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們紛紛放行。
盧瑤笑着走過來,突然想起身後的同伴們,又轉身說:“你們先過去,我遇到個熟人,說幾句話。”
一起來的男男女女紛紛調笑越盛年的大排場,“瑤瑤還認識這種大人物,一會兒回來跟我們好好講講。”
盧瑤在越盛年的對面坐下,極爲熟稔地詢問:“江景呢怎麼沒見她跟你一起來”
越盛年挑眉,“你認識江景”
盧瑤有些奇怪地打量着越盛年,“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真不記得我了”
“你能講一下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嗎”
盧瑤自言自語了一句“莫不是喝多了”,就將他們如何相識的事情托盤而出。
“幾個月前,你跟江景在馬爾代夫度蜜月的時候,恰巧碰到我被幾個外國人糾纏,就幫我解了圍,當時爲了感謝你們,我還請你們吃了頓飯呢你記起來了沒”
想起當時的場景,盧瑤不自覺地話多了起來,“現在回憶起來就像是昨天的事情一樣,當時看到你和江景那麼恩愛,我心裏就暗下決心,下次再來馬爾代夫一定要跟心愛的人一起過來自己一個人旅行什麼的真的是太孤獨了,說不定還會被人糾纏上。”
對於盧瑤的話,失憶的越盛年保持着懷疑的態度,想到近段時間他們之間鋪天蓋地的新聞,他淡淡地問:“你怎麼來這裏了”
盧瑤笑道:“你記性還真是不好,你忘了我告訴過你們我是京城姑娘啊,我當時是因爲失戀了才獨自去旅行的,後來我又輾轉去了歐洲幾國,直到昨天才回國。今天來這裏,就是我朋友給我接風洗塵的。”
難怪她會上來就問江景如何了,原來一直不在國內。
依照盧瑤所說,他與江景之間非常恩愛,也是爲了度蜜月纔去的馬爾代夫,所說的內容基本與江景當時說的一致。
想到自己總是不自覺地被江景吸引,也許這種殘留在心底深處的情愫纔是最真的直覺。
“謝謝你今天跟我說這些,你們那桌的消費我包了,祝你今晚玩得愉快。”
盧瑤雖然不清楚越盛年和江景的情況,但是越盛年此時的樣子明顯不允許她多問,“逐客令”已下她也沒必要多留。
盧瑤笑嘻嘻地站起身,“那就謝謝了,也祝你有個愉快的夜晚,另外,幫我向江景問好。”
待盧瑤走後,越盛年才招手讓助理過來。
“去查一下幾個月前我跟江景去馬爾代夫的事情,另外查一下剛纔那個女人這幾個月的行程。”
幾個小時後,助理向越盛年稟告了盧瑤這幾個月的行程。
“越總,盧小姐確實在幾個月前到過馬爾代夫,也確與您和江小姐有過接觸,已經查到了你們當時一起用餐酒店的記錄。盧小姐在離開馬爾代夫後就在歐洲各國逗留,直至昨日才歸國。另外”
聽到助理在電話裏吞吞吐吐,越盛年聲音冷冽,“說。”
“什麼”越盛年猛地坐起,手中的酒灑出幾滴在前襟上也未曾注意到。
自從成爲越盛年的助理,他還未曾見過越盛年如此大的情緒波動,便小聲地重複了一遍,“江小姐是去醫院做產檢。”
越盛年想起在巷子中救下江景的那晚纏綿,心裏百感交集,他幾乎能夠確定,這個孩子應該就是他的。
拿了外套就急急地趕往江景所住的公寓,越盛年走到門口,卻猶豫了。
想到上次他來這裏看到門內兩人相擁的一幕
門內的江景剛洗漱完準備睡下,就聽到門鈴響起。
她拿起手機語音播報了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會是誰來找她
江景謹慎地沒有開門,而是站在門邊戒備地問:“誰”
“是我,越盛年。”
江景猛地僵住,搭在門把上的手無力地放了下來,她站在門口隔着門問他:“不知道越總這麼晚到訪是有什麼事情嗎”
即便越盛年已經自報家門,江景卻還是將他拒之門外,可想而知她有多不待見他了。
“你不給我開門請我喝杯茶嗎”
江景苦笑,之前她那樣希望能跟越盛年坐下來好好談談,卻一直被拒絕。如今她徹底死心了,他倒是找上門來。
“不好意思越總,我如今傷了眼睛,不方便給陌生人開門。況且以越總與我之間的淺薄關係,也沒必要一起喝這杯茶了。”
隔着一扇門,越盛年依舊能夠聽出江景的心傷,想到盧瑤對他提及的那些話,越盛年的心底涌出莫名的悲傷。
“江景,對不起,是我”
“閉嘴”
他道歉的話剛開了個頭,就被江景厲聲打斷。想到江景往日溫婉知性的形象,饒是越盛年也被驚了一下。
像是冷靜下來,江景輕聲說:“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替趙清月的道歉,她不需要,這對她來講只能算是折磨。
越盛年的心被刺了一下,想到她的雙眼,決定換一種補償方式,“我會幫你找到眼角膜,幫你治好眼睛。”
誰知卻換來江景一聲冷笑,“越盛年,我已經賠了一雙眼睛給趙清月,你們還想要什麼呢我認輸,我認輸還不行嗎我承認我玩不起了,求你們高擡貴手放過我吧。”
“江景,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管你是什麼意思,都請收起你的虛情假意我不需要你替趙清月道歉,我也不需要你的憐憫,請你現在立刻離開,我要休息了。”
聽到江景根本不想聽他的解釋,越盛年有些急切地拍着門,“江景,你開開門,我們好好談談,事情不是”
“滾滾你如果再不走,我就一把火燒了這裏,你就留下來給我陪葬吧。”
越盛年的試圖解釋在江景看來不過是步步緊逼,將她往死裏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