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手長腿長的,無論站在哪裏都光芒萬丈。

    此時正是午休喫飯的高峯時間段,這男人往大廳裏一站,整個大廳的目光都火熱地集中在他身上。

    江景急急地走過去,語氣不是很好,“你怎麼來了”

    越盛年把江景的窘迫都看在眼裏,“我仔細算了算,你已經欠我不少了,但都還沒兌現,所以我打算先用掉今早的那份。”

    “行吧,你想做什麼”

    越盛年俯身湊近她的耳朵,“請我喫飯。”

    江景想到樓上的工作,“可我工作還沒做完”

    “已經到飯點了,有問題我去找你上司說。”

    江景知道越盛年絕對不止是說說罷了,擡頭看了看大廳周圍,已經有不少人駐足觀望。江景不想引起騷亂,只好匆匆應下,“那快走吧。”

    因爲越盛年這是第一次到了她的底盤,江景便自主推薦了一家公司附近的餐廳。

    現在已經快要過飯點了,餐廳裏的人並不多,江景不禁舒了口氣。

    “你似乎不太願意跟我一起喫飯”

    江景看了他一眼,誠心發問,“你難道不覺得自己太耀眼了點”

    一句不知道是誇是損的話,越盛年反問:“所以呢”

    “我不喜歡這種成爲焦點的感覺。”

    越盛年卻挑了挑眉頭,“我問你,如果我不到你公司樓下堵你,這頓飯你什麼時候能跟我喫上。”

    江景無話可說,如果越盛年只是打了個電話約她,她一定會以工作忙爲理由拒絕掉。

    雖然她剛纔確實拒絕過了,但是確實是因爲他親自堵她,讓她無奈答應了這頓飯。

    “可我工作確實也很忙,我的工作還沒做完。”

    越盛年笑了笑,“沒關係,我很閒,隨叫隨到。”

    聽了這話,江景又被噎了一下。她發現,五年後再次遇到,越盛年並非沒有變化,就像現在,比以前能言善道多了。

    菜上來後,越盛年和江景就急少說話了,兩人認真地喫飯,中間他會時不時夾幾筷子江景喜歡的飯菜到她碗中。

    可江景明顯就心不在焉,還想着臨走時手中的那張報表。

    越盛年看出來了,卻不點破,只是將手機拿出來,打開了錄音列表,點開裏面唯一的一條。

    “我離不開你。”

    裏面一個熟悉的女生含含糊糊地喊着。

    江景猛地擡頭,不敢置信地盯着越盛年的手機。

    越盛年接收到江景的目光,露出了笑容,又點了一下。

    “我離不開你。”

    再點。

    “我離不開你。”

    江景連忙喊停,“夠了夠了”說完就扭頭環顧左右,看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邊,才鬆了口氣。

    她咬牙切齒地問:“這是我的聲音”

    越盛年給出了肯定回答,“是。”

    江景磨了磨後槽牙,又問:“你昨天晚上錄的”

    越盛年再次答:“是。”

    江景紅着一張臉,否認說:“我昨天喝多了,說的都是醉話。”

    “都說酒後吐真言,醉話纔是最真的話。”

    知道自己說不過他,江景也不再逞無謂的口舌之快,眼疾手快地衝越盛年手邊的手機伸出了手。

    只是某人的反應比她更快,一臉意料之中的模樣,“我們可真是有默契。”

    “刪掉”

    越盛年將手機鎖屏,慢條斯理地說:“那怎麼可以,我可是要珍藏一輩子的。”

    江景也顧不得什麼餐桌禮儀了,再次繞過桌子伸手去奪越盛年手裏的手機。兩人正不分高下時,有一個聲音在身邊毫無預兆地插入。

    “江景”

    江景回身,就看到站在桌旁的趙遠楓正一臉憤怒地望着他們。

    “遠楓,你怎麼在這裏”

    聽到江景的稱呼,越盛年皺了皺眉,卻什麼話都沒說。

    而趙遠楓明顯就要激動許多,“江景,你難道忘了五年前發生過什麼了你怎麼還跟他在一起”

    江景冷了臉,“我知道,不需要你提醒。”

    “江景,你能不能不要跟他再聯繫了,你跟他待在一起,只會害了你。你難道忘了你五年前是怎麼從那段黑暗的日子裏掙扎出來的嗎”

    “夠了趙遠楓,你只是我的朋友,我可以理解你對我的關心,但是你不覺得自己已經越線了嗎”

    趙遠楓一臉傷心地望着江景,“我只是擔心你,不想你重蹈覆轍。”

    江景想到他們一起互幫互助度過的五年時光,終是不忍心繼續冷着臉,於是緩了語氣,“我知道,但是趙遠楓你有點過頭了,你現在出現在這裏代表什麼你知道嗎你在跟蹤我我希望我們能尊重彼此的生活”

    “我是想要保護你,你難道不懂嗎”

    江景靜靜地看着他,不再多說,“我公司還有工作沒完成,要回去處理了,我們改天再見吧。”

    一直在旁邊保持沉默的越盛年出聲,“我送你。”

    說完就看了趙遠楓一眼,擦着他的肩膀追上了江景。

    這時,一直藏在門後的趙清月走了出來,回頭看了一眼那兩個一起離去的身影,諷刺道:“趙遠楓,你現在像什麼你知道嗎被人拋棄的可憐蟲。”

    趙遠楓突然冷冽地吼道:“閉嘴,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趙清月絲毫不在意趙遠楓的態度,繼續提議,“如果你答應跟我合作的事情,我可以保證你能夠得到江景的心。”

    這些話趙清月已經不知道跟她說過多少遍了,無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他已經疲憊了,“清月,你到現在還不清醒嗎如果你再不收手,我和趙家都保不住你。”

    “我確實不夠清醒,那你趙遠楓就清醒嗎你真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在做什麼嗎你整天跟着江景,以爲自己在保護她,可是她是怎麼想的呢你以爲她會領你的情”

    “我說過,這是我的事情”

    趙清月見趙遠楓已經油鹽不進,譏笑道:“趙遠楓,你就是個膽小鬼,你註定得不到江景”

    說完就昂頭挺胸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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