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峯帶着兩隊錦衣衛衝進來,將幾人制住。

    惠妃絕望的大笑,“哈哈哈,原來我們都是傻瓜,都被皇上玩弄於股掌之中!”

    葉天凌愣愣地放下手裏的刀,“噹啷”一聲,刀落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他沒想到,自己的身世,竟然在這種情況下被公佈於世。

    事情來的太突然,讓他猝不及防。

    白簡兒看着葉天凌這個樣子,好心疼!

    怪不得,他說與她和離都是爲了她好;怪不得,柳如梅都那樣了,他還要娶她;怪不得,他說等他過了這個坎兒再重新娶她。

    她要爲他做些什麼?

    她能爲他做些什麼?

    決不能讓他就這麼死了!

    不能,絕對不能!

    錦衣衛押着他往殿外走,何等冷傲尊貴的他,此時跌落到泥地裏,成了階下囚。

    非但如此,欺君之罪、冒充皇家血脈,這些罪名,還要誅九族,甚至牽連親信官員。

    葉天凌從白簡兒的身邊走過,一個眼角的餘光也沒給她。

    白簡兒心如刀絞,已經想到利用隱身符和空間去詔獄劫獄了。

    就在此時,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慢着!”

    說話的,是一直在看戲的百里嘯天。

    皇上不悅問道:“月國陛下,有何事?”

    百里嘯天扶着玉椅的扶手,淡淡地道:“凌王你殺不得。”

    皇上危險地眯了眯眼睛,道:“在大涼,沒有人不是朕殺不得的!”

    百里嘯天道:“朕願意用邊關安定換凌王,因爲,凌王就是朕失散多年的嫡子。”

    什麼?!

    不光是皇上大驚,其餘的人都吃了一驚,包括葉天凌在內。

    皇上不愧是九五之尊,很快就冷靜下來,問道:“你可有證據?”

    百里嘯天道:“朕的本命蠱就是證據,小白貂能從血液的味道認出朕的血脈,絕對錯不了。第一次見面,小白貂就認出了他。”

    皇上道:“朕查過,他的生母是惠妃的父親在月國邊境的烏鱧江裏救上來的,看她懷孕的月份與惠妃相同就帶到了京城,最後被去母留子……”

    百里嘯天眸中冷光驟凜,道:“這就對了!朕也查到皇后當初就是被歹人刺殺,跌落懸崖,懸崖下的山澗正連着烏鱧江!

    朕從當地老漁民的嘴裏打聽到,當年有大涼京城口音的人從江中救起一個懷孕的月國女子,朕這才一路尋到大涼京城來。”

    白簡兒心中駭然,手緊緊地握成拳。

    百里嘯天嘴裏的“歹人”,不正是虞曦月嗎?

    這麼說來,她的孃親間接殺了葉天凌的生母,還讓他與生父分離多年。

    這……太狗血了!

    她心中有一種很不詳的預感。

    她與葉天凌別說重續前緣,恐怕要做敵人了。

    皇上眸中閃過一抹算計,道:“此事還要詳查,先將人關入詔獄,我們慢慢商議!”

    這意思,就是要好好談條件了。

    白簡兒暗暗鬆了一口氣,葉天凌的命算是暫時保住了。

    無論什麼年代,都要拼爹呀!

    發生了這樣的事,萬壽宴也進行不下去了,草草結束。

    宮道上,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屍體,血液蜿蜒成河。

    白瑾堂沉聲道:“簡兒,爹爹和景沛作爲武將,要留在宮內處理善後事宜。你和景瑜趕緊出宮,找到咱們的人回府,外面定也不太平!

    肯定有賊人趁機燒殺搶掠,百里嘯天也不會錯過這個進攻白府的機會。”

    白簡兒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帶着白景瑜出宮。

    剛走過一個轉彎,突然從牆上跳下十幾個穿着軍服的人,包圍了姐弟二人,揮着佩刀砍了過來。

    白簡兒一把藥粉撒了出去,從空間裏拿出軟劍,就是一頓狂砍。

    白景瑜直接祭出了翠花小蛇,匕首毫不猶豫的刺了出去。

    那些人沒想到二人不但有毒藥,還有武器,紛紛中招兒,死在姐弟二人的手下。

    白簡兒看白景瑜的身手還不錯,在這種情況下自保都沒問題。

    不吝誇獎道:“小瑜兒,不錯!”

    白景瑜像個男子漢一樣,擋在白簡兒的身前,道:“前面有更多的叛軍擋路,我們殺到什麼時候?不如,用隱身符遁走吧,孃親在家裏還不知怎麼樣。”

    白簡兒覺得有理,二人躲到一處偏僻的巷道里,貼上了隱身符,順利的出了宮。

    外面也是兵荒馬亂,到處是叛軍,地上都是屍體,不少房子都被大火淹沒、冒着黑煙。

    姐弟二人順着牆根兒,找到白謹堂的親衛隊,他們與其他權貴的侍衛一起,正與叛軍廝殺,想衝進宮去救自己的主子。

    白景瑜蹙着小眉頭道:“讓他們在此接應爹爹和二哥哥吧,反正我們沒有危險。”

    白簡兒覺得有理,對着暗處吹了幾聲口哨,給雷十他們發了信號,就與白景瑜一起跨過屍體,踩着鮮血朝白府跑去。

    果然,白府的大門已經被砸壞,很多叛軍和侍衛的屍體躺在臺階上。

    從府裏面隱隱傳來廝殺聲,和哭喊聲。

    白簡兒拉着白景瑜腳不着地的衝進府內,一路上看到不少屍體,叛軍的、侍衛的、家丁的、丫鬟的。

    白簡兒在那些侍衛裏看到了熟悉的面孔,有白府的,有凌王府的。

    他派了人保護白府。

    心中一酸,幾欲落淚。

    白景瑜安慰她道:“別看了,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

    白簡兒吸吸鼻子,朝梧桐院的方向繼續跑。

    白於氏已經將府裏的主子們都聚集在梧桐院,便於集中力量保護。

    家丁和侍衛都死光了,只有蒙面的虞元璽、影子帶着一衆高手在與十幾個黑衣刺客拼殺。

    那些刺客的屍體內有無數的屍蟲爬出來,不論活人死人,碰上那些屍蟲,都成了白骨。

    白簡兒心中一凜,揚手撒出一把黑色藥粉。這是那天葉天凌用來消滅屍蟲的藥粉,她用系統分析了一下,配置了一些。

    可是,這些藥粉卻沒有生效。

    難道里面真的有辟邪的咒語或者巫術?

    白簡兒給赤焰貼上隱身符放了出,她用護元丹給赤焰調養着,它已經完全恢復了,對着那些屍蟲就噴出一股股火焰。

    自己和白景瑜也仗着有隱身符,靠近刺客,趁機偷襲。

    爲首的刺客立刻意識到不對,只見他雙手迅速掐訣,嘴裏唸唸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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