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命?”
陳少天神情更冷,“你們助紂爲虐,也有臉求饒?!”
一聲如雷,破天驚!把三名青年嚇尿了。
咔咔咔!
連連脆響過後,三名青年倒地,嘴角流出鮮血,再無生息。
陳少天靠着車門,等待消息。
彼時。
孔淑嫺被鎖在一間木屋裏。
雙手雙腳全有鏈子拴住,就這麼掛在半空中。
髮絲凌亂,渾身是鞭痕。
雙眼緊閉,已然暈厥。
吱啦!
木門打開,醉醺醺的徐連偉拿着鞭子走進屋裏。
“賤女人,你跟你女兒一樣賤!”
徐連偉罵了孔淑嫺一句,隨之擡起鞭子狠狠抽打。
啪啪!
連續兩下,孔淑嫺沒什麼反應。
徐連偉這才意識到孔淑嫺暈過去了,於是端起旁邊一盆冷水,往孔淑嫺那一澆。
受到涼水刺激,孔淑嫺漸漸轉醒。
她看到徐連偉時,眼中盡是害怕之色,就好似見到怪物,見到魔鬼般恐懼。
“看什麼看?”
徐連偉擡手甩一鞭子。
啪!
一聲響,疼得孔淑嫺直皺眉。
但她已經沒力氣痛呼了,渾身不住發抖,像是一隻剛從冰水裏爬出來的小貓咪。
“我之所以能落到這種境地,全都怪你和徐子欣!”
徐連偉又甩一鞭子,“早知道,我就該對徐子欣更狠一點,把她睡了,然後再賣進窯子裏。”
聽得此話,孔淑嫺努力擡頭道:“禽獸,畜生。”
語氣特別虛弱,有一種隨時可能嚥氣的感覺。
啪!
徐連偉再次甩一鞭子,罵道:“老子就是禽獸怎麼着?今天就活活把你打死。”
他說完就開始揮舞起鞭子。
因爲喝酒,再加上瘋勁兒,所以每次都用上最狠的勁兒。
孔淑嫺眉頭緊皺,疼得直悶哼。
每一次,她都是皮開肉綻的感覺。
每一次,都將她往鬼門關那推了一步。
轟轟!
就在這時,劇烈轟鳴聲炸響,嚇得徐連偉一哆嗦。
他困惑地走出小屋一看,只見十架直升機盤旋空中,環繞成一圈。
正好圍住了他所在的小屋。
滴滴!
緊接着,鳴笛聲四起。
徐連偉視線之內,一輛輛越野軍車急速駛來。
密密麻麻的足有幾百輛。
“這......這什麼情況?”
徐連偉立刻被嚇得醒酒,手中鞭子也拿不穩了。
爲弄死孔淑嫺,他特意選擇偏僻的荒地,完全沒料到有軍隊挺進到這。
該不會,是衝他來的吧?!
愣神之際,幾百輛車已經開到小屋前,擺成方陣。
其上架着的槍炮,齊齊對準徐連偉。
“咕咚......”
徐連偉嚇得嚥唾沫,連連向後退了幾步。
這一秒他確定了,軍隊就是衝他來的。
唰唰!
士兵下車,立於車邊。
小趙在前邊領隊,怒目直視徐連偉,隨後擡擡手。
衆士兵得令,迅速端起槍瞄準徐連偉。
只需小趙一句話,子彈便會如暴風驟雨般傾瀉而出,全部打在徐連偉身上。
直接將徐連偉變成一灘肉泥!
“別開槍,別開槍!”
徐連偉雙手高高舉起,然後噗通跪下。
他本以爲無懼死亡,可真到了這關口,心裏害怕得緊。
小趙命令道。
四名女醫護兵快速跑進屋裏,看到孔淑嫺那悽慘樣,着實一驚。
她們無法想象孔淑嫺遭受了怎樣的毒打,怎樣的虐待。
“傷者情況嚴重,快擡擔架過來!”
一名女醫護兵朝外喊道。
兩名士兵扛着擔架過去幫忙,將孔淑嫺放下,擡出小屋。
在場之人,見孔淑嫺傷勢嚴重,無不震驚,無不憤怒。
“徐連偉,你太狠毒了!”
小趙一聲冷斥。
徐連偉頭皮發麻,慌忙的狡辯道:“我喝酒到這遛彎,看到小木屋就進去了,正好看到有人在裏面打一名婦女。”
“我肯定不能坐視不理,於是把那個人打跑了。”
一番話說得邏輯不通,傻子也不會相信。
“你是生是死,由將軍決定。”
小趙暫且壓下怒氣。
“將軍?哪個將軍?”
徐連偉愣愣神,有些摸不着頭腦。
他沒聽說過孔淑嫺結識過大人物?爲何一位將軍會因孔淑嫺,調用兵團?
這太不可思議!
這太令人震驚了!
“陳少天。”
小趙說出了名字。
啊?
徐連偉瞬間瞪大眼睛,“怎麼可能?他怎麼會是將軍??”
他驚駭到話都說不利索。
“陳少天不僅是華夏第一上將,也是華夏第一神醫,更是龍皇集團少主。”
小趙冷冷道。
“這......這......”
徐連偉傻眼了,懵逼了。
他雖不願相信,但眼前兵團表明這是冷冰冰事實。
難怪徐子欣能順風順水。
根本不是靠出賣身體,而是有陳少天幫忙!
他想錯了,大哥家想錯了,所有人都想錯了。
最不起眼的陳少天,纔是最恐怖的!
“喂,將軍,已找到孔阿姨,被徐連偉打得身受重傷。”
小趙已經撥通陳少天電話,“您要怎麼處置徐連偉?”
“殺。”迴應小趙的僅僅一個字。
冷漠至極,不帶任何一絲迴旋餘地。
“衆將士聽令,殺!”
小趙再擡起手,下令道。
“別別別,再給我一次機會......”
嘭嘭嘭!
沒等徐連偉說完,槍聲便響起了。
林中鳥兒驚飛。
硝煙四處瀰漫,夾雜着血腥味。
徐連偉,終究還是把自己作死了。
死在一個無人知道,無人收屍的地方。
而更諷刺的是,徐連偉前妻李巧玉身穿白衣,正趴在棺材旁邊,爲鄭海寬哭泣。
“老爺啊,您死的好慘,是哪個混蛋殺的你啊!真是該千刀萬剮!”
李巧玉哭聲很大,很慘。
“李夫人,您節哀順變。”
“如今三少殘疾,二少已死,大少又在省城,鄭家的大局,還需要您暫且主持。”
“是啊,千萬別哭壞身子,那樣鄭家就亂了。”
幾名有資歷的僕人上前勸道。
“我......”
李巧玉擦擦眼淚,裝模作樣地嘆氣道:“老爺怕外人說閒話,就沒跟我登記,只私下寫了承諾書。”
“如果讓我代管鄭家,恐怕不太合適。”
她說着話,拿出了一張紙,供僕人和保鏢相互傳閱。
而這就是發現鄭海寬死時,留作備用的那張紙。
其上內容,全是她找人模仿鄭海寬筆記所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