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深淵,憑什麼就你能逃離,你就繼續在深淵中,掙扎吧。
匆匆趕至北郊,廢舊的倉庫裏就只剩一具冰冷的屍體,阮思瑩踉蹌兩步跪倒在地,伸手就要抱起已長眠不醒的人。
哭着笑着:“魏郴,你怎麼睡在這裏啊,回家睡好不好?別逗我了,我們後天不是還要出國麼?”
她怔怔翻開手心,看着滿手的血,早已哭腫的眼再起淚花,“你說過帶我走的啊,你這個騙子!!!”
裴啓榮站在不遠處,抱臂擰緊眉頭,這件事……
就在二人抵達北郊沒多久,倉庫外驟然響起警笛聲。
是誰報的警。
翌日,在唐慄那兒蹭了一鼻子灰的謝茗,臭着一張臉回別墅,剛回去就見警察找上門來。
“謝先生,這是您的吧?”
一張銀色袖釦的照片,他看兩眼收回目光,十分不在意的點頭承認,“是我的,三四天前失竊了,怎麼?特意給我送回來的麼。”
“我們懷疑這跟一起殺人案有關,還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謝茗雙手插兜瞥了眼徑直找上門來的警察,一臉淡定,“走可以,我得坐我家的車去。”
傍晚時分,正在院子裏復健的唐慄接到了一通來自警局的電話。
看到審訊室內,揚起笑意衝他揮了揮手的人,雙眉不禁一跳。
“唐先生,昨天晚上謝先生是跟你在一起麼?”
他抽動了兩下腮幫子,生硬的嗯了一句,嗯完之後似乎覺得這句話不妥又特地加了一句:“不光我們,還有其他人在場。”
最近這段時間,謝茗總會借各種各樣的理由去裴家,偏偏老爹還不拿他當外人,待他比待自己親兒子還要好。
唐慄一看見他,恨不得將他那張笑語晏晏的臉給直接摁牆縫裏去。
“你以爲我像你?”唐慄十分嫌棄的彈開肩上的手,一瘸一拐的拄着柺杖往外走。
謝茗望着他的背影壓了壓眼,隨即上前嘴欠的問:“要不,我背嘶”
話還沒說完,唐慄直接一柺杖戳他腳上,“閉上你的嘴。”
他抱着腳原地跳了兩下,繼續跟在唐慄身邊皮:“閉上嘴我怎麼說話?”
唐慄握緊柺杖,臉上隱隱冒出三條黑線。
“唐慄。”
“又怎麼了。”他不耐煩的回頭。
天邊雲捲雲舒,微風不燥,陽光正好,彼時恢復正常的謝茗朝他看來,眼中帶上了一抹溫情,似在撒嬌,“有人陷害我。”
他趕緊回神搖了搖頭,只覺得自己魔怔了,“那你就去報復回來啊。”跟他說有什麼用。
謝茗抱臂笑笑。
是啊,是得報復回來,老虎不發威,那些人都把自己當成病貓了。
“阿嚏”
正吹着頭髮的新月打了個噴嚏,嚇得裴堇夜趕緊放下吹風機,關心的摸摸額頭,“感冒了?”
她揉了揉鼻子,狐疑的瞥了他一眼,“別把我當成你們人類。”
裴堇夜聞言一怔,“你們人類”,她這是徹底劃分了自己和人類的關係。
“新月沒有生過病麼?”
“沒有。”她身體很好,除了新月之夜會變成貓之外,沒什麼毛病。
“可是新月,受過傷。”指尖拂過腰側的烙印,新月瞬間跳開一步,錯過他的手。
“受傷只能說明我技不如人。”她要是強大,那些人類纔不是自己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