就現在說吧,你也知道我的時間很寶貴,我以爲我們要談的內容上次已經談完了。”
越劍豪點燃了一根菸,吐出菸圈,嫋嫋的煙霧遮住了他幽深的眼眸,也讓江景感到很不舒服。
“上次是你認爲談完了,可實際上我有很多話都沒有跟你說完。”
這回他的語氣很平淡。
“江小姐,你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的話麼你知道你的存在令我家族喪失了很多的生意跟人脈嗎我曾說過你配不上盛年。你跟我說,愛情是不能這樣衡量的。”
“可你有沒有想過,你阻擋了盛年前進的道路,他本來可以踏住一個臺階可以更快地往上一層的,但是因爲你,把他拽入了衆人的輿論當中,甚至有些人到現在都還在看他的笑話。”
江景原本還以爲他又要做什麼假設,但是沒想到他會突然說這些。
原先一開始的自信跟不屑逐漸在他的話語中被擊潰,她開始對他的話產生了懷疑。
是,好像是她,把他從高高在上的鑽石王老五拽入到了輿論的漩渦當中,到現在大家都以爲他是花花公子,就連是前不久,自己也曾懷疑過他。
但只是一會兒,她斂下眼中的情緒。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你的家底被整個圈子的人都知道了,或許你個人覺得沒什麼,但是你的婚史,還有你結婚前所做的那些荒唐事,雖然懷離是你們的孩子,但是你也知道這些事實是多麼不被大衆所支持。”
“說句不好聽的,把你這種女人娶進門,簡直就是在給我們整個家族蒙羞,就算是我們承認了你,但是這個圈子會承認你嗎你別看那些人在你的面前很禮貌,那都是因爲他們給盛年面子,給我面子。”
“當你跟她們玩耍喝茶時,她們會跟之前在餐廳對待你一樣排擠你。”
他摁下煙,雙手合十,平靜地看着她。
這次顯得平和多了。
“江景,你自己想清楚,你是不是適合進這個門。”
江景沒有說話,只是看向越劍豪的眼神很是幽深。
但越劍豪知道,她這是在掙扎。
於是他繼續說,“如果你現在跟盛年離婚的話,還來得及全身而退,畢竟你們現在還沒有舉行婚禮,你們結過婚這件事除了我們幾個也沒人知道。”
“這樣,我可以把越寶寶的撫養權給你,從此以後不在干涉你,也不會妨礙外面二老的生活,怎麼樣”
雖然表面上很平和,但實際上這是一種變着法的威脅。
越劍豪是在告訴她,如果江景不願意跟越盛年離婚,那麼就做好失去越寶寶的撫養權,同時她的爸媽也會有危險。
他怎麼能夠這麼地狠毒
握緊雙手,她咬牙。
“對不起,越先生,我做不到跟盛年離婚,既然我答應了他要陪他一生一世,那麼我就不會離開他。”
對,她不能被他這種人所迷惑。
“江景”
越劍豪顯然沒想到跟她分析了一堆,她卻依然是這樣回答,當下便怒火攻心,猛地一下站直身體,用力地拍向書桌。
書本因爲力道的原因顫動了一下,忍不住撲朔朔地從桌面上掉落下來。
不僅是紙張,筆記都灑了一地,就連是夾在書本里的舊照片也灑落了一地。
江景的眼角忍不住掃了過去,見一張舊照片上印着一對男女抱着孩子的照片,她也沒怎麼在意。
目光很快就又重新回到越劍豪的身上。
“越先生,我不會退步的,你別再找我了,無論你找我多少遍,我的回答都是一樣的。”
她臉色蒼白,表情卻很冷靜。
“無論生死,我都會陪在盛年的身邊,希望你成全我們。”
說完這句話,江景就轉身離開,不顧在後面大發脾氣的越劍豪。
說實話,這番話對她來說沒有影響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是爲了越盛年,她願意去面對那些嘲諷,那些對她來說都不算問題。
只是她爸媽那邊,她只能找人跟着他們,讓他們好好地注意安全了。
江景精神疲憊,她想找江父江母說說話,卻被告知江父江母接到一個重要電話,已經帶着越寶寶回去了,這讓她不由得有些擔心。
可是這邊的事情還沒完,她突然接到一個電話,突如其來的噩耗讓她徹底地恍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