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外公情況怎麼樣?”
裴明軒見他這麼快趕回來錯愕一瞬,隨即斂下神情,“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傍晚吃了飯,老爺子去花房照看薔薇,不知怎的摔了一跤。”
裴堇夜一聽,剛準備開門進去,裴明軒卻一把握住了他準備打開的門把手,“現下老爺子已經睡了,還是等醒了再進去吧。”
邵管家在裏面照顧,沒多大事。
聞言,裴堇夜只得鬆手,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等着,眼底的倦意隔老遠都能看到。
裴明軒走過去坐下,唐慄見他們似乎有話要說,趕緊推着翊少爺走遠些。
“這些天還在找?”
這一層是VIP病房,走廊裏只有他們,裴明軒瞧他似乎很久都沒有睡好,也知道自從那隻半妖失蹤後,他一直都在找。
“她若有心躲着你,任憑你怎麼找都無用。”永遠也找不到一個刻意躲着的人。
裴堇夜抵着額頭搖了搖,語氣十分肯定:“她不是在躲我。”
裴明軒見他還沒打算放棄,微嘆一聲也沒再勸。
這都四個月了,要是真能找到,估計早就找到了。
被唐慄推到走廊拐角的裴翊,透過唐慄看向坐在病房外的堇夜,看了很久收回目光。
“新月還沒找到麼?”
唐慄一聽,愣了幾秒搖頭,就算找到一些蛛絲馬跡,那些事也不適合告訴翊少爺。
“你說新月會不會捱餓啊?”她在會館的時候,喫的比自己還要多,他一頓不喫都餓得慌,也不知新月餓瘦了沒有。
唐慄張了張口,卻不知該怎麼回答,若只是餓肚子還算好的,光在鬥妖場就不知那小祖宗受了多大的罪。
“天,天馬上要亮了,我去買些早飯。”唐慄迴避這個問題,趕緊坐電梯下去。
新月……
遠在榆冶高山深處的一處粗壯的大樹下,變成貓的新月縮成一團,睜着眼警惕的觀察四周。
初夏的風微掃,吹開身上早已看不出白色的毛,毛髮間密密麻麻的傷口,有些甚至還在滲血。
直至天亮,重回半妖之身的她不知從哪兒撿來一身厚棉服穿在身上,累的趴在樹下一塊石頭旁睡過去。
也不敢睡的太熟,每當快要睡着之際,又趕緊睜眼醒來。
自孃親死後,她就是這麼過來的。
“新,新月,對不起……對不起……”
“我死了,你該怎麼辦啊?我的女兒。”
孃親死前一直在說對不起,怕她活不下去,怕她被除妖師抓去,擔心她以後。
榆冶深山裏最粗最壯的樹下有塊石頭,她將孃親埋在了這裏。
白天,在距離大樹不遠的河裏抓魚,每次都抓兩條,喫一條,另一條放在石頭前。
“孃親,新月能活下去,你別擔心。”她伸出皸裂的手,點了點石頭似在安慰。
晚上,也會躲在石頭上方的樹上,往下看兩眼,閉眼睡去。
有時會做夢,夢裏有道溫柔的聲音。
“新月,把骨頭吐出來。”
“新月,那些花有刺不能喫。”
“新月,牙膏擠好了。”
……
“新月,以後每年過年都要一起過。”
等她從溫柔的聲音中醒來,一道刺眼的陽光打在樹上。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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