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可能發生了屍變!”
山本彩當機立斷,抽出腰間長刀,“準備戰鬥!”
身爲巡邏隊隊長,臨機應變能力還是有的。
唰唰!兩個隊員同樣抽出刀來。楊越握着小刀龜縮在三人後。山本彩等人也曉得他是個菜雞,於是刻意將他保護着。
惡意蔓延。
終於,一股陰影般的黑色從屍體上浮現,隨後,兩道‘白色’宛如目光般的東西,倏然自陰影上睜開。
譁!一瞬間所有人感到一陣浸骨的冷意襲來,這雙詭異的‘眼’有一股可怕的恐怖。
山本彩握緊了刀,她沒有衝,或許是因爲對阿星存有感情的原因。
阿星屍體上的陰影也沒有打來,雙方就這麼對持着,氣氛一時凝滯。
“山,山本。”
最後,阿星陰影發出了一道聲音,就在這瞬間,楊越感覺面前少婦的小臀兒緊張地扭了一下,小腿的腳不安地在地上摳着。
“阿星!”山本彩開口了,她緊張地問:“你還保持着理智嗎?”
“……”一陣沉默。
隨後,陰影才又發出一道聲音:“是,是的。”給人很勉強的感覺,好像發出聲音對他來說很難一樣。
呼……山本彩呼了一口氣,動人曲線的身體微微放鬆。她說道:“有理智就好,你能講講發生的事嗎?”
這一次沉默間隔也很長,兩三刻鐘,阿星才磕磕絆絆地將事情經過道明。
和楊越所料的大體不差,他被烏達華打暈、襲殺,扔進黑鐵酒館裏。刻意讓裏面新誕生的小詛鬼吞噬他,僞造出被詛鬼殺死的證據。
但他不知道符文師的精神力很強,不光抵抗住了詛鬼的吞噬,還反客爲主吞噬了詛鬼。
也就是楊越現在看到的樣子。
“太好了,你沒死太好了。”
山本彩很高興,隊友們很高興,阿星還‘活着’,詛鬼之夜就有救。
但下一刻,阿星破滅了他們的期望。
“我……爲了吞噬詛鬼……消耗了……大部分精神力,現在……無法制作符文了。”
這條消息簡直崩天摧地,符文師好阿星,驚擾無法制作符文了?
一瞬間,山本彩等人心情重新跌落到谷底。
原以爲阿星不死,就能度過詛咒之夜,誰知道,損失了精神力的阿星,已經沒有製作符文的能力了。
但楊越覺得事情還有轉機。
果不其然,下一刻,阿星又磕磕絆絆道:“雖然……無法制作符文,但,那是暫時……只要讓我,吞噬夠多的……詛鬼,我就可以……變強,也就可以……製作符文。”
吞噬更多的詛鬼,變強,重新擁有製作符文的能力。
“真的嗎?”山本彩驚喜不已,一上一下來的太過激動。
“真的。”阿星答。
所以興奮的山本彩衆人,開始規劃接下來的任務。首先,把阿星屍體帶回巡邏隊駐地,這頭新生的詛鬼還很弱小,只能寄生在阿星屍體上。
然後,巡邏隊隊員再保護阿星,從小鎮挑一些弱小的詛鬼下手,先把對方打成重傷,再讓阿星吞噬對方,恢復力量。
“果然,我就說不可能沒有轉機。但轉機……未必沒有藏着害處。”楊越暗自想道。
這是一種直覺,既然白鬍子老頭說‘竭力讓故事精彩’,那麼精彩的故事,一般都有‘看片不見平’的規律。
譬如先前,巡邏隊沒有阿星,不一定會真失敗。
譬如方纔,巡邏隊沒有烏達華,不一定會渡不過詛咒之夜。
譬如現在,巡邏隊有了阿星,不一定會真有勝算。
阿星吞噬了詛鬼,恢復了精神力,能製作符文……也不一定真能度過詛咒之夜。
精彩的故事就是這樣,曲曲折折,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楊越猜測,剩下幾個‘玩家’肯定加入了西虎那邊,他估計,那邊肯定也發生了不少故事。
“不知道暗中窺看的大人物們,可否高興?”
走出酒館,楊越擡頭望向天空,彷彿那遼闊白雲深處,正有一雙雙眼睛注視着他們。
……
彈指間,一天時間已經過去。
在巡邏隊的幫助下,阿星吞噬了四五隻小詛鬼,實力變得強大了不少。
這時候,他勉強能夠製作符文了。
於是這最後一天,巡邏隊全體隊員龜縮在宅院中,靜靜等待阿星符文的完成。
“阿久悠,你覺得能成嗎。”
一處專門安置外來者的房間中,楊越和三個‘玩家’共處一室。
在烏達華找到兩個人後,又有一個人找來了巡邏隊,隨後被接納了進去。
很不湊巧,這三個人全是跟楊越不熟的,赤川明美、正木一郎這兩個熟悉,楊越至今沒碰着,估計不是去西虎那邊,就是運氣不好被詛鬼給吞了。
或許楊越前兩場遊戲的表現,三人自動將他當做‘主心骨’‘領頭人’,日常相處客客氣氣。
或許是相信跟着楊越就能贏了這把遊戲吧。
“大概是不成的,但是不好說,有可能成了之後再不成。嗯,我的意思是,阿星可能會製作好符文,但詛咒之夜,一定會有什麼東西來加大難度。”
楊越回答道。
三人點了點頭,深以爲然。
“如果真的發生變故,我們該怎麼辦。”一人詢問。
“很簡單。”
楊越露齒一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船到橋頭自然直。”
三人恍然,安下心來。
很快,一天過去。
這一天,利用收集來的原材料,‘詛鬼’阿星成功製作出了大量符文,每個巡邏隊員都分到了一疊。
連楊越四人,都分到了八九張。
“符文分兩種,一種是法術符文,一種是增益符文。”
“法術符文‘火焰符’‘冰霜符’可以打在詛鬼身上,造成大量傷害。”
“增益符文‘風之符’‘大力符’,前者增加速度,後者增加力量。”
“記得省點用。”
山本彩特意跟他們解釋這些符文的作用,說完,搖着臀兒一扭一扭地離開。
“詛咒之夜今晚就要來了。”
等山本彩走後,楊越攢着一疊符文,看向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