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月恨極了江景那副高高在上的清高樣兒,卻又盯着她那空洞的雙眼嘲笑出聲:“怎麼沒有以你現在的樣子,哪裏還能找到之前cta女總裁的半點風采,你現在怕是連一點收入來源都沒有吧我可以給你錢。”

    江景一眼看透了趙清月的心思,像是聽了一個笑話,“爲了越盛年,你想給我多少錢呢那個男人在你眼裏值多少錢”

    趙清月惡毒地眯了眼睛,“只要你離開這裏,永遠不再見盛年哥哥,我可以給你一個億,讓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原來越盛年在你眼裏就只值這麼點錢,看來你對越盛年也不過如此。”

    “江景,你少廢話,你就說要還是不要”

    趙清月和越盛年之間如何早已與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了,可是以她對趙清月的恨意她完全不會放過這次嘲諷她的機會。

    “你趙清月不是有的是手段和本事嗎如果越盛年的心裏真的有你,你也至於跑來拿錢砸我醒醒吧趙清月,別自欺欺人了。”

    這一字一句,無疑是一刀刀地紮在了趙清月的心上。即便越盛年失憶後她那麼努力,江景的身影卻總會引起越盛年的關注,而那時她的付出就變得不堪一擊。

    趙清月只覺得那一字一句刺得有一股氣直衝腦門,激得她渾身發顫,“江景,你找死”

    話音剛落,便從隨身的手包裏掏出了一把水果刀,直直地衝着江景刺去。

    江景雖然雙眼失明,但是其他感官卻變得極度靈敏,她甚至能夠趙清月身邊的氣流急劇變化,像是衝她突然奔來。

    而結合趙清月的語氣和字句,她的腦海中似乎勾勒出了即實畫面,一時間感受到了危險的發生。

    江景僅靠直覺地揮舞着手中的盲杖,試圖阻止趙清月的靠近,卻好巧不巧地將趙清月手裏的刀打飛,將將擦着胳膊甩開。

    但因爲慣性,趙清月整個人躲開盲杖,將江景撲倒在地。她飛速擡眼瞄了甩遠的水果刀一眼,繼而兇狠地朝江景的臉上甩下巴掌。

    “賤人,江景你這個該死的賤人,快去死吧”

    江景見過好幾次趙清月發瘋的樣子,即便雙眼漆黑,她依舊能在對方失去武器的情況下勉強應對。

    她摸索着抓住趙清月的頭髮,畢竟對於盲人來講,女人的頭髮目標會比較好抓。

    而趙清月狂躁症病發,哪裏顧得上策略,只抱着打死江景的念頭瘋狂地撕扯着身下的女人。

    兩人撕扯了幾分鐘,江景漸漸落了下風,眼見就要被趙清月單方壓制,身上的重量驟然消失,繼而聽到趙清月呼痛的聲音。

    原來是方熠來找江景拿護照證件,正巧在樓下碰到了這一幕,忙上前將趙清月拉開。

    趙清月一個不防,直接摔在了地上。她掙扎起來,看到方熠將江景從地上扶起來,整個人還處於瘋狂的狀態,再次撲了上去。

    打瘋眼的趙清月忘了自己不過是個女孩子,哪裏有方熠的力氣大,直接被他再次推開。

    方熠冷漠地看着對面的瘋女人,“趙清月,以前你利用我的賬我懶得跟你計較,如果你還來糾纏江景,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聽到方熠的聲音,摔在地上的趙清月瞬間冷靜了些,她眼神輕蔑,“方熠,你不要忘了我現在是越盛年的未婚妻,你以爲你是在跟誰作對”

    “那你就試試。”

    方熠扶着江景往樓道里走,遠遠還能聽到他溫柔的斥責,“一兩天不見你就長本事了,還打上架了。”

    徒留狼狽的趙清月坐在地上,氣急敗壞地摔了手包。

    江景這個狐狸精,一個兩個的全都被她迷得團團轉

    公寓內,冷靜下來後的江景才突然想到自己懷有身孕的事情,她感受了一下腹部,似乎沒有疼痛的感覺,幽幽嘆了口氣,“方熠,送我去醫院吧。”

    兩人到了醫院後,方熠才察覺到江景看得竟然是“婦產科”

    礙於醫生在場,方熠一直保持沉默,卻被檢查的醫生誤會成了孩子的父親,語氣不禁帶着斥責,“這麼大的人,連自己老婆都照顧不好,這孕婦磕着碰着是能鬧着玩的”

    方熠沉着臉,默默地認下,卻還被醫生誤以爲態度不好,最後半是憐憫半是氣惱地離開了。

    “不好意思,害你被誤會了。”

    方熠嘆了口氣,坐在了江景的病牀邊,“孩子的父親是誰”

    “其實我也不知道”

    “什麼”

    江景一想到那晚痛苦的經歷,便不想多提,“別問了,我不想提。”

    方熠能察覺到江景的煩心,也能看出她對這個孩子算不上緊張和喜歡,心知裏面必有蹊蹺,便不再細問,卻暗暗記下。

    是夜,紙醉迷金的酒吧的卡座裏,正坐着一個矜貴英俊的男人。

    酒吧裏的女人全都蠢蠢欲動,曖昧焦灼的視線時不時地掃過那男人的身影,卻礙於那卡座周圍的衆多保鏢無法上前。

    越盛年正端着一杯酒,一口飲下。

    自那日在醫院見到江景後,他漸漸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對那個女人情不自禁的關懷。可全世界都在告訴他,那女人謀財害命將他推下大海,導致了他的失憶。

    但是處處都提醒着與他擁有美好過去的趙清月,他卻絲毫沒有感覺。即便經過催眠能看到那些支離破碎的片段,他也沒有從中感到絲毫甜蜜。

    反倒是經過最近的這一樁一件,他看到趙清月纔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我到底是怎麼了”越盛年揉着太陽穴,只覺得身心俱疲。

    就在這時,一羣男男女女從他的卡座旁經過,他正覺得吵鬧不已,就聽到有個女生突然叫了出來,“怎麼是你”

    越盛年睜開雙眼,就看到一個二十出頭的漂亮女子正欲往他這邊走來,而保鏢們紛紛上前伸手攔住。

    見越盛年看過來,盧瑤忙對着他揮手,一副熟稔熱情的模樣,“是我呀,你不認識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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