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你爲什麼打我?我一直伺候着老爺啊!”
李巧玉捂着火辣辣的臉,嘴硬道。
啪!
鄭庭雲又是一巴掌。
連續捱了兩巴掌,李巧玉疼得大腦發懵。
“要不是徐俊鴻把我叫來,你要瞞我到什麼時候?”
鄭庭雲冷聲質問道。
嘶!
徐俊鴻沒死?!
李巧玉倒吸口涼氣,低着頭辯解道:“我沒有想瞞着您,我派人去找您了。”
她知道保命的唯一辦法是死不承認。
“哼,我可一個報信的人都沒見到,一個報信的電話,都沒接到。”
鄭庭雲居高臨下,俯視着李巧玉道:“要不是我爸遇刺前,給你寫了一份承諾書,我會殺了你。”
他目光森寒,隱藏着一股冷徹殺意。
“謝大少饒命!!”
李巧玉跪在地上,心裏無比慶幸。
對她而言,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家醜不可外揚,你名義上仍然是鄭家的老夫人。”
鄭庭雲視線轉移至靈棚之外,掃着衆僕人保鏢,繼續說道:“從今天開始,鄭家一切,由我管理,歸屬於我名下。”
“所有商號,公司,更名爲庭雲。”
他聲音沉冷,特別具有威懾力,讓人不得不服。
“是!”
衆僕人保鏢齊聲回道。
“一切都聽大少的。”
李巧玉完全沒意見。
她只要能享受到榮華富貴,有這第一夫人的名頭,就已足夠。
“聽說,他們今晚要舉行慶祝宴,是麼?”
鄭庭雲看向李巧玉,問道。
“對,由徐子欣牽頭,各大家族家主都將到場;如今這龍海市的天下,被江國棟,徐子欣,陳少天三人掌控了。”
“老爺之死,絕對與他們有關。”
李巧玉點頭道。
“我都知道,徐俊鴻已經跟我說了。”
“今晚去會會他們,要他們知道我鄭庭雲來了,要他們洗好脖子等着死。”
鄭庭雲微眯起的眼睛中,透露着絲絲寒氣。
其實李巧玉還想問徐俊鴻在哪,但又不太敢,只好憋在心裏。
......
是夜。
街道上出現了兩列如長龍般的車隊。
打頭陣的是寶馬,司機是陳少天,副駕駛坐着徐子欣;而孔若雪和孔淑嫺坐在後邊。
“我們到底要去哪聚餐?”
徐子欣好奇道。
她完全不知陳少天準備了什麼。
“馬上你就知道了。”
陳少天笑笑道。
“又賣關子。”
徐子欣撅嘴,氣鼓鼓的沒再多問。
大概半小時,車隊行駛到海邊。
衆人看去,只見到一艘豪華遊輪,閃爍着五彩燈光,更有悠揚音樂聲傳來。
“這不是譚爺的遊輪嗎?”
“選在這辦慶祝宴,真是妙啊!”
“也只有陳神醫能想到這等妙招。”
包括江國棟在內的衆家主,紛紛讚歎。
“陳少天,你也太厲害了吧,這遊輪真漂亮!!”
孔若雪大眼睛盯着遊輪,十分激動。
她從小到大,還未坐過豪華遊輪呢。
孔淑嫺一臉喜色,覺得陳少天很用心,特意帶孔若雪來,幫她在孃家人面前爭面子。
“真有你的。”
徐子欣笑着誇了陳少天道。
因爲她之前與陳少天坐過仙境號遊輪,比眼前這艘更豪華,更漂亮。
很快,衆人井然有序地登上游輪,吹着海風,聽着音樂,看着舞蹈,用着餐。
十分愜意!
十分融洽!
十分歡樂!
以至於無人注意到,又有六輛車開到了海邊。
“此次龍海危機,多虧徐總盡力團結大家,多虧陳顧問隻身涉險。”
“大家舉杯,敬這二位一杯!”
江國棟站在甲板中間,對各位家主說道。
聽得此話,徐子欣挺不好意思的,自己明明沒幫什麼忙,哪有資格被敬酒呀。
陳少天看出徐子欣心思,說道:“如果不是你呼籲大家團結一致,全聚集在朝陽醫藥,恐怕都已各自爲戰。”
“整個龍海一盤散沙,會被逐個擊破。”
他笑容溫柔,聲音超暖,直讓徐子欣害羞的紅了臉蛋兒。
切!
旁邊孔若雪撇撇嘴,心想:徐子欣,你釣凱子手段真牛,能讓陳少天這樣舔狗。
“敬徐總!”
“敬陳顧問!”
衆家主舉起杯,齊聲道。
啪啪!啪啪!
可就在這時,一陣鼓掌聲傳來。
衆人好奇地轉頭望去,只見一名男子鼓着掌到了甲板,身後有六名保鏢。
見來者,江國棟臉色瞬間沉了。
“鄭庭雲!”
“鄭家大少!”
衆家主紛紛驚呼出聲,明顯被嚇了一跳,差點拿不穩酒杯。
徐子欣得知是鄭庭雲,秀眉不由緊蹙。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這鄭庭雲絕不可能是參加慶祝宴。
孔若雪眨眨眼,心想:這不是省城庭雲集團的創始人,十大傑出青年鄭庭雲嗎?
唯有陳少天,穩穩端着酒杯,神色沒有一絲變化。
似乎,早有預料。
“沒我鄭家的慶祝宴,怎麼能算熱鬧呢?呵呵。”
鄭庭雲冰冷視線一一掃過衆人,陰森森的笑道。
衆家主被盯得發毛,感覺鄭庭雲雙眼就好似野狼般,透着綠油油的光。
饒是江國棟眼皮子也是狂跳。
來自省城的打壓,對於龍海市來說,無異於另外一場災難。
無需動用武力,光是商業層面的掣肘,就能令龍海衆企業家叫苦不迭。
徐子欣渾身直流冷汗,本能的感受到一股危險氣息。
甚至周圍樂隊都因此停下演奏。
見此一幕,鄭庭雲很滿意。
計劃中的第一步,震懾。
效果已經達到!
“給鄭大少倒酒,樂隊奏樂,繼續歡慶。”
一聲輕笑響起,打破僵局。
開口說話的,正是陳少天。
清秀臉上,仍然毫無懼色。
樂隊聽從命令,開始演奏;服務員遞給鄭庭雲一杯酒。
打臉!
明晃晃的打臉!
徹底擊碎了鄭庭雲震懾意圖!
“你就是陳少天吧?有種!很有種!”
鄭庭雲眼神愈冷,接過服務員遞來的酒,一飲而盡。
“過獎了。”
陳少天雲淡風輕的回道。
兩人對視,空氣中好似生出劇烈的火花,蔓延着濃濃火藥味。
咕咚!
衆家主緊張無比,一個接着一個的往肚裏嚥唾沫。
誰都不敢穿大氣,誰都不知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似乎連樂曲聲都變得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