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月大笑起來,“我是什麼樣子我如今這個樣子還不是因爲江景全都是因爲你的江景趙遠楓,我今天會變成這樣,你也是幫兇。”
想到自己曾經幫趙清月做的那些事情,趙遠楓不是沒有後悔過。
是他幫趙清月使江景陷入痛苦中,同時也讓趙清月一步步深入泥潭,成爲了一個可怕的人。
“是的,我是幫兇,但是從今以後我不會再幫你,也不會允許你再傷害江景。”
趙清月聽着自己哥哥絕情的話,她心底最後的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江景一一奪走了她的所有
“我要殺了她殺了她”說着,趙清月便像是魔怔了一般,嘴裏唸唸有詞,手卻從包裏掏出了一把水果刀。
趙遠楓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慢慢地走向江景所在的公寓樓,“趙清月,你做什麼”
可趙清月卻像是沒聽到一般,只顧着往前面走。
趙遠楓抓住了她的手,大聲呵斥道:“我絕不會讓你傷害她”
“放開”
趙遠楓緊緊地箍住她的手,試圖將水果刀奪下,這個動作卻激怒了趙清月,“啊你們都護着她,都護着她滾”
趙清月神態癲狂,瘋狂地掙扎着想要甩開趙遠楓往前衝。
兩人糾纏了不到半分鐘,趙遠楓突然停止了動作,不敢置信地低下頭,看着那把插入了自己腹部的水果刀。
而趙清月也低頭看着從刀柄處流下的鮮血,整個人像是清醒過來,顫抖着鬆開了手,瞪大眼睛捂住自己的耳朵。
“不是的,不是的哥,我不是故意的。”
趙遠楓發出一聲痛吟,靠着牆慢慢地滑落在地上,他痛苦地看着趙清月恐懼地後退。
“都是你,哥,是你的錯,你爲什麼要攔我不是我的錯。”
趙清月不斷地後退,突然被絆倒在地,整個人崩潰地大哭起來,“你們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趙遠楓覺得自己的身體開始發顫發冷,他虛弱地看着趙清月,“你先冷靜下來,送我去醫院吧。”
在這陰暗的角落裏發生的一切,江景一概不知,她正在接聽越盛年的電話。
江景因爲沒辦法去陪他,便心軟地主動關心他,“喫飯了嗎”
越盛年的聲音一如既往地低沉磁性,卻帶了幾分不同於往日的落寞,“喫過了,喫的不太多,沒什麼胃口。”
“你身體不舒服嗎有找過醫生嗎”
“不是,是我覺得醫院的飯不太合我的胃口。”
江景立刻從話裏讀懂了他的弦外之音,不過是找了理由讓她去醫院看他。
即便聽着越盛年變相地撒嬌會心軟,江景卻假裝不冷不熱地問:“我記得媽媽會帶寶寶去醫院給你送飯。”
越盛年明顯被噎了一下,卻面不改色地繼續撒謊:“媽今天帶着寶寶去遊樂場了,所以今天就不過來了。”
可她就是心軟,“我知道了,我帶軟軟休息一下,晚上回熬湯給你帶過去。”
越盛年心裏歡喜,聲音繾綣纏綿,“你果然心疼我。”
江景沒再說什麼,匆匆掛了電話。
軟軟擡頭像是發現了新大陸,驚歎道:“麻麻,你的臉爲什麼這麼紅哦,是生病了嗎”
“麻麻有點熱”
到了晚上,江景帶着軟軟一起去了醫院,提着熬了一下午的營養湯。
軟軟對越盛年還是有幾分排斥,進了病房後,叫了叔叔後便不再說話。
江景在摺疊桌上把餐盒碗筷鋪開,越盛年便盯着軟軟看,突然開口問道:“軟軟,你知道這個世界上透明的劍是什麼劍嗎”
軟軟抱着娃娃,這才偏頭施捨了越盛年一眼。
見軟軟的注意力被吸引過來,越盛年才笑着說:“是看不見劍。”
軟軟心裏覺得有意思,但是嘴上卻硬邦邦地說:“叔叔好無聊哦。”
江景回頭輕斥軟軟,“不可以不禮貌。”
軟軟撇了撇小嘴,又開始玩手裏的娃娃。
越盛年拍了拍江景手,開始打聽軟軟的喜好,“那軟軟喜歡玩什麼呢喜歡玩遊戲嗎”
過了好半晌,軟軟才小聲說:“五子棋。”
越盛年臉上露出了笑容,發消息給助理讓他帶一副五子棋來醫院。
“湯真好喝,有點羨慕軟軟,能天天喫你做的飯。”
江景瞪了他一眼,半帶嬌嗔,“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沒過一會兒,任助理便送了一副五子棋過來,軟軟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盤棋,分明很喜歡的樣子。
越盛年招招手,“軟軟想跟叔叔一起玩嗎”
軟軟猶豫了一下,這才從沙發上跳下來,走到越盛年面前打量着他,“叔叔玩得厲害嗎”
假裝思索了一小會兒,越盛年故作沉吟,“我估計你應該不是我的對手。”
越盛年的話成功激起了軟軟的好勝心,只見她一咕嚕地爬上了越盛年的病牀,放下娃娃就要去拿棋子。
越盛年本以爲軟軟只是懂得規則,卻沒想到小小年紀玩得還挺好,即便他有意放水,也在他手下走了很多招了。
五子棋不僅需要縱觀全局,心中還需要對棋盤橫縱斜的步數有一個算計,既要算自己的棋,又要算對手的棋,需要對數字比較敏感。
而軟軟雖然在棋局的佈防上略有欠缺,卻表現出極高的數字天賦。
越盛年驚喜地對江景說:“軟軟對數字很敏感。”
江景也跟着認認真真看棋局,點點頭,“她從小就對數字有比較高的天賦,最喜歡的也是數學課。”
幾局下來,雖然總是越盛年贏,但軟軟確實很久沒玩得這樣盡興了,後面竟然一直央求着越盛年陪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