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蹭喫蹭喝。
景清坐在牆頭,還沒下去就見酒燈差點將“不待見他”這幾個字寫在臉上,揚起嘴角笑了笑。
“誒呀,真是累死我了,你們家院牆是不是又加高了?”
他單手從牆頭跳下,漫不經心的走到涼亭,隨意找了個地兒坐下,懷裏鼓了起來,也不知藏了什麼。
見他如此肆意妄爲,要不是少爺在這兒,酒燈真想直接將他扔出去。
自己心裏沒點數麼?那院牆是因爲誰加高的,他不知道?
裴皓辰遮了畫布,放下畫筆後重重的咳了兩三聲,隨即吩咐酒燈去廚房準備飯菜。
酒燈不情不願的離開之後,這纔不急不緩的問:“你怎麼來了。”
“想來就來咯。”
二人之間,說話甚是熟稔。
裴皓辰看了眼坐沒坐相的人,無奈搖頭,“懷中藏了什麼?”
經他這麼一提醒,景清差點忘記了件事,一拉衣襟,變成灰貓的晏兮從他懷裏露出軟乎乎的小腦袋,長呼一口氣。
真是悶死她了。
“貓?”
看到貓,裴皓辰下意識壓了壓畫布,“哪兒來的。”
景清這人看着也不像有愛心的樣子,他會養貓?
“當然是撿的。”
他回的漫不經心,直接提着晏兮的後脖將她拎起,這個舉動惹得晏兮四肢撲棱不停亂動,見他遲遲不將自己放下,扭頭朝他臉上拍了一爪子。
裴皓辰見了,咳着咳着笑了,笑着笑着又想起了那隻走丟的白貓。
當年要是沒丟,就好了。
“既然來了臨安,爲何不去霽華宮?聽說秦家的那位天才除妖師最近可是遭了大罪。”
得知秦殊在臨安,正跟晏兮玩鬧的人臉色驟變,想不明白落隱爲何將秦殊給放了,不僅如此,還讓他繼續去各地除妖。
“出了什麼事?”對於本家和落隱那邊的舉動,他萬分不解,就算問自家師父,那老頭在電話裏也是什麼都不願說。
“聽說受了很嚴重的傷,現在還在醫院養着,就因爲這件事,最近這些天城裏人心惶惶,都說,咳咳咳……都說臨安出了大妖。”
已不難知曉,秦殊大概是被妖傷的不得不住院治療。
這就奇怪了,臨安多年沒出現大妖,怎麼他一來就給碰上了?
景清一聽眉間緊皺。
大妖?他來時怎麼沒發現?
“先不說這個,我囑託你幫我找的貓,找到了麼?”裴皓辰說着話又接連咳了好幾聲。
提到這個,景清倒是恍惚想起了其他的事。
多年前裴皓辰就讓他幫忙找一隻白貓,還特意畫了張畫像給他,讓他捉妖之際幫着尋一尋。
那張畫像後來無意間被晏兮看到,當場認出,就是當初跟在裴堇夜身邊的那隻半妖。
兜兜轉轉,還是那隻半妖。
“我,我沒找到。”事實上,他確實沒找到,誰也不知那隻半妖到底躲到何處,就連晏兮都沒發現她的氣息。
裴皓辰眉眼低垂,臉上盡得幾分失落。
此時,酒燈端着餐盤走來,每次看見景清,總不待見他。
原因無他,每次來都是蹭飯,總感覺他將自家少爺當成了長期飯票,還不用掏錢的那種。
“少爺,方纔我聽廚房的女傭說,表少爺好像已經回會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