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沒過兩天,大長老又將人送了回來,說什麼自己撿的自己養。
燕山客沒辦法,只得含淚養大這個徒弟,對自己親兒子都沒這麼大方過。
別家徒弟每次出門除妖沒準兒還能帶點報酬回來,只有他家的,總能帶回一堆天價賬單。
回回氣的燕山客恨不得吐血三升,緩過神還要給他還賬單,不還又不行,不還,追債的都要追到家裏去了。
可以說燕飛之所以離開本家,也有部分是景清的原因。
那些追債的可不管是誰還,他們只管認景清的賬單,賬單在誰手裏,甭管天王老子都得還。
也正因如此,木瓊才覺得這些賬單燙手極了。
燕飛將賬單送出去後大步離開,站在觀外靜靜等着。
只要四長老不傻,就該知道怎麼做。
結果不出他所料,一刻鐘不到,景清就被推了出來,踉蹌推出南山觀,衣領裏塞了好些賬單,一張不留。
“真是太絕情了,連頓飯都不讓我喫。”景清滿臉委屈的理着身上的衣服,順帶將那些賬單收好。
這些賬單啊,有時可保命,就像現在這樣。
燕飛抱臂看了他一眼,眼裏只有兩個字。
嫌棄。
前不久,冷不丁接到自家老頭子的電話,燕飛一開始是拒絕的。
要不是後來被煩的實在受不了了,他也不想來這兒贖人。
“你不是奉命送秦殊來這兒麼?怎麼好端端的,被四長老給扣押了?”
景清理好衣服,想起那個仍在南山觀裏的傢伙,扭頭朝身後大門望去。
下一秒,大門砰的一聲關上,避他如瘟神。
繁星當空照,萬籟俱寂。
他回頭揚起笑意,一副哥倆好的搭在燕飛肩上扯開話題,“這麼晚了還沒喫吧,走,哥哥請你喫飯去。”
自己咬了一個,又將另一個遞給他,“別想了,喫這個吧。”
讓景清請他喫飯,他將底褲當了都不夠還飯錢。
窮和摳是連在一起的,離家出走後的燕飛倒是富裕了那麼一點點。
只不過他自己存的這些錢,估計都不夠景清一天,還是省點兒好。
看着眼前的饅頭,景清眼角抽搐了兩下,見他不接,燕飛準備收回饅頭,他還能當早飯喫。
結果沒等他揣回去,被人直接拿走,“偶爾喫一次也不錯。”
他的早飯沒了。
二人靠着饅頭和清水走出落隱,離開落隱,景清朝身後望了一眼,又拍在燕飛肩上,問:“還想進內門麼?”
燕飛擡起疑惑懵懂的眼,眨了兩下重重的點頭,之後又趕緊加一句,“我要靠真本事進去。”
不止內門,他還想入十大弟子。
景清瞧他這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心中微嘲:真該讓這小子在南山觀裏住兩天,看看那些所謂的除妖師都在幹些什麼。
“我就不去臨安了,直接回赤陽。”
景清打算在這裏和他分道,在離開之前似自言自語的又問了一句:“在你心中,當除妖師究竟是爲了什麼?”
只一句,沒得到答案轉身離開,而燕飛,卻因他的一句話愣在原地。
離開本家,從外門三級一步步往上爬,只是爲了證明離開身爲長老的父親,他燕飛也同樣有能力。
可是景清問的這一句,卻讓他茫然無措的找不到答案。
當除妖師的目的就是爲了證明自己不差麼?就算他順利進入內門,之後又該怎麼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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