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龐大的體型馬上就讓我警惕了起來,打算將其驅逐。”
……
……
“後來我發現,杜林的體內蘊含着一種狂暴詭異的力量,這股力量並不屬於杜林,它應該也是受害者之一。”
“那力量透露着不祥的猩紅光芒,讓杜林時不時癲狂,瘋狂的進攻周圍的一切,等冷靜下來又獨自一人蜷縮在山谷中。”
“它在刻意的停留在生命稀少的地帶,以免造成巨大的破壞。”
“那股力量…”齊室目光閃爍,緩緩問到。
“欸?”溫迪連忙擺着手說到。
“那紅色的力量可恐怖了,我勸你還是別去接觸。”
“它會附着在生命的身體上,跗骨之蛆一般慢慢影響着其心智甚至生命形態,連我都無法剔除。”
“被影響的生命會都變得十分狂暴,瘋狂襲擊周圍所能看到的一切,變的越來越強大,直到最後因爲自身無法承受而毀滅。”
“這種現象…emmm…”
“叫什麼來着?我忘記了,哈哈哈。”溫迪尷尬的撓着頭笑到。
“熵增。”齊室目光閃爍着沉聲說到。
“欸!對對對!就是叫這個,我記得也是這個。”溫迪頓時連連點頭說到。
“嗯。”齊室低着頭應了一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思考了兩分鐘後,齊室忽然說到。
“所以杜林體內的病毒,其實是和你們一直預防的東西是有一些關聯的對吧。”
對面喝着酒的溫迪身體一下子僵住了,連忙擺着手一臉慌亂說到。
“我可什麼都沒說。”
他這幅模樣讓齊室也摸不清真僞,到底是真的因爲被點破了,還是在故意誤導他呢。
“這個戲精,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在演戲。”齊室心裏暗罵到。
不過…
會導致熵增現象無法控制的病毒…
這倒是個意外的收穫。
熵增…
一個在原神世界中很少提到過的詞彙。
其意義也就是熵值的增長。
熵增是一個很模糊的定義,泛理解可以翻譯成變強、發展等詞彙,一切的成長都可以定義爲熵增。
衆所周知,提瓦特和崩壞大陸都是生長在虛數之樹上的世界,同歸殊途。
既然生長在虛數之樹上就逃不開【崩壞】這個詞。
只不過在提瓦特可能並不叫【崩壞】。
【崩壞】的來源是來自於虛數之樹下面的量子之海。
在一片未知的空間中,生長着一棵無窮大的樹【虛數之樹】,它的每一片葉子都代表着一個世界。
在虛數之樹的下方是量子之海。
它們是共生卻又敵對的。
樹想吸乾海,海想淹沒樹。
虛數之樹爲了自保,只能不斷的吸取量子之海的養分,來生長出新的樹葉,並且爲它們提供能量。
而量子之海肯定不能坐以待斃,所以就向虛數之樹輸送【病毒】。
在被虛數之樹過濾之後,這些【病毒】只有寥寥無幾到達了這些樹葉上。
成爲世界毀滅的罪魁禍首。
當一個世界承受不住的時候,就會【崩壞】,樹葉凋零飄落,重新歸於量子之海。
週而復始。
只不過原神的世界比較特殊。
一般的【崩壞】都是因爲熵減而造成的,但提瓦特是因爲熵增而坍塌。
所以天空島讓七神管理七國,想要讓世界保持原狀,最好一成不變。
因爲只要成長到達一定程度的時候,它們就會像凱瑞亞王國一樣結果。
覆滅。
但是人的求知慾是壓制不住的,緩慢的發展也終將會達到一個閾值,逃不開毀滅的命運。
他好像忽略了凱瑞亞毀滅的原因。
自己一直以來都認爲凱瑞亞的毀滅是因爲超過了熵增的閾值所毀滅的。
但是不對。
這個【病毒】不對…
這些【病毒】一被觸發,肯定會像癌細胞一樣急劇擴散。
按理說應該會誕生出可以感染周圍,讓其不斷熵增的生物。
出來一羣瘋狂進攻各個國的戰爭機器,強迫它們加速熵增,造成連鎖感染反應纔對吧。
結果弄出來一堆只會打劫路過旅人的丘丘人是什麼鬼?
凱瑞亞不會是因爲即將到達了熵增的【閾值】,爲了不觸發【病毒】被自己人毀滅的吧。
直接摧毀了其文明。
把當時最強的草國,變成了一羣原始的丘丘人,刪號重練。
這不就算是解決了暫時的危機了嗎?
“嘶——”齊室一生出這個想法就不禁吸了口涼氣。
所以天空島纔是毀滅凱瑞亞王國的罪魁禍首?
甚至再此之前提瓦特已經被重啓過不知多少遍了。
而維繫者正在殞沒,意思就是一直維繫着提瓦特的天空島已經快要沒有力量繼續這樣下去了。
當到達熵增發閾值之後就真的要出事了。
“嘶——”
感覺這個可能性很大啊,我都快被自己說服了。
溫迪在旁邊不斷的倒酒喝酒,旁邊已經擺了好幾支空瓶,臉色帶着醉酒的紅暈。
疑惑的看着齊室沉思,時不時被自己的想法震驚吸氣。
然後注意力又重新投入到酒上。
趕緊多喝幾瓶,這麼好的酒自己平常可沒機會碰到。
齊室深思了一陣,吐出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心中對提瓦特更加的好奇了。
看着擺了一桌子的空酒瓶的溫迪說到。
“好了,說正事吧,作爲回報,我會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幫你的。”
“欸嘿~”溫迪笑嘻嘻的放下了酒杯,問到。
“齊室,你對貴族是什麼看法?”
什麼看法?免費的飯票?還是好用的工具人?
齊室想了想,幽幽的嘆了口氣回答道。
“一羣可憐人。”
“???”
“可…可憐人?”溫迪驚愕的說到。
“是啊,你想,這些人當時被你被你選定爲貴族,兢兢業業守護了蒙德一千多年,這才墮落百十年你就要回來收回權利了。”
“說白了不就是爲蒙德城服務的工具人嗎,只許幹活出力,卻不許享受生活。”
溫迪:“……”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要是非要這麼說,顯然那些平民更加苦吧,好日子沒享受過,現在還要被墮落的貴族壓迫。”溫迪反駁到。
“你也說了他們是平民了,平民被貴族壓迫這不很正常的事情嗎?”齊室不在意的說到。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但是…”溫迪張了幾次嘴都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說到底你只是個風神,懂個屁的治理國家,那你倒是和我說說怎麼改變現狀啊?”齊室臉上帶着些許不屑。
溫迪:“……”
他確實是不懂如何治理國家,他是風神,又不是全知全能之神。
“我確實不懂如何治理,才需要你幫忙嘛~”溫迪笑嘻嘻的說到。
“放。”
“我覺得你手底下的溫妮莎不錯,應該能成爲一個成功的領主。”溫迪側臉低聲說到。
“我也這麼認爲。”齊室點點頭。
兩人相視一眼,頓時嘿嘿的笑聲充滿了整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