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親了親越寶寶的臉頰,輕聲說:“好,媽媽答應你。”

    將越寶寶哄睡後,江景下了樓,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等她的越盛年。

    她今天第一次心平氣和地對他說:“越盛年,我們談一談吧。”

    江景在越盛年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坐下,她眼睛直視越盛年,十分鄭重,“越盛年,等找到軟軟後,我想把越寶寶帶在身邊照顧。”

    越盛年危險地眯起了眼,“什麼意思”

    “我想要越寶寶的撫養權。”

    越盛年冷冷地看了她幾秒,“我有一個更好的提議,你可以搬過來,帶着軟軟,我們一家四口就可以在一起了。”

    “我已經說過了,我們之間沒有辦法回到過去,已經不可能了。所以我想等事情結束後,把寶寶帶在身邊,他需要母親的陪伴。”

    越盛年也不肯讓步,“我不會讓寶寶離開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你和寶寶,我都要。”

    “你將寶寶一個人丟到了美國,不聞不問,讓他一個小孩承受這麼大的壓力和排擠。而今天,只是一件小事,你卻對他那麼兇,你知道寶寶有多傷心嗎我很擔心他在你身邊,能不能開心地長大。”

    越盛年冷笑道:“江景,寶寶從出生到現在,都是我一手把他帶大的。沒有人比我更在乎寶寶,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他好。你如果想把他帶在身邊,那就只有一個辦法,就是留在我身邊。”

    江景沒想到越盛年的態度會這樣冷硬,那冷漠的表情讓她想到了五年前那個失憶的男人,“越盛年,你難道忘了五年前你是怎麼對我的嗎就憑那些年你給我的傷害,你以爲我還能好好地回到你身邊嗎”

    “我知道當年是我對不起你,我已經在不惜一切代價彌補你了。”

    江景覺得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彌補如果真的所有的傷口都能彌補,又怎麼會留下疤呢況且,你以爲一切都過去了,可當年傷害我的那些人還都好好地活着,我又怎麼可能安心度日。”

    “如果你說的是趙清月和趙遠楓的話,我已經快要收集齊證據了,只要你想,我隨時都可以讓他們下地獄。”

    江景卻自嘲地笑道:“我曾經也以爲自己對你來說是特別的,可是五年前的事情告訴我,我也沒有什麼不同,是那種輕而易舉就可以忘記的存在。”

    “江景”

    “你考慮一下吧。”江景直接起身,上樓進了越寶寶的房間。

    她小心翼翼地在牀的另一側躺下,腦子裏卻想着軟軟,偷偷地打開手機翻看着軟軟以前的照片。

    不知道看了多久,越寶寶從睡夢中醒來,就看到江景背對着他,手機屏幕亮着。

    他起身看了一眼,輕聲說:“媽媽,你不要擔心,妹妹會找到的。”

    江景利落地擦掉眼淚,回身抱住了越寶寶,“嗯,會找到的。”

    越寶寶在江景的懷裏蹭了蹭,“媽媽,我也很愛妹妹的。”

    “那你要不要跟媽媽和妹妹一起生活呢”

    越寶寶奇怪地問江景,“那爸爸呢”

    江景又摸了摸月寶寶的腦袋,笑着說:“只要媽媽不行嗎”

    越寶寶大概知道他的爸爸媽媽現在還沒有在一起,也明白了江景所說的一起生活意味着什麼。

    良久,越寶寶纔回答她:“我不能留下爸爸一個人,他會被別的女人騙的。”

    是啊,越寶寶自出生後就一直跟越盛年待在一起,不僅僅是越盛年離不開寶寶,對寶寶來講,越盛年也是不可替代的。

    江景勉強地笑了笑,“好的,媽媽尊重你的想法。”

    另一邊的藏匿點裏,軟軟在小黑屋裏發起了高燒,那個年輕的醫生再次被叫了過來。

    “你快看看這個小孩,她身上很燙。”

    陳晨提着醫藥箱進去,臉色很難看地對接頭人說:“恕我直言,以我的能力現在也沒有辦法,需要把孩子送到醫院去。”

    那接頭人憤怒地揪着陳晨的前襟,大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識相的就給她開退燒藥”

    陳晨憤怒地將帽子摘下,露出了一張白皙秀氣的臉,“我說了,以我手頭的這些東西,沒有辦法去給她退燒,需要把人送到醫院去。”

    那接頭人冷冷地看着他,“把帽子戴上”

    “真的不能再耽擱下去了,你不是說這個孩子是很重要的籌碼嗎如果她死了,你就什麼都拿不到了。”

    那接頭人盯着他看了許久,才叫來另一個人,“你現在陪他帶這個小孩去醫院。”

    陳晨知道,他派人是爲了監視他,生怕孩子不在掌控範圍內。

    接頭人見陳晨帶着軟軟離開後,才撥通了趙遠楓的電話,“你現在來見我。”

    趙遠楓明顯很緊張的樣子,急切又小聲地問:“你們把軟軟怎麼樣了”

    “放心吧,她是可是我苦心積慮才得來的籌碼,怎麼會這麼快讓她有事”

    聽到這裏,趙遠楓放下心來,但是卻遲疑地不肯答覆,他生怕這次去見接頭人自己會受到傷害。

    接頭人很清楚趙遠楓的顧慮,笑着威脅道:“趙總,你別忘了,我手裏可還有你交易孩子的錄像呢,我們之間的合作可沒有結束呢。”

    “你在威脅我”

    那接頭人卻不理會趙遠楓的憤怒,直接扔下一個地址,掛了電話。

    這時,從門口走進了一個女人,笑盈盈地跟接頭人打着招呼。

    那接頭人不動聲色地將剛纔跟趙遠楓通話的手機藏到了抽屜裏,“趙清月小姐怎麼有時間過來”

    趙清月見他在鎖抽屜,也沒在意,直接詢問了事情的進展,“軟軟那個小丫頭現在怎麼樣了”

    接頭人斂着眼睛頓了一下,低聲笑道:“那小丫頭是個短命鬼,我好喫好喝地伺候着,就在小黑屋裏關了幾天就嚇破了膽子,一直髮着高燒,直接燒沒命了。”

    趙清月倒吸一口冷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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