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簡兒知道他要用巫術,但他掐訣的速度太快了,手指舞動成一道殘影,讓她無法阻止。

    只見他掐完決,一掌朝着白簡兒和白景瑜拍了過來。

    白簡兒感到一陣陰風襲來,胸口的隱身符無火自焚,立刻現了形。

    一看白景瑜和赤焰的隱身符也失效了,一人一猴還沒自知,一個小匕首舞的虎虎生風,另一個撅着小屁股噴火忙。

    白簡兒忙甩出藤鞭,將白景瑜和赤焰卷出那些刺客的攻擊範圍。

    那爲首的刺客嘴裏發出刺耳的呼嘯聲,就如泡沫塑料劃在玻璃上一般,讓人牙根癢癢。

    只見,四周的牆上、樹上,無數的屍蟲向下流淌!

    這些屍蟲行動快得驚人,就像是瀑布一樣,無休無止的流淌下來,所過之處,肉體都成了白骨。

    這是勢必要殺光白府的人啊!

    這麼多屍蟲,赤焰就是噴出老血來也燒不盡啊!

    “這,這是什麼?”白景瑜第一次看到這駭人的場面,小小的身子將白簡兒護在身後,自己卻渾身發抖。

    如潮的屍蟲不斷的蔓延過來,眼看着,就到了他們的腳下。

    赤焰還在拼命地噴火,因爲用力過猛,圓溜溜的眼睛裏旋轉着蚊香圈兒。

    虞元璽將一個月國蠱人踹下院牆,急道:“還不趕快過來!傻看什麼呢?”

    白簡兒忙一手抱起白景瑜,白景瑜抱起赤焰。

    她腳下一點,騰空而起,同時廣袖一甩,撒出劇毒的藥粉。

    可是,那些月國蠱人,百毒不侵,根本就不怕毒,幾人飛上空中來襲擊白簡兒。

    “咻咻咻!”一陣利箭破空的聲音。

    雷十幾個朝着那些蠱人射出袖弩,緩解了白簡兒的危機。

    白簡兒力有不逮,中途要落地,拋出藤鞭,釘在牆頭上,一個借力,飛了過去,落在牆頭上。

    看着從四面八方蔓延過來的蟲子,她一臉凝重,“怎麼辦?”

    梧桐院這麼大,人再多,也擋不住那些小小的蟲子。

    突然有人喊了一聲:“讓開!”

    只見雲清道長從屋子裏出來,手裏抱着一個罈子,飛身而起,手裏的藥粉撒出去。

    立刻,那些沾到藥粉的屍蟲都“嗤嗤”冒黑煙。

    有效果了!

    但是,那些屍蟲太多了,前赴後繼的涌過來,那些藥粉見效甚微。

    “都躲開!”一道少年的聲音響起。

    只見空中飛躍而來許多人,將手裏的罈子砸在梧桐院周圍。

    一股火油味兒蔓延在空氣裏。

    白景瑜立刻就反應過來,一拍火焰猴的小屁股,“點火!”

    火焰猴衝着地上的火油噴了一股火焰。

    “騰!”的一聲,火油燃燒起了一道猛烈的火焰,並迅速蔓延,在梧桐院周圍形成一個火焰保護圈,將源源不斷涌來的屍蟲隔在外面。

    這樣,雲清道長只需對付火焰圈內的屍蟲就行了。

    那蠱人刺客又一聲尖利的長嘯,比剛纔的聲音還難聽,還急促。

    只見,那些火圈以外屍蟲躁動起來,連火都不怕了,奮不顧身的往前衝,就像潮水一樣,瞬間就要淹沒火圈!

    蕭飛繼續下令,“繼續扔罈子!”

    追魂閣的人接連拋出火油罈子,啪啪的一通摔。

    “吱吱!”那蠱人發號施令的聲音更急促了。

    “咻咻咻!”一陣冷箭的聲音,朝那發號施令的男人射去。

    男人飛身躲避,身形如鬼魅。

    白簡兒急的不行,恨不得手裏有把機槍,或者燃燒彈。

    “咻!”的一聲分外凌厲的箭聲傳來,只見一支小兒手臂粗細的弩箭飛射而來。

    速度極快,力道極強。

    男人光顧着躲避那些冷箭,躲避不及,被那粗大的弩箭射中,怦然釘在身後數米的大樹上。

    怕他體內有蠱蟲,白景瑜對赤焰道:“去,燒死他!”

    幾個魔宮的高手抵擋其他刺客做掩護,護着赤焰衝過去,對着那蠱人上上下下一陣狂噴。

    那人瞬間成了火人兒,被釘在樹上拼命掙扎,沒一會兒就與那棵樹一起被燒成灰燼。

    沒有蠱人哨聲的催動,那些屍蟲的攻擊力瞬間減小。

    雲清道長的藥粉、火油,加上赤焰噴火,很快就將屍蟲解決了,屍蟲死的死,逃的逃。

    那些月國刺客一看,想逃走,被衆多高手圍住,全部斬殺,扔到火裏燒成灰燼。

    怕那些屍蟲殺回來,雲清道長在梧桐院周圍撒了一圈藥粉。

    白簡兒對蕭飛道:“謝謝你了,幸虧有你,不然我們會有大麻煩了。”

    虞元璽也道:“小子做的不錯。”

    蕭飛傲嬌的別過臉,道:“我是怕這丫頭死了,沒人給我治病!可不是發善心做好事!”

    虞元璽也不在意他的態度,道:“叫上你的人,本座要屠了月國使團!”

    幾個主子在宮裏,但驛站裏和暗點裏,還有不少月國侍衛和商人。

    這裏的大涼,是他的地盤,這般被人欺負上門,真是憋屈!

    “我纔不去!”蕭飛沒去,但讓他的人都跟着虞元璽去了。

    白簡兒和白景瑜進屋看望白於氏。

    白於氏沒看到白謹堂,關切道:“宮裏什麼情況?你爹爹沒回來?”

    白景瑜安慰道:“爹爹是皇上的人,留下善後了。”

    秦姨娘急促地喘着氣,焦急地問道:“沛兒呢?沛兒如何了?”

    白景瑜道:“二哥跟爹爹在一起,不會有事的。”

    秦姨娘一聽,放了心,然後劇烈的咳嗽起來,疼的她眉頭緊蹙,額頭上滲出了冷汗。

    可憐巴巴地望向白簡兒,希望她能心軟,給她解藥。

    白簡兒一個眼神都沒給她,見白於氏沒事,就出去帶着人清理府裏的狼藉。

    剛纔回來時看到的那些屍體,現在都成了森森白骨,非常乾淨,非常恐怖。

    白簡兒心裏悲憤交加,暗暗咬牙道:百里嘯天,該死!

    到了晚間,院子才清理完畢。

    府裏的護衛、家丁幾乎死光了,所有的女眷都集中在梧桐院,便於集中力量保護。

    白謹堂派了白忠回來報了平安,說是晚上不回來了,軍中有些事要處理。

    白簡兒洗了個澡,緩了緩緊繃的神經,纔去看白於氏。

    白景瑜在陪着她,孃兒兩個低聲說着什麼,神情非常凝重。

    見到白簡兒進來,白於氏拍了拍白景瑜的手,道:“孃親與你大姐姐單獨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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