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是誰啊,還不是我家那個死鬼,當年在外面生下的野種薄安安。最近聽說她在陸明夜導演手下拍戲,也不知道她到底用了什麼手段博得了陸導的青睞。”

    陸貞說這話時,語氣裏盡是不屑,語畢還哼了一聲,一手抄起桌上的茶盞,猛喝了一口,像是要藉此茶水澆滅肚子裏的火。

    “是那個蘇媚生的野種?”鹿沁園聲音忽然低了下來,眼神也變得諱莫如深。

    “就是她!她女兒跟她一個德性,一直想靠時謙往上爬。”陸貞眼角的餘光觀察着蘇媚的表情,把手裏的茶盞往桌子上一放,“嗒”得一聲響。

    鹿沁園保養極好的手端着茶盞慢慢遞到脣邊,眼眸半垂,輕輕吹了吹茶麪,沉聲道:“這事不難辦……”

    次日,薄安安早早的到了劇組,手裏捧着劇本,琢磨着今天的戲該以一種什麼樣的狀態拍攝最好。

    等其他人都差不多到齊了之後,薄安安便跟着林素一起進了化妝間。

    妝化到一半兒,陸明夜的助理李先生突然進來宣佈了一件事情。

    “陸導因爲最近一段時間過於勞累住院了,由於之前已經耽誤了幾天,現在拍攝進程比較趕,陸導請了他的好朋友安導幫助大家進行接下來拍攝。這位安導的拍攝風格跟我們陸導很相近,所以你們不必擔心,好好準備就可以了。”

    薄安安聽完默默的轉過身子,對一旁的林素叮囑了一句,“一會兒給陸導打個電話,有時間的話最好去醫院探望一下。”

    “你好好拍戲,這事就交給我吧,放心。”

    另一邊的秦子姍轉過身子來,微仰着臉讓化妝師幫她畫眼線,一邊嘀咕,“不知道這新來的安導兇不兇。”

    她身邊的墨莎莎弱弱的回了一句,“這個安導你沒聽說過嗎?他原先主要在英國發展,近期據說是跟着他師傅纔回國的,還是很厲害的。”

    秦子姍不屑的哼了一聲,“從國外回來的就厲害了?你這話別讓陸導聽見,否則他老人家可要不高興了,哎呦!輕點,你怎麼畫個眼線都畫不好,笨死了。”

    秦子姍一邊罵一邊打,對那位她的私人化妝師拳腳相向。

    大家都有些看不過去,林素伏在她耳邊說了一句,“這秦子姍真是一點都不懂得收斂。”

    薄安安也微擰了眉,剛想說話,工作人員已經進來了,通知大家出去,拍攝馬上開始。

    衆人一起收拾好出門,便看到了那位傳說中的安導。

    那安導頗有些特色,頭髮很長,紮在腦後,下巴上的鬍鬚很長,還紮了個小辮子,卻找了張很有中國範的國字臉。

    安導先進行了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然後將他們幾個演員認了一遍,便直接進入拍攝。

    今天的第一場戲,就是薄安安飾演的女主以及劉向軒飾演的男主在課堂聽課,彼此暗生情愫。兩人一起傳紙條,卻被老師發現,最後老師質問是誰寫的時,秦子姍飾演的女二卻站了起來。大家鬨笑一堂,同時也都認定了女二和男主是男女朋友關係。

    隨着場務一聲action喊下,幾個演員幾乎瞬間進入狀態。

    薄安安飾演的女主角是個活潑靈動的人,她一雙桃花眼靈動神氣,一會兒偷偷瞟一眼老師,一會偷偷瞟了一眼隔着一條過道的劉向軒。

    看着老實巴交的男主一副認真聽課的樣子,薄安安先是鼓了鼓腮幫子,然後美眸一轉,笑着從桌子下面拿出一張紙來,迅速寫下幾個字,趁着臺上的老師不注意,扔到了劉向軒的桌子上。

    可以說薄安安把女主的羞澀調皮直接演活了過來。

    然而就在其他人覺得這場戲可以直接過的時候,那個安導突然喊了一聲“咔!”

    所有人都不解的看向安導,因爲這段戲只有薄安安一個人在表演,所以導演喊停,那一定是覺得薄安安出了什麼問題。

    薄安安立馬斂了靈動的女學生神色,從位子上站起身來看向安導。

    安導那一對濃眉蹙起,拿手裏的劇本指了指薄安安,“你這裏的情緒表達的不對吧。”

    薄安安並未多想,以爲真的是自己的表演有問題,便虛心求教的問道:“安導您請說。”

    “這是在民國時期,哪有哪個女孩子像你這樣直接的,你應該含蓄,含蓄明白嗎?”

    “是。”薄安安沒有反駁,又重新坐了位子上,腦子裏開始回想劇本的內容。

    然而第二次的時候,安導又覺得薄安安表演的實在是太含蓄了,沒有把女主的靈動演出來。

    第三次的時候,薄安安既表演出了含蓄,又表現出了靈動,但是又被安導批評笑的不夠真。

    一直到第七次的時候才過。

    雖然之前薄安安也有ng過,但是從來沒有像這一次直接ng了七次。場上的工作人員都竊竊私語了起來。

    有人說安導的要求實在是太高了,也有人說是薄安安的演技不夠。

    可是到了別的演員那裏,安導都幾乎是一條過,這讓現場的工作人員對薄安安的非議更大了。

    後面的戲還是一到薄安安就ng,因爲她的關係,所有的工作人員都被她連累,推遲了一個小時才喫中飯。大家不由得都怨聲載道,對薄安安不滿的聲音越來越多。

    中午休息的時候,林素去看望陸明夜了,薄安安身邊沒有助理,也沒有人爲她準備食物和水。

    薄安安剛拿着水杯走到休息間門口,就聽到裏面傳出工作人員的議論聲。

    “今天薄安安怎麼回事?怎麼會被連着ng?昨天拍戲的時候,她可是ng最少的那個。陸導昨天還誇她來着,讓大家都向她學習。”

    “誰知道呢。不過你不覺得這個安導有些奇怪嗎?我跟着陸導也有些年了,一個演員演技如何,我一眼就能看出,我感覺這個安導有些針對薄安安的意思。”

    薄安安握着杯子的手緊了緊,眸光也就暗了幾分。

    這個安導是不是針對她,她自然能感覺得到。

    只是一個剛從英國回來和她素不相識的導演爲什麼要爲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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