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薄安安紀時謙小說免費閱讀 >第198章 爲她罰站,懟老師,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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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夏……

    薄安安丹蔻色的指甲一點點的插進手心裏。

    因爲衛生間的空間比較大,她又站在最後一個洗手檯前,那兩個人沒仔細往她的方向看,而是繼續談論着。

    “不是吧,姜夏這心臟病還沒治好?她當初去英國不就是爲了治病的嗎?”穿着白色外套的女人停下了塗口紅的手,轉眸看向身邊波浪長髮的女人。

    波浪長髮女一邊對着鏡子整理儀容,一邊蹙了蹙眉,“肯定是沒治好唄,當初醫生確實表示有80%的可能性。唉……夏夏那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就染上了這種病?”

    白色外套女卻猛的將手裏的口紅一收,“不對啊,姜夏就心臟病發了,我們還在這喫飯,是不是太不人道了?這客還是人家請的呢。”說着,她就抓着波浪長髮女準備往外面走。

    “哎呦,我說你是不是傻呀?”波浪長髮女卻一把撥開了她的手。

    “怎麼了?”

    “你好好想想,剛剛咱們見到紀時謙時姜夏跟他的反應。這可能是姜夏回國之後,第一次見到紀時謙。兩個人好不容易有了單獨相處的機會,你不怕被紀時謙揍嗎?你忘了當年高中的時候,紀時謙有多喜歡姜夏嗎?咱們就別去當電燈泡了,而且就紀家那私人醫生的技術水平,姜夏不會有事的。”

    白衣外套女若有所思的鬆了手,不知道想到什麼,幽幽的嘆了口氣。

    那長髮波浪女從包裏掏出梳子,小心翼翼的梳着她的波浪長髮,繼續道:“我還記得當初高一的時候,姜夏相貌出衆,被同校的男同學騷擾,紀時謙直接衝到人家班上,把人家四五個男生揍得差點半身不遂,最後被學校通報批評。還在操場上站了一個月。

    因爲這件事情,他在學校一炮而紅,不知道收割了多少小迷妹。甚至他站操場的那一個月裏,有不少其他學校的女孩子都翻牆過來看他。嘖嘖,那就是我們高中的何以琛吶。”

    白衣外套女笑了笑,“哈哈,沒到你們班之前我就聽說過這件事情了,當時確實覺得他好炫酷啊。不過讓我印象最深的還是高三那年姜夏不知什麼原因有一段時間成績不理想,被數學老師叫到辦公室裏談話,出來的時候哭的跟個淚人似的。

    當時紀時謙看到之後,立馬掀了桌子,跑到了老師的辦公室。把老師懟了一頓,最搞笑的是後面他出了一道數學題,老師竟然也解不出來。當時數學老師羞憤得差點要離職,教導主任好說歹說才留下他,教導主任當時說什麼來着,‘咱們不跟天才一般見識’,哈哈哈,真是笑死我們了。”

    “哈哈哈,沒錯。其實當時姜夏成績下滑是因爲身體不理想,醫院甚至下過一次病危通知書,但是姜夏在學校的時候非要隱瞞病情,才惹得紀時謙那麼生氣的。

    姜夏上大一那年休學了整整一年,因爲病情越來越重,甚至連姜家人都要放棄她的時候,紀時謙卻站出來表示,就算全世界放棄她,他也會站在她身邊。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他也要抓住那萬分之一。

    多感人啊。我覺得姜夏能挺過那場病,是紀時謙的真心實意打動了上天。畢竟在現在這個認識半小時就能去開房的時代,這種男人多難得啊。”

    說着,兩人又悵然若失一般的齊齊嘆了口氣。

    白衣外套女明顯更傷感,一雙不大的眼裏,甚至隱隱有淚光,“這曾經是我最看好的一對cp啊,怎麼就……姜夏怎麼就嫁給了紀時謙的哥哥呢?”

    角落裏,薄安安的身體猛地一顫。

    竟然……是這樣嗎?

    那頭波浪長髮女也感慨的說了一句,“是啊,也許是豪門恩怨,也許是姜夏原本就更喜歡時謙的哥哥。畢竟當年一直是紀時謙護姜夏護得猛,而姜夏從來沒有表達過自己的態度。”

    “可是剛剛看姜夏那個樣子……”

    “你別說,雖然已經過去了三年,但是就紀時謙當年喜歡姜夏的那股狠勁兒,我估摸着這三年了,還藕斷絲連着呢,怎麼可能輕易就放棄了?

    別忘了三年前夏天,姜夏跟紀時謙哥哥結婚的時候,紀時謙喝醉了,大鬧婚禮,砸了多少的東西。要不是咱班的那些同學攔着,他可能連神父的主持臺都砸了。要不是這場婚禮是封閉式的,紀家又封了所有人的口,這事指不定會鬧到什麼地步呢。

    他們倆還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真想斷個乾淨?難!”

    那波浪長髮女最後一句話像一記重錘,重重的砸到了薄安安的腦袋上。

    薄安安只覺得眼前的視線一片模糊,耳朵嗡嗡作響,腳下一陣虛浮,要不是她還扶着洗手檯,恐怕就要摔倒了。

    原來……原來如此……

    原來三年前,紀時謙喝得酩酊大醉的那個晚上,是參加完姜夏和他哥哥的婚禮後回來的。

    難怪他那麼痛苦,連做夢的時候都蜷縮着身體,面容痛苦掙扎。

    他爲她罰站,懟老師,不離不棄了這麼多年,換來的卻是姜的背叛,他能不痛苦嗎?

    那痛一定是撕心裂肺的,就如她此刻感受到的一般。

    她不是在意紀時謙曾經刻骨銘心的愛過誰,而是如果紀時謙一直以來只是把她當成一個寄託品,那她付出的這三年感情又算什麼呢?

    她算什麼?

    她忽然覺得她曾經說過的那些,她輸得起的話都是假話,那時不過是覺得紀時謙多少有幾分情意,她才願意去賭。

    就像賭徒一般,如果讓賭徒知道自己最後一定會輸,那他一定會就此收手。

    之所以賭,那是因爲還抱着贏的希望。

    可是她現在的希望渺茫。

    忽然,她有些想哭,但是眼睛乾澀,流不出淚來,只覺得心裏彷彿被撕了道口子,有烈烈的狂風,直往她心裏吹。

    其實她想告訴自己,也許紀時謙已經放下姜夏了,可是此時此刻,她竟然做不到如此這般的安慰自己。

    原來……她對紀時謙的愛已經這麼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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