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想到,她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逼迫自己修出了第二條尾巴。
伸手擦擦嘴角溢出的血,揚起笑意看向其實已經失去意識的新月。
“小饞貓,你這純粹是在找死啊。”
她以爲短時間內長出的第二條尾巴就能救她嗎?
黎白深吸一口氣,帶着可憐的眼神看向她,“長出第二條尾巴,你會被利用的更慘。”
除妖師一旦看到她的價值,就會加倍利用,就像他一樣。
此刻,早已瀕臨死亡的新月根本聽不進他的話,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支撐着。
那就是,活下去。
只有活着,纔有希望逃出去。
黎白嘆息一聲,似乎已經遇見她未來的日子。
新月再次握緊手中的刀,縈繞在周身的光也隨之起伏波動,下一秒再次朝他衝過去。
在她刀尖向下準備刺過來時,黎白只動了動尾巴又再次將她甩到牆上。
新月帶着一股狠絕的氣勢,直接握着短刀插進掃過來的狐尾上。
可是她忘了,黎白有兩條尾巴,而且比她用的更靈活。
她懷揣着不想死的念頭,黎白也同樣如此。
他不止不想死,還想慢慢積存實力,就等哪一日向除妖師復仇。
他的目的不止求生這麼簡單,還要殺光所有的除妖師。
所以,“對不起了小饞貓,我纔是活到最後的那一個。”
兩條尾巴分別鉗制住新月的雙手,將她死死壓在牆上,漫步走過去伸手覆上她的臉。
真可憐。
噗嗤——
他的臉上仍帶着一如往常的笑意,藏在背後的手握着一開始拿到的鐵鉤,毫不留情的插進她的肚子。
今日在這裏,他先親手斬斷她的這份執念。
“別怪我,要怪,就怪我們爲什麼是妖,現在,你也該明白人類有多可怕了,下輩子,不,還是別要下輩子了。”
她永遠都不會變成人,所期盼的一切也早在她被抓來的那一刻全部擊碎。
新月緩緩擡頭,脣色已幾近蒼白,縈繞在周身的光黯淡不少,哪怕握住他的尾巴毛,也已使不上力氣。
她會死在這兒。
高牆外,負責記錄的三名除妖師神色冷漠的看着場內一切。
在他們的眼裏,誰勝誰負根本不重要,他們的任務是找出最強的那隻妖。
就在此時,突然從遠處走來幾人。
爲首之人一身簡單的灰袍,揹着手,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他腳下的穩重,頭髮銀白,眼裏帶着貪婪和算計。
來人,正是秦家四長老,錢坤,也是落隱的實際掌控者。
“聽說,又捕到了一隻半妖?”他的聲音低沉沙啞,似地獄來使,陰冷刺骨,順着三名除妖師的視線低頭看向下面的鬥妖場。
新月似被抽乾了力氣,任人宰割,原本握在手裏的刀也被黎白奪走。
他把玩着冒着寒光的短刀,緩緩貼近新月的脖頸,“小饞貓,這次是真要說再見了。”
說完,準備狠狠朝她脖頸上割上一刀,突然間一道符文直接裹住他的手往後拉,砰的一聲將他甩到兩百米開外的牆上。
黎白吐了兩口血,擡頭看向最後一刻阻止他的人,眼底寫滿厭惡和憎恨。
“錢—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