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我又動手了。”
電話裏一陣靜默，隨後傳出一聲輕嘆，“我來接你。”
見他突然停手，還沒有暈死的幾人扶着其他兄弟趕緊跑。
沒過多久，救護車匆匆抵達現場，謝茗將柳叔送上車。
“你也受了傷，一起走吧。”
打鬥結束，唐慄抱着頭跟着他一起上救護車。
送到醫院，仔仔細細檢查一番，兩人都沒什麼大事。
柳迎山年紀大了又捱了一棍子，縫合結束後送到病房靜養。
另外一位，明明傷的更重，說什麼都不肯住院，站在病房外等自家老爹。
“今日，多謝了。”
有一說一，今日若沒有他，柳叔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送來醫院。
“別，你可別謝我，我都是爲了柳管家。”又不是爲了他。
“不管是爲了誰，我都得謝謝你。”
此時的謝茗現在倒是收斂了少爺脾氣，不時瞥兩眼身旁的人，眼底滿是疑惑。
方纔對付那些混混的樣子，和之前大不相同。
難道他有多重人格？
也不對，如果真有多重人格，不會記得方纔的事纔對，可他好像完全記得。
這是怎麼回事？
“你方纔……”
“唐慄！”遠處傳來中氣十足的聲音。
唐詮青親自來找人，看到頭綁繃帶的兒子，瞬間想起了十年前，趕緊上前上下掃了掃。
“又打架了？”
唐慄尷尬的笑了笑。
“跟我回去。”
未等謝茗開口，唐詮青直接帶走了人。
兩人走後，謝茗打開病房的門看了眼昏睡中的柳叔，走遠些打了一通電話。
“給我查今天晚上的事是誰做的，給我廢了他！”
知道他行蹤的人不少，必定是今日遇見的某一個跟他有仇的。
“挺能耐的麼，讓你找醫生，居然跑去打架！”
唐詮青沒急着開車，當即就在車裏教訓起了兒子。
“我告誡過幾次讓你不要多管閒事，怎麼就是不聽。”
他以爲不用付出代價麼！
看到他頭上的繃帶，就能想起十年前的那件事。
他以爲自己爲什麼送他去學甜品茶藝？還不是爲了壓制他的性子。
他寧願這個兒子是個膽小鬼，也不願他用傷害自己的方式去保護別人。
“老爹我錯了。”唐慄嘴上說着認錯，心裏卻半點悔意都沒有。
今天要不是自己，就憑那個弱不禁風的謝少爺，柳管家哪會這麼快被送到醫院。
這個認錯，一聽就沒有誠意。
“快到新年了，給你妹妹織條圍巾。”老老實實給他在會館待着。
唐慄頓時瞪直了眼，“老爹，我不會啊。”
“不會學麼！”唐詮青氣急敗壞的大吼。
回程路上，唐詮青開着車，耳邊不時傳來兩三句哀嚎不爲所動。
握着方向盤的手慢慢收緊，十年前的記憶撲面而來。
“不准你們帶走妹妹！”
“臭小子你找死！”
因爲他的大意，被合夥人捲走所有的錢，只留下一大堆高利貸。
老婆也因此鬱鬱寡歡，重病不起。
每天都有催債的人堵在門口，後來更是差點讓他們帶走瑜兒。
當初若不是遇到了主子，他們一家大概都活不下去了。
“下次要是再敢幹這種蠢事，勞資直接將你踢到主子面前去。”
不是能耐麼？跟主子說去。
唐慄連連求饒，“爹，您可是我親爹，不能這麼賣了兒子啊。”
要是被主子知道今天晚上的事，他就完了。
一聲冷哼傳來，唐慄立刻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