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抱腿委屈的唐慄,聽到老爹的話立刻滿血復活。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頭鐵,這點小傷沒事兒。”
原本紅着眼眶的唐詮青現在快被他給氣炸了,“你本就不聰明,再被這麼一打,日後還怎麼跟在主子身邊。”
唐慄連連搖頭保證,“您放心,我再也不幹這種事兒了。”
爲了轉移老爹的注意力,又趕緊問了新月的情況,“她沒事兒吧?”
唐詮青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沒什麼大事,就是醉了。”
已經喝了解酒湯,現在想必已經睡了。
會館三樓現在一團糟,喝了兩碗解酒湯,新月坐在沙發上毫無徵兆的哭了起來。
臉色紅紅的,裴堇夜哄了半天都沒哄好。
“是不是很難受?”他趕緊讓人再去煮一碗。
“主子,已經喝了兩碗了。”汀蘭趕緊阻止再去端解酒湯的夏梔。
這種東西還是少喝爲好。
裴堇夜瞥了她一眼,扭頭耐着性子低聲細語繼續哄着,“新月怎麼了,跟夜哥哥說好不好?”
她擡起哭的紅紅的眼睛,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抱着,聲音很小。
“孃親。”
她想孃親了。
就算活了三百年,已經習慣了孤獨,也會想起孃親。
想起跟着孃親到處流浪,晚上藉着月色看爹爹畫像的時候。
聽到這個詞,裴堇夜心下微動,讓其他人都先下去,抱着人輕輕拍了兩下。
“孃親不在,夜哥哥陪着你好不好?”
她鬆開抱住的脖子,看着眼前的人,幾十年之後他也會離開自己。
“夜哥哥要老的慢一點。”
老?!
幾十年後,等自己死了,她又要變成一個人了。
“新月是害怕我也不在了?”
他抱着人輕撫後背,“確實,就算不出意外,幾十年後我也會老死。”
聽到這個,新月瞬間揪緊了他的衣角。
“不過呢,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現在新月得牢牢記住我。”
抱着去衛生間,輕柔的擦着哭紅的臉,“時間不早了,洗完澡睡覺好不好?”
安靜下來的新月乖乖的點了點頭。
“今天,要我給你洗嗎?”遲疑片刻說出這句話,他自己反倒先紅了臉。
沒想到,今天的新月,居然點頭同意了!
這難道是醉了之後沒有安全感,纔會格外黏着他?
碰到腰側的疤,也只是下意識瑟縮了一下,並沒有躲開。
看着眼前光滑的裸背,裴堇夜不禁舔了下脣角,視線趕緊下移卻盯上了尾巴。
剛抓住,新月扭頭看了過來。
尾巴跟耳朵一樣軟,可是新月很少讓他摸尾巴。
沾了水,尾巴滑溜溜的從手中逃走。
“新月的弱點是尾巴?”不然爲什麼不讓他摸?
她搖了搖頭將尾巴藏了起來,只是單純的不想被人摸,沒有其他理由。
她不願意,裴堇夜也沒有再去碰,專心給她洗澡,結果洗着洗着臉就紅了。
“以後不能讓其他人給你洗。”
新月正盯着自己的腳背發呆,懵懵懂懂的點頭,也不知有沒有聽進去。
洗了澡吹乾頭髮,就被他塞被子裏裹成了蠶蛹。
還沒等她開口,又腳步不停的再次進入浴室。
大冬天裏,不知洗了幾個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