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景走後,越盛年突然停了手裏的棋子,問軟軟:“軟軟,你想知道你爸爸的事情嗎”
軟軟奇怪地擡起頭,歪着腦袋問:“你認識我爸爸嗎”
“軟軟,其實我就是你爸爸。”
軟軟瞬間瞪大了眼睛,“真的嗎”
“是真的,但是你能答應爸爸先不要把你知道這件事情的事告訴媽媽嗎”
軟軟想起在瑞士時江景和趙遠楓提及越盛年的名字,又想起江景在車上分明否認了越盛年是她爸爸的事情。
對越盛年的話也半信半疑起來,卻乖乖地問:“那我在麻麻面前還是要叫你叔叔嗎”
越盛年點點頭,笑了笑,“這算是我們之間的小祕密,如果你想叫我爸爸的話,你可以在媽媽不在的時候叫。”
“那什麼時候可以讓麻麻知道呢”
“再過一段時間吧,等我跟你媽媽解釋清楚,就可以了。”
軟軟覺得大人的世界真是複雜,問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我爸爸呢”
越盛年無法用大人的那套證據去跟一個五歲的小姑娘解釋,思索着比較直白的表達方式,“你媽媽是不是跟我最親近”
軟軟使出了第一記暴擊:“方熠叔叔跟我麻麻也很親近啊。”
“那你見過他牽你媽媽的手,見過他親你媽媽嗎”
“好像沒有”包括趙遠楓爸爸也沒有親過媽媽呢,還有點可信。
越盛年心裏鬆了口氣,看來江景確實對方熠無感,“我既親過你媽媽,也牽過你媽媽的手,這些是不是隻有爸爸才能對媽媽做的呢。”
軟軟點頭,表示贊同。
提及方熠,越盛年還是有些在意,便問:“那軟軟心裏的爸爸應該是什麼樣的呢在你心裏的排名裏,我能排第幾呢”
越盛年以爲在軟軟的列表裏,只有他跟方熠兩個人,卻不想軟軟竟毫不猶豫地說:“排在中間。”
越盛年心裏咯噔一聲,儘量表現得比較平靜和好奇,“軟軟是怎麼排序的”
軟軟卻沒有多想,天真爛漫地數了起來,“方熠叔叔排第一,叔叔你可以排第二,第三名是遠楓爸爸。”
越盛年驚訝地脫口而出,“趙遠楓”
似乎有些不理解越盛年的激動,軟軟遲疑地點頭,“是啊,遠楓爸爸雖然跟我們一起生活了五年,對我也很好,但是我知道他不是我的去親生爸爸,所以就排到了第三。”
趙遠楓跟江景一起生活了五年難道五年前的局全是趙遠楓的手筆難怪當年他如何都找不到江景的蹤跡,而這一切是當年失明瞭的江景所做不到的。
越盛年正想問軟軟江景在瑞士這幾年的事情,當事人就出現在了門口,“你們在說什麼呢”
越盛年深深地望着她,輕描淡寫地說,“隨便聊聊。”
江景明顯不信,扭頭問軟軟,“軟軟在跟叔叔聊什麼”
見到越盛年和軟軟的回覆神同步,江景很高興這兩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感情升溫,便不再糾纏下去,“那行吧,醫生剛纔說你的傷口恢復得很好,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今天我跟軟軟先回去了,明天再帶軟軟來看你。”
越盛年眼神溫柔繾綣,“好。”
江景帶着軟軟離開了醫院,沒有看到轉角處的趙遠楓正巧被護士用輪椅推着去往病房。
“等一下”
小護士奇怪地看向突然激動的趙遠楓,聽話地將輪椅停在拐角處,眼睛也追着趙遠楓望過去。
“你認識江小姐嗎”
趙遠楓聽這小護士提到了江景的名字,猛地扭頭問她:“你認識她”
那護士點點頭,八卦地對着趙遠楓使眼色,“這位小姐在我們護士室可是個名人,她前段時間全家都一起在這裏住院,老公帥氣多金,女兒可愛軟萌,我們護士室的小護士都羨慕死她了,覺得她命真好。不過人家長得也很美嘛”
趙遠楓沒來得及聽完她的話,急忙問:“她老公是誰”
那小護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模棱兩可地回答:“好像姓越吧,看着挺帥的,就是冷冰冰的,不過對他太太特別溫柔。”
越盛年,她還是跟越盛年在一起了
趙遠楓攥緊了拳頭,許久才問:“他們是因爲什麼住院的”
“聽說是遇到了火災,具體不是很清楚。”
火災趙遠楓卻直覺不是個意外。
“能推我去那位越先生的病房看一下嗎”
那小護士明顯有幾分爲難,“這不太好吧,我們本來是不能隨意泄露病患的信息的,我剛纔其實已經違紀了,所以”
說實話,趙遠楓本人玉樹臨風,一雙丹鳳更是多情風流,這小護士一見他就被迷住了,所以纔有問必答。
可是欣賞美男是一回事,冒着被處罰的風險滿足美男的心願又是另一回事了。
趙遠楓只好試圖放下這小護士的戒心,“說實話,我們三個人其實是朋友,那位越先生與我也相熟,我只是在門外看一下他傷勢如何,並不會進去打擾他,也一定不會連累你的。”
“這”
見那小護士還在猶豫,趙遠楓不禁緩了語氣,換了一種方式,“這樣吧,你權當是推着我經過了他的病房,我只看一眼就好,你就推我離開,這樣你就不想要擔心違紀了。”
那小護士被趙遠楓多情的丹鳳眼看得臉紅心跳,心想他腹部被刺傷,行走都不便,肯定出不了什麼幺蛾子,便鬼使神差地就應了下來:“那好吧,我們說好了就看一眼。”
趙遠楓露出標誌性的笑容,“謝謝美女。”
那護士嬌俏地說:“不客氣。”
等她再次回到趙遠楓的身後時,坐在她身前的男人瞬間冷了臉,剛纔的笑容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