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得想個辦法打消北向邈的念頭。
這樣想着,江景就不着痕跡地瞥了眼衣架後面的攝像頭一眼。
“江小姐,我給你量下體溫。”
江景雖然沒說什麼,卻表現得極爲配合,還主動跟這位張醫生講了自己的身體狀況。
給江景量了體溫,詢問了飲食睡眠等情況,就開始查看江景背後的傷。
“江小姐,背部的傷已經開始結痂了,要注意不要碰水,飲食上也需要繼續忌口,不多時日就能好。到時我再給您開點藥膏,塗着能淡化疤痕,您也不需要太過擔心。”
女人嘛,總是愛美的,誰能希望自己後背上留疤的。
江景真心地謝過張醫生,“謝謝您,麻煩您跑一趟了。”
說着就湊近了張醫生,小聲地問了一句,“張醫生,我最近頭有點暈,不會是摔傷了吧。”
那小聲嘀咕的模樣就好像在說什麼悄悄話,至少是站在門口的小陶都沒有聽清的,這落在監控室後面的北向邈眼裏更是神祕。
就連給江景看病的張醫生都覺得有些奇怪,不太明白她怎麼就突然開始跟他小聲說話了。許是不太想讓人知道她頭上有傷或者是怕麻煩他要看頭上的傷
雖然張醫生沒太明白江景的用意,但是好在江景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他也就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的,坦然地跟他說:“如果過幾天您的燒退了,頭還疼的話,我會將摔傷的因素考慮進去。您現在頭疼也可能是發燒引起的,頭痛算是正常的症狀。”
這些囑咐的話都是常規醫生的話,可是江景聽了卻意味深長地看了那張醫生一眼,便再次道謝。
小陶覺得奇怪,就往前走了幾步,想要看清江景跟張醫生之間的互動。畢竟主子明顯是對陳晨醫生有了懷疑,現在她可得好好盯着張醫生,一會兒送走張醫生,鐵定是要去給少爺回話的。
可是,自江景瞄到小陶湊近了幾步之後,就像個沒事人一樣再也沒有跟張醫生小聲嘀咕過。
這難免讓小陶更覺得可疑。
盯着江景服了藥,小陶才送張醫生下樓,再上樓的時候就直接去了北向邈的書房。
“少爺,張醫生走了,說是江小姐沒什麼大礙,喫點藥就好了,如果明天還不見好,他就過來給江小姐掛吊針。”
北向邈點點頭,看着電腦屏幕上的監視畫面,“你可發現她與張醫生之間的異樣”
小陶支吾了一下,“江小姐中間好像跟張醫生小聲地說了一句什麼,我剛纔在門口站着沒聽清楚”
北向邈點點頭,心裏有了計較,“你先下去忙吧,照常好好照顧她就行,我去看看她。”
說完就往江景的房間走去,進去的時候她整倚在牀頭看書。
“雖然我現在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但是還是奉勸你老老實實地待在這裏。這莊園裏的人都是我的人,不是你一朝一夕可以反水的,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心思和力氣了。”
北向邈冷哼一聲,“你與其去討好他們,倒不如把那些心思花在我身上,我未必不能滿足你的請求。再者,這裏安保設施一流,你討好他們也不過是幫你傳遞信息,沒有我的命令,你可走不出這裏。”
江景不相信北向邈會這麼好心地幫她分析利害關係,不過是爲了震懾她讓她老實點罷了。
不過不得不承認,北向邈說得都對,沒有他的命令,她能做什麼呢。
“你的意思是,只要跟你交好,你就能滿足我的請求。”
北向邈看着她的臉,突然笑了一下,“如果你是真心實意的,未嘗不可呢”
江景愣了一下,他求她的真心實意
只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那男人就已經轉身走了。
剩下的日子裏,江景再也沒有見過北向邈的面,只有小陶還是跟往常一樣照顧着她,就連後面的檢查治療也都是張醫生跟着。
大約過了五六天的樣子,不管是高燒還是摔傷,江景都好利索了。
她想着,要不自己跟北向邈談談吧,老這麼扣着她留在莊園裏也不是辦法,總不能真的消失好幾個月不跟孩子們聯繫一下吧
於是這天,等小陶照常來給她塗藥的時候,江景就難得地問了句北向邈,“這幾天也不見你家少爺,他什麼時候能抽空過來一趟”
小陶有些驚訝,畢竟這江小姐似乎自打來了莊園後,就一直沒見給過她家主子好臉色,倒是她家少爺一直好聲好氣地讓照顧好她。
今天乍一聽江景想見北向邈,倒是有些不適應,“您要見少爺呀也是不巧,少爺只幾天外出了,估摸着這兩天都不在莊園裏。您要是有急事的話我就給您通報一聲”
不在莊園罷了,反正不過幾天,江景就擺擺手,“想來你家少爺也是挺忙的,那就不用勞煩他特意回來了,等他回來之後你幫忙告訴他讓他來一趟就好,我想跟他談談。”
小陶點點頭,給江景上了藥之後就離開了房間。
江景閒來無事,就又拿起了書,卻沒什麼心思看了。
結果下午,陳晨居然來了。
小陶見到陳晨也有幾分驚訝,“陳醫生您怎麼來了”
“我來找少爺。”
那小陶就實話說了,“您來的這不巧,少爺他外出了,估摸着這兩天都不在呢。”
陳晨故作驚訝地啊了一聲,思忖幾秒,“行吧,大老遠的我來都來了,要不給江小姐檢查下身體吧。”
小陶一想,也不能讓人家白來,就順便檢查了吧,就客客氣氣地請陳晨上樓去了。
陳晨進去的時候,江景正坐在窗邊,也不知道在望什麼呢。
陳晨笑着跟她打招呼,“江小姐,外面太陽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