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東西,也給白謹堂準備了一份兒,讓白景瑜派人送回去。
白景瑜有些捨不得離開,眼眶紅紅的,囑咐道:“姐姐若是受了委屈,就來西月,弟弟給你撐腰。不許再做傻事!”
白簡兒摸摸他的頭,笑道:“放心,我死過一回了,會珍惜自己的生命的。”
白景瑜一副“你一定要說話算數”的樣子,又道:“你自己要小心,別看葉天凌沒有嬪妃,這後宮裏也不太平,想算計你和寶兒的人有的是。
另外,你活着回來的消息相信很快會傳到葉景坤的耳朵裏,他雖然有了嬪妃,但皇后之位一直空着,我怕他還想打你的主意。”
他一副操碎了心的小老頭兒樣子,眉頭都擰成了疙瘩,一臉的擔憂。
白簡兒被他的樣子萌的暖暖的,捏了捏他的臉,道:“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白景瑜這才少年老成的嘆了口氣,帶着人戀戀不捨的走了。
白簡兒心裏悵然若失,讓人將殿內的紗幔扯下來,將地上的血水沖洗乾淨,這纔將寶兒從空間裏抱出來。
寶兒一看到熟悉又陌生的大殿,一下子就歡喜了起來。
白簡兒抱着她,指揮着宮人們對宮殿進行徹底的大掃除,在空出的地方添置傢俱和擺設。
宮裏就葉天凌和寶兒兩個主子,所有人都圍繞着他們轉,所以,只要一聲令下,行動很快。
不但行動快,還悄無聲息、井然有序。
寶兒小手指着葉天凌大牀旁邊的一面牆,聳動着小身子,喊道:“娘,娘,娘……”
白簡兒蹙眉,“老孃在這兒呢,你怎麼指着牆壁喊娘?”
寶兒堵着小嘴兒,指着大牀裏面的一根牀柱子道:“娘,娘!”
白簡兒瞪大眼看去,就看到一牀柱子。
“蹭”的一下子,她覺得後背起了一層冷汗,頭髮跟兒都豎起來了。
都說小孩子的眼睛最乾淨,可以看到成人看不到的東西。
難道,寶兒在那裏看到了什麼?
難道,葉天凌寢殿裏掛着帷幔,天天叫魂招鬼,真的招來了一個自己?
寶兒還管她叫娘!
難道……是原主?!
臥滴媽!白簡兒緊緊抱住寶兒,瞪大眼睛,探着頭往那牀柱子那裏看,小聲道:“娘在哪兒?啊?”
“娘,娘!”寶兒往牀柱子那裏撲。
白簡兒額頭上滲出一層冷汗,狠狠地嚥下了一口唾液,眨了眨眼睛,啓動系統自動掃描功能,看過去。
什麼也木有!
可是,寶兒還是一個勁兒的往牀柱子那裏掙,“娘!娘!”
“呼!呼!”白簡兒做了兩個深呼吸,抱着寶兒慢慢地朝那牀柱子走過去。
寶兒一下子抱住牀柱子,“娘!娘!”
白簡兒驚悚的看着寶兒,“寶兒啊,你這是……”
只見,寶兒抱住牀柱子一轉。
立刻,白簡兒聽到了一陣機關啓動的“咔嚓、咔嚓”聲。
然後,“轟隆”一聲,寶兒剛纔指的那面牆上緩緩出現一道門。
白簡兒心中一沉,難道葉天凌藏了一個女子給寶兒做娘?
哼!她冷哼一聲,抱着寶兒就走了那道門。
看到裏面的情景,她就愣住了。
只見,這是一間書房佈置的密室。
大大的書桌上放着一個雞蛋大小的夜明珠,把密室照的猶如白晝。
房間的牆上掛滿了畫,每一幅畫上都畫着一個女子。
自己一看,那不是自己嗎?
歡喜的、生氣的、撒嬌的、安靜的、大笑的……
每一幅都描繪的那般生動傳神、栩栩如生,彷彿一眨眼,畫裏的自己就要走出來一般。
白簡兒看着看着,笑了,笑着笑着,哭了。
怪不得,寶兒第一次看到自己,就叫自己娘。
原來,她早已認識了自己。
“娘!孃親!”寶兒邀功似的指着那些畫,又指指書桌上,“娘!娘!”
白簡兒走過去,看到書桌上還鋪着一副未完成的畫。
畫上的她一身淡紫色錦衣華裳,美目顧盼生輝,還帶着些清冷和高傲,這身衣裳,正是當年葉天凌送給她的第一套衣裳。
“娘!嘻嘻……”寶兒趴下身去,親了畫上女子的臉一口。
然後,直了身子,又歡喜的親了白簡兒的臉一口,“娘……”
看到白簡兒一臉的眼淚,寶兒愕然,繼而以爲白簡兒在傷心,立刻小嘴一癟,大眼睛裏蓄上了淚。
她小手擦着白簡兒臉上的淚,糯糯的帶着哭音兒,“娘,不哭,嗚嗚……”
白簡兒忙擦了一把眼淚,親着她的小臉兒,笑道:“娘不哭,娘只是太高興了。”
寶兒不明白,以爲她不喜歡這裏,就指指門口,“走,走。”
“好,走,咱們去佈置你的房間!”白簡兒吸了吸鼻子,抱着寶兒出了密室。
寶兒又掙扎過去,轉了轉牀柱子,暗門重新關上。
寶兒的寢殿就在葉天凌寢殿的後殿,只有一門之隔,對外也有單獨的門出入。
白簡兒讓人將厚重的藍色、紅色牀帳、窗幔都扯下來,從空間裏拿出粉紅色的輕紗做牀帳。
拿出白色的綃紗糊窗子,又用水藍色的輕紗和綢子做窗簾,還用粉色的細棉布做牀單,用桃紅色的綢緞做被褥……
整個房間立刻明快起來,到處充滿着粉紅色的公主色彩。
寶兒歡喜的眼睛亮亮的,興奮的大喊大叫。
白簡兒讓人擡了一張架子牀過來,放在外間,用白色輕紗做牀帳,用淡紫色絲綢做被褥。
這張牀其實就是幌子,她會經常睡在空間裏,也會經常帶寶兒進去。
不過,寶兒需要玩伴,需要接觸外面的世界,外面纔是她主要生活的地方。
她拿出一塊毯子鋪在地上,讓寶兒坐在上面玩兒玩具,自己開始收拾寶兒的衣物。
畢竟,這裏進了叛軍,寶兒的衣物都被人動了,誰知道上面有沒有蠱蟲或者巫術?
所以乾脆都送入空間,交給空間垃圾回收系統去廢物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