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趙清月得意地說:“江景現在怕是還哭哭啼啼地到處找人吧我真是想看看她知道這個消息後是個什麼表情,一定會崩潰吧我也要讓她嚐嚐失去的滋味”
接頭人看着她癲狂的神情,若有所指地說:“我不管你跟那個女人之間有多大的仇怨,現在可還不是揭開一切的時候。”
趙清月緩了緩激動的心情,有覆上一層愁緒,“我自然知道輕重,只是這事兒越盛年不會查到吧要是他現在知道,一切都完了。”
“你要相信我們的辦事能力,他一時半會兒還不會知道。”
趙清月的眼中淬着毒,“要不是爲了大局着想,我真是想看看江景痛不欲生的模樣,只有看到她痛苦,才能一解我的心頭之恨你們可不要忘了當初對我的承諾。”
接頭人雙手交叉,胸有成竹地說:“趙小姐當初跟我們合作不也是看中我們的實力嗎既然我們的目標一致,我自然也不會讓你失望。”
“那就好。”趙清月邁着輕鬆的步伐離開了這裏。
那接頭人看着趙清月的背影嘲諷的笑容一閃而過。
醫院裏,白色的單人病房中,偌大的牀上躺着一個小小的身影,陳晨正坐在牀邊的椅子上。
過了一會兒,門外傳來聲響,是守在門口保鏢的聲音,“站住。”
是一個小護士的聲音,“按規定,一定到巡房的時間了,我需要給病人量體溫。”
那保鏢看了那護士一眼,“最開始跟着醫生進來的護士不是你。”
“我們醫院護士是輪班的,之前的那個同事現在已經下班了,今天晚上是我值班。”
那保鏢又問:“之後都是你過來量體溫嗎”
那護士明顯有些不耐煩了,“當然我們這是正規醫院,我的證件也掛在這裏,你能不能不要防我們跟防賊一樣”
“進去吧。”
之後就聽到推門聲,關了門之後,那護士還在小聲嘀咕,“什麼人啊這是”
陳晨轉身看了她一眼,歉意地說:“不好意思啊。”
那護士見陳晨態度跟外面那個門神截然不同,也不好伸手打笑臉人,撇了撇嘴,冷着臉給軟軟測了體溫。
入夜後,江景一直睡得不安穩,恍惚間進入了一個荒無人煙的樹林裏。
“嗚嗚嗚麻麻”
江景隱約能聽到耳熟的哭聲,卻因爲身在陌生的荒野裏感覺瘮得慌,她顫着聲音問:“誰是誰”
“麻麻”
江景只覺得這哭聲太過耳熟,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是誰在哭。
“麻麻我是軟軟,你不要我了嗎”
“軟軟是軟軟嗎”她突然記起來,自己的女兒叫軟軟,那個走失的孩子叫軟軟那是她的女兒呀
她衝着飛鳥驚起的樹林不停地大喊:“軟軟,你在哪裏你快告訴媽媽呀軟軟”
“軟軟軟軟”江景念着軟軟的聲音一下子驚醒,她猛地坐起來,只覺得陽臺上竄來一陣冷風,吹得她渾身顫抖。
她扭頭看了看身邊安睡的越寶寶,心裏更是像被刀劃了一樣。
夢中軟軟的哭喊聲太讓人心疼了,她現在一定過得不好,也不知道能不能喫飽穿暖,有沒有生病
江景撐着虛弱的身體起身去樓下倒杯水喝,卻聽到客廳裏的越盛年正在接電話,神情嚴肅。
“你們到底想要什麼”
那端不知道說了什麼就聽越盛年一字一句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一般,“不可能我絕對不會讓江景去見你們的,休想”
他已經丟了軟軟,現在絕不可能再送江景去冒險。
江景聽到自己的名字,猛地上前一步,直直地看向越盛年,“我去”
越盛年沒有想到江景會突然出現在可能,沒有任何防範,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第一時間捂住了手機話筒,輕聲呵斥:“別鬧,快會房間去。”
“越盛年,軟軟是我的女兒,去不去的決定權在我”說完就奪過越盛年手中的手機,沉聲說:“我是江景”
對面明顯愣了一下,下一秒卻呵呵笑了起來,變聲器讓這聲音恐怖得像從地獄裏來的,“江小姐,想要你的女兒,就來見我吧。”
江景一秒鐘都沒有猶豫,“好,我去見你。”
“爽快,江小姐當真是愛女心切啊。”
江景沒有理會對方的嘲諷,直接問價:“你要多少錢才能放了軟軟”
對方愣了一下,在那邊笑得猖狂,“難道越先生沒有跟你講嗎他已經付過贖金了。現在,只要你來見我,我就把你女兒還給你。”
那邊直接掛了電話,江景有些恍惚地看向越盛年。
“江景,你瘋了嗎你知道那夥人是什麼人嗎,你就答應去見他他們既然能幹出綁架的事情,就說明他們窮兇極惡不計後果你”
所有的話都被一個擁抱研磨,自再次重逢後,江景第一次這樣主動地抱了他,“謝謝你,越盛年,我沒有想到你之前說的都是真的。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的。”
越盛年沉默幾秒,“你難道不相信我對你的心意嗎也不相信我會去救軟軟”
“對不起,我現在信了。但是,我必須要去,因爲軟軟在那裏。”
江景擡起,眼睛裏泛着淚光和不捨。她直直地望着越盛年的臉,突然踮起腳尖輕輕地在他脣上落下一吻,“如果這次我能平安回來,我就給你一個重新追求我的機會。”
越盛年臉上沒有一絲喜色,只是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眸色悲慟,“江景,如果你回不來,你要讓我怎麼辦”
能夠料到此次一行九死一生,江景慘然一笑,“那就下輩子再見吧。”
說着就直接推開了越盛年緊箍的手,最後又看了他一眼,纔拿着車鑰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