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越看向三人,聲音緩緩道:“詛咒之夜,就是這場故事的高潮,一切人物,一切矛盾,都會在此集中爆發。”
“而我們在其中貢獻的‘精彩’力度越大,那麼結束後,獲得的獎勵也越豐厚。”
三人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覺得楊越說的十分有道理。
楊越拿了三個小石子,擺在桌上。他指着其中一顆,“這是詛鬼。”指着另一顆,“這是西虎。”,再指着最後一個略小的,“這是我們。”
三人不明所以,看着楊越講說。
“於故事角度而言,我們一共有兩個方向。”
楊越輕輕捏起代表自己一方的石子,咔,咔,砸在另兩個石子上面。
“消滅詛鬼,消滅西虎。”
楊越微笑:“注意,我說的是消滅,非如此,不足以讓故事達到最高潮。”
三人仍然似懂非懂,因爲楊越只講了方向,未講具體計劃,對於方向,三人最多隻能有個模糊的概念。
即使如此,也足夠讓他們崇拜上楊越了。
看看,人家分析的多好。
雖然這些並不難,但對於只知酒色美人的江湖武士來說,隊伍裏有這種人存在真是太輕鬆了。
話題告一段落。總之楊越只想給三人造成一個印象:要想贏得願望,一切聽他吩咐。
到時候隨機應變時,也能得心應手地使喚這幾人做他炮灰、棋子。
夜幕降臨,夜晚終於來到。
詛咒之夜也有起始、高潮、漸落三個階段,午夜十二點之前,也就是子正初,是是初始階段。(子時11點01~12點00,子正12點01~1點00。)
這一階段,詛鬼開始從建築裏走出,但還不能徹底脫離建築,所以只能在建築周圍的小範圍徘徊。同時,詭異生物也開始活動。
當然,前半夜出現的詭異生物,一般是恐狼、狡狐、血眼雞、黑烏鴉等不太強的,落單的話,一個普通壯漢手持一件普通武器,都能解決。
這一階段,巡邏隊的任務是剪殺徘徊在建築外的詛鬼,同時清理一部分詭異生物,用他們的‘黑灰’‘屍體’向上級部分交差。
若不能達到一定數量,全體巡邏隊成員會受到極嚴厲的懲罰。
所以斬殺詭異生物、清理屍鬼,人人都要踊躍幹,而且最好的時間就是前半夜。這段時間若不能建立較大的功勞,後半夜有的是苦頭喫。
“就這樣,我帶三人去最危險的西街區,道木帶三人去南街區,至於北島,你帶着兩個人,以及阿久悠四人,去北街區。”
山本彩召集全隊成員,發號施令。
東街區是西虎的地盤,自有他們清理,不用巡邏隊操心。
楊越四人跟着‘北島’,去北街區清理。因爲巡邏隊的駐地就處於中部,附近的的詛鬼早就被清理的乾乾淨淨。
在出發前,有一小段的準備時間。
北島帶着兩個隊員來向楊越等人打招呼:“你好,我是北島。”
這是一個白頭髮青年,兵器是兩把匕首??,行走間步伐輕快,給人以靈活爽利的感覺。
這是一個擅長近身戰的刺客……楊越頷首,客氣介紹,這兩天衆人雖然相處在一塊,但除了喫飯外很少聚在一起,談不上有多熟悉。
一個刺客,一個弓手,一個坦克。
楊越明白了三人的配置。
“我們負責正面對抗,你們負責牽扯敵人。”北島笑道。
他們也不指望楊越四人能起什麼作用,側翼掩護就很讓人心滿意足了。
看着四人手中簡陋的武器,不是木矛就是木劍,想起作用也很難。楊越默默點頭:“交給我們。”
於是,出發!
……
漆黑的天,沒有星星,只有一輪大的驚人的明月懸掛着。
皎潔的月輝灑下,小鎮被籠罩在乳白色的輕紗裏,朦朦朧朧,只能看見高低不一輪廓。
就在這輪廓中,一雙雙眼睛正在睜開,一道道氣息正在甦醒。
“嗷嗚!”
淒厲的狼嚎響起在月光裏的小鎮,黑幽幽的街道慘淡而恐怖。
七人行走在北街區東南主幹道上。
“東南有五十九隻弱小的詛鬼,三隻強大的詛鬼。”
行走中,北島隨口道,楊越四人立刻豎起耳朵仔細聆聽。
“弱小的一擊可定。強大的要小心應付,每一個一不小心,都有可能對我們造成重創。”
“喏。”北島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遠處,那裏貌似是個裁縫鋪,一個黑影握着剪刀,在月光下麼街道上晃盪着。
“那是個小詛鬼,你們四個上去砍了它們,練練手。”
北島等人不想被拖累,又不知道這陌生的外鄉人本領有多大,故而出言試探。
“好!”
楊越四人握着兵器,朝小詛鬼走去。
弓手取出大弓,瞄準詛鬼,隨時準備救援。
“我覺得他們應該要喫一頓苦頭。”弓手輕聲道。
“哼,這羣城裏來的人,身材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實力能有幾何。”盾士輕蔑一笑。
三人表情都很輕鬆寫意,他們覺得楊越等人來自城中,一定沒有實戰廝殺過。縱然身材很像是習武之人,但這種人見多了,城裏多的是,可一上陣,卻輸的比誰都快。
“菜雞相逢勇者勝。”
北島看着四人邊走邊停,剪刀詛鬼都快發現他們了居然還不衝過去,更是無語,“要我是他們,就一鼓作氣地衝上去,用劍和刀斬掉詛鬼的頭顱,而不是像現在,走走停停,畏畏縮縮。”
“高看他們了。”弓手嘆了一口氣。
盾士想到之後可能還要分出精力來保護這羣不諳武事的嬌貴人,心頭無名火起,罵了一句:“多這四個廢物,說不定還得拖累我們,我建議收回他們的符文,把他們丟了算了,不要管他們。”
北島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但眼底精光閃爍,顯然盾士的話給了他一些不好的想法。
正這時,弓手突然風大眼睛:“咦!”
這一瞬間,一直注意楊越等人的北島和盾士,同樣愕然無比。
卻見那楊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