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曲搖頭:“不是,如果是拖行的話,說不定我和焦燦也做得到。我想說的是,兇手有什麼必要把屍體搬進浴室去呢僞裝成意外溺死,逃脫法律制裁嗎如果是這個原因,那ta都已經下毒了,一旦屍檢就會發現杜景不是溺死,這對兇手根本沒幫助。”
“要是不談法律,不談屍檢,只談我們這場遊戲的話,大家都知道我們之中有一個兇手,所以死者肯定不是意外或者自殺,僞裝溺亡就更是多此一舉了。兇手要做這項工作,就還得在死者房裏多耽擱很久,ta就不怕後面還有其他玩家突然進去撞破,或者有人發現ta不在房間裏嗎”
“所以,我覺得,注射毒藥的人和把杜景弄進浴室的,不是同一個人。”
她說完之後,其他人都微微皺起了眉頭。
片刻後,譚鎮說:“但也有可能杜景在泡澡時,其他人下的毒藥已經開始發作了,他躺在浴缸裏動彈不得或者沒了知覺,而這時候注射毒藥的兇手才進來給他致命一擊。”
“對,這樣也說得通。”南曲說:“那麼我們就先找到其他人的謀殺方式吧,然後就能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了。”
譚鎮拍拍手:“好了,大家行動起來吧。”
南曲想了一下,先和官嘉去了三樓。
三樓有專門的遊戲房,裏面不止有龐佑說過的vr遊戲機,還有桌上足球和兩臺很大的遊戲機。
能藏得了東西就是兩臺遊戲機了,可是它嚴絲合縫的,每顆螺絲都擰得好好的,也沒有可以直接打開的部分,所以不太可能有人藏了東西進去。
旁邊還有嬰兒房保姆房,都是空的,另外還有一間畫室,一間私人電影房。
由於東西比較雜亂,兩人分別進了畫室和電影房,分開進行搜索。
但是花了二十多分鐘找完,卻一無所獲。
官嘉有點泄氣地嘆了口氣,問:“接下來去哪兒”
南曲想了一陣,才說道:“我還有一件比較在意的事情,就是關於杜景房間爲什麼沒上鎖的問題。”
譚鎮之前說過,杜景是在接連遭受了各種危險之後,認爲在他們之中有人想要殺了他才把他們叫到這裏來的。
在這種情況下,他就算平時睡覺不鎖房門,今天晚上也肯定會鎖好吧
那麼,是有人敲開門進去了,還是拿鑰匙悄悄開門進去的呢。
如果死者身上沒有針孔,可以說他是在之前就中了玩家們下的毒,一個人在房間裏毒發而亡了。
但既然出現了針孔,就表明絕對有人進過他的房間。
敲門進去的話,杜景的臥室外面還有個客廳,他在臥室裏,甚至可能在浴室裏,那外面的人敲門,要是動靜不夠大,他肯定聽不見。
而要是動靜大了,至少相隔一間書房的譚鎮一定會聽見。
所以,用鑰匙開門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而鑰匙
南曲盯着官嘉,問:“你是管家,你應該有所有房間的鑰匙吧”
於是二人下樓去了管家房。
在開局不久的時候南曲來過這裏,但當時她只是粗略看了一下,撕了紙就走了,沒敢待太久。
這一次,她卻可以仔細地慢慢翻找了。
不過,沒找多久,她就在管家房衣櫃內部最下側的抽屜裏,看到了一大串的鑰匙。
鑰匙大約有二三十把,全都被串在一個鐵絲擰成的圈上,一拿起來就叮鈴鈴地作響。
它們有的外形相差很大,有的則一模一樣,但每把鑰匙上面都貼了一張標籤,寫着它所對應的房間。
兩人到牀邊坐下,一把把地翻看下來,發現從後面的園丁房,一直到進入莊園後所見的牛棚鑰匙全都在這裏。
其中當然也包括他們每個人的臥室了,但是翻到最後,他們都沒有看到主臥的鑰匙。
官嘉不由低罵了一聲:“臥槽,這特麼不是誣陷我麼,鑰匙在我這兒不見了,那不就等於是我乾的了”
“不,如果是你乾的,鑰匙就會放回來纔對。”
南曲想了一陣,說道:“這串鑰匙雖然放在比較隱蔽的地方,但之前譚鎮和肖迪找的時候肯定不會錯過它,可他們卻完全沒有提起過。”
“那是肖迪乾的”官嘉皺眉道:“肯定是那小子他們倆找線索一定也跟我們一樣,就算在一間房也是各找各的不可能一直粘在一起行動,所以只要他看到鑰匙以後不出聲立馬把抽屜關了,甚至根本就不開這個抽屜,那正忙着找其他地方的譚鎮也絕對不會知道”
“有這個可能。”南曲說:“這樣的話,那他就是在九點十五分從我門外走過去的那個人了吧。”
即使鑰匙是在白天被拿走的,但也只有晚上要動手的時候纔有機會用。
這樣一來,範圍還能縮小不少,像他白天去過的地方就沒藏鑰匙的可能。
而玩家們在事發後很快搜了身,所以鑰匙也不在他身上,不會被他帶到別的地方去藏起來。
那麼,大概也就鎖定在臥室客廳,或者再加上一個他會路過的書房三個位置了。
兩人先去了肖迪的臥室,將所有能藏得下鑰匙的地方都找了一遍。連垃圾桶都翻了。
最後南曲注意到了臥室裏的壁爐。
它是燃氣壁爐,裏面放有用陶瓷纖維爲主要原料製成的“木頭”,燃燒時會發紅髮熱,但永遠不會耗盡。
外表看起來就和燃木壁爐是差不多的。
南曲走到壁爐前蹲下,打開腕錶上的手電功能,照着內部仔細找了下,很快,就發現了一點可疑的東西。
不是鑰匙,是紙張燃盡後留下的灰燼。
而且那灰燼已經被弄碎了,一小塊一小塊的,完全看不出原來該有的樣子。
肖迪是在這裏燒過什麼東西了
“說不定是毒藥包裝紙什麼的。”官嘉猜測道。
之後兩人又去了書房,到的時候焦燦和龐佑正在裏面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