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孟玉帛卻覺得,他是怕自己再次上門向他討要那隻大妖,這才緊着趕快離開。
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後,站在院子裏順氣,氣的嘴角直抽搐。
衆人紛紛猜測不止,卻也止步於猜測。
離開臨安,途徑白元,玉溪,最終纔會抵達榆冶。
新月從未坐着車出遠門,雖然比自己的速度慢了很多,就這樣慢慢悠悠的,倒也是個新奇的體驗,就像是,郊遊。
他們第一個抵達的就是,白元。
白元多平原,是種植大區,就連空氣也比臨安清新許多。
傍晚,四人投宿在一戶農家小院,踏入院子,沿着牆角栽種了一片竹林,落日微風吹拂,竹林交叉擺動,簌簌作響。
即便已至初冬,依舊能聞到陣陣竹葉清香。
這種時候,投宿的人雖不多,卻也有幾個。
新月不能顯於人前,晚上,裴堇夜就陪着她在屋裏用餐,而其他兩人則去了農家小院的餐廳。
餐廳古樸,帶着幾分年代感,零星幾個人,並不會因爲誰進來而去四處張望。
汀蘭環顧四周,卻微微皺起了眉頭,總覺得這座農家院兒裏透着幾分怪異,來投宿或是來喫飯的這些人,個個面帶苦色,完全不像是遊客。
若不是唐慄開錯了路,開到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只有這麼一戶農家院的地方,他們也根本不可能住進來。
對此,唐慄也在反省中。
關鍵是那破導航,到了這附近之後就跟抽了風似的,他也沒辦法啊。
兩人面面相覷,各喫各的,也不說話。
唐慄是自覺理虧,而汀蘭早前在會館也不怎麼開口。
正當這時,門外又來個投宿的旅人,一身灰紫衣袍,右肩搭着一小撮頭髮,用紅絲帶鬆鬆垮垮的綁着,胸前鼓鼓的像是藏了個什麼東西。
來人正是景清,傍晚剛好路過這附近,就被懷裏的貓拖來了這個地方。
感受到店家的熱情,景清假模假樣的笑了笑,“這會兒已經看不見路了,想在這兒住上一晚。”正好肚子也餓了。
店家是個中年男人,見他這麼說,反而落下了臉上的笑意,只一瞬又重新揚起,定定朝他懷裏鼓成一團的衣襟看去。
景清順着他的目光低頭一看,將衣襟往外拉了拉,“我帶了只貓,不礙事吧。”
灰色的貓,從衣襟朝店家探頭探腦的看過去,表示:她就是一隻乖的不得了的貓,不吵也不鬧。
男人聞言皺了皺眉,臉上的笑算是徹底散了,不過也沒將他們趕出去,只是特地囑咐:“別讓貓弄髒了屋子。”
景清連連點頭,伸出一根手指頭點了點晏兮的腦袋,“放心放心,我都訓練好了,絕不會在屋子裏,撒尿。”
變回貓的晏兮一聽這話,就知道他在埋汰自己,扭頭趁着那中年男人不注意,咔嚓一口,咬住景清點在她腦袋上的手指。
偏偏景清還不能在這個時候甩開,畢竟這一甩,不就讓人知道他的貓咬人了嘛。
得到店家准許,早已餓壞了的一人一貓先去餐廳喫飯。
剛進餐廳,除了這沉悶的空氣之外,最讓人意外的就是臨窗而坐的兩個人,其中一個,景清有點印象,是臨安裴家表少爺身邊的人,至於另一位就不得而知了。
背對着,根本看不清面容。
不過,他既然在這兒,那位裴家表少爺會不會也在?
他低頭看了眼懷裏的貓,晏兮剛對上他的視線,立刻心虛的挪開目光。
她是絕對不會告訴他,是因爲感應到少主的氣息才死拉硬拽將他拖來這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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