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江景的人,是北家的北向邈。”

    方熠大驚,“北家北家不是早就敗了不對,我怎麼記得北家的那個孩子應該葬身火海了”

    北家的事情當年還算很轟動,原本是十分有實力的一個家族,結果本家的人卻遭到報復一夜慘死。

    當時北向邈因爲學校活動而有幸逃過一劫,可原定爲北家繼承人的北向邈卻被家族分支的長輩給踢出了北家,還是由北向邈母親一族的親戚給收養了起來。可這命苦的孩子後來還是遭遇了綁架事件。

    有人說北向邈是被綁起來勒索錢財,有人說是滅族的那夥人想要根除禍患,總是當時傳言的版本很多,但最後都隨着事件的遷移而消逝在更多的爆炸熱點之後。

    這件事情在上流圈裏也算轟動一時,方熠也經歷過父母雙亡的黑暗時期,所以當時對北向邈十分同情。

    但是上流圈子就是這樣,弱肉強食,殘忍得很。

    越盛年看了方熠一眼,講出了事情的真相,“北向邈之所以會被綁架,其實是因爲我。”

    “因爲你”

    越盛年點頭,帶着幾分他自己都爲察覺到的悲慟,“當年我年輕氣盛,得罪過不少人,其中有個比較有勢力的想要報復我,就派人去綁架我。結果卻綁了常和我混在一起的北向邈。”

    方熠從沒聽過這事情的背後竟然還有這樣的原委,“是誤抓那你當時沒有去救他”

    不怪方熠這樣猜測,以越家的實力,如果真的想要管這個事情,哪裏還會有後面的“葬身火海”。可見當時越家就沒有插手。

    “我當時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這件事情,綁匪把電話打進家裏,可是我家裏人卻不想管,直接報了警。我是後來發現北向邈沒有來上學,找人調查了一下,才發現了這件事情。這麼多年來,我也一直以爲他葬身火海了。”

    方熠明白了其中的關節,北向邈因爲越盛年被綁架,可越家卻沒有施以援手,還直接報了警,才導致綁匪撕票放了火。

    可見當年北向邈定是受了不少的罪,當年那場火可是燒得不小啊。

    “所以他爲什麼會突然回來報復你,這都過去這麼多年瞭如果他想要報復你,早就報復了。”

    是啊,可見北向邈其實並不曾真的想要報復他。

    越盛年心裏是又酸又澀,昔日裏的好朋友現在反目成仇,怎會物是人非到這種地步。

    “他身體好像不太好,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所以才抓了軟軟和江景,把我引去解開心結。當然,他跟江景之間也因爲陳年往事有些誤會,後來也解釋清楚了,只是他還是扣留了江景。”

    方熠的大腦飛快地轉了起來。

    依他所見,北向邈並不想傷害越盛年,不然早就選擇了復仇,且這次他既然已經引去了越盛年卻沒有動手。而他跟江景之間也只是存在誤會,目前已經解除了,所以總的來說,江景目前的處境是安全的。

    想到這一層,方熠鬆了口氣。

    “我知道了,我會安排我的勢力去搜索江景的蹤跡,你就好好照顧兩個孩子吧。江景最放心不下還是兩個孩子。”

    越盛年點點頭,“我已經跟她坦白了軟軟是我女兒的事情。”

    方熠愣了一下,接着又笑了起來,“那就好,那就好。”

    可他也不知道這樣就好在了哪裏,可能是好在了所有的一切都終究回到了應有的位置上了吧。

    越盛年能從方熠的表情裏讀懂那一份苦澀,他拍了拍方熠的肩膀,“這次又要麻煩你了兄弟。”

    方熠牙酸地揮了揮手,“我是爲了江景。”

    越盛年沒想到方熠會這樣坦然,笑着說:“我知道。”

    送走方熠後,越盛年回了越母家,本來是想看看兩個小傢伙怎麼樣了,卻發現開門的人居然是趙清月

    越盛年條件反射地皺眉,一邊越過她快速地走進家裏,一邊質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越盛年才走了兩步就看到客廳沙發上坐着的軟軟和寶寶,見兩個孩子安然無恙,心中的大石頭才落了地。

    趙清月卻絲毫不提自己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只用迷戀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越盛年,“盛年哥哥,我們好久沒見了,能和我好好談談嘛”

    越盛年冷冷地看着她,表情太過冷硬,“我覺得我跟你之間只有還沒算完的賬,沒有需要談的話。”

    “盛年哥哥,你當真要這樣絕情嗎”

    這時,越寶寶高興地跑過來,拉着越盛年的手,“爸爸,你終於回來了呢。”

    越盛年皺眉看着越寶寶,“你怎麼可以放陌生人進家裏來你就是這樣照顧妹妹的嗎”

    越寶寶沒有等來爸爸的問候,卻一上來就被訓斥了一頓,心裏頓時十分委屈。可是作爲男子漢的他不想辯解,只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尖。

    還是軟軟跑了過來,對着越盛年解釋道:“哥哥沒有做錯,是奶奶開門讓她進來的。”

    越盛年這才意識到,越母竟然不在家。

    “奶奶去哪裏了”

    軟軟也不知道,只回答說:“奶奶接了個電話就匆匆忙忙出門了。”

    越盛年覺得現在不是跟孩子計較的時候,回頭對趙清月說:“既然我已經來了,就請你離開這裏吧。”

    即便他知道是越夫人放她進來的,也未曾給過她一分好臉色,甚至連一聲敷衍的謝謝都不曾有,可見他真的是很不待見她。

    可趙清月是誰,她好不容易纔見到了越盛年的面,怎麼肯爲了那麼點臉面就輕易放棄這次機會。

    “盛年哥哥,我們之間真的有太多誤會了,那些我都可以解釋,希望你能給我個機會,我們好好談談”

    越盛年的耐心已經到達了極限,他冷聲說:“夠了,請你出去,不然我就得叫保安過來拖你出去了。”

    這下是半分臉面都不給她留了,趙清月一下子狂躁起來,生氣地扯了扯腦後的頭髮,大口喘着氣,“你不就是因爲她那下賤的媽才這樣對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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