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哪兒的人”門外, 胡倫疑惑地盯着正前方的一個男人,沉聲問道:“不是附近據點的吧”

    此刻,據點周圍, 至少在視線範圍之內的位置,每隔一米左右距離就站着一個敵人。

    他們全都拿着各種不同的槍,站在呼嘯的大風中紋絲不動, 嚴陣以待。

    面對這樣一羣人, 不論怎麼看, 自己這邊都毫無還手之力。

    不過, 在附近的這些據點之中,絕對不存在這麼強大的團隊。

    胡倫輕輕嘆了口氣, 回頭道:“出來吧, 我們沒機會的。”

    南曲和鄧多對視一眼, 無奈的從門後走了出去。

    親眼看到對方的人數後, 兩人直接將刀扔在地上,和胡倫一起舉起了雙手。

    在這種情況下, 早點投降纔是最好的選擇。至少這樣還有可能在死之前找到反擊的機會。

    “怎麼是兩個女的”

    對面,正前方的一個男人出聲說道。

    聽聲音, 他就是之前喊話的那個,也只有他手裏沒拿武器。

    在他左右兩邊略後方還有兩個人, 隱隱像保鏢似的護着他。

    毫無疑問, 他就是他們中的老大了。

    這時他左邊那人正好開口說:“老大, 那三個人不是說據點裏也是三個男人嗎這是什麼情況”

    過了兩三秒, 他揮了下手:“管他男的女的,帶回去再說。動手”

    緊接着, 那些人便陸續向這邊靠近, 似乎是要進屋裏來拿東西。

    其中幾人拿了繩子將南曲他們三個綁起來, 押到了那個男人面前去。

    直到此時,南曲纔看清對方的樣子。

    他看起來三十歲上下,臉上有一道從額頭左邊斜拉到右臉上的猙獰傷疤,濃眉大眼,一看就是個狠角色。

    只需要一眼,南曲等人就能看出來,這個敵人和之前他們殺死的那些,完全不在同一水平線。

    “嘖,看來你們在這兒過得很不錯嘛。”男人打量了南曲和鄧多一陣,開口說道:“細皮嫩肉的,可真不像生活在這個世界的人。”

    “老大,看來咱們這次運氣不錯啊,白天抓的那個女的也挺不錯”

    聞言,南曲眉頭輕輕一皺。

    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就是何雪了。

    “再好也輪不到你。”旁邊另一人說道:“這仨女的都挺好,肯定歸老大啊”

    鄧多看了看南曲,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

    “別廢話,把人帶出去。”

    刀疤男發話了,那兩人便住了口,叫了人把他們往據點外面押去。

    出去後南曲才發現,在那令人睜不開眼的風沙裏,竟然停着好幾輛小卡車。

    他們被押上了其中一輛,有兩個人就留了下來看守,其他人陸續將據點裏的物資搬了過來。

    鄧多和南曲坐在一起,期間小聲地問了一句怎麼辦,立刻就被看守呵斥了,三人便不敢再說什麼,只能各自默默想着辦法。

    很快,被南曲他們關在囚室裏的兩個人,以及那個奄奄一息的男人也都被帶了過來。

    所有物資全部搬上了車,隨後車輛便啓動了,不知是開往什麼地方。

    車子開得很慢,旁邊的看守們也一直緊緊盯着他們,完全沒有放鬆過警惕。

    這導致南曲等人沒有任何做小動作的餘地,一旦三人稍微動彈一下,立刻就會被對方緊盯着看。

    實在沒有辦法,他們只能乖乖坐着。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停了下來。

    南曲他們被押下車,見外面的風沙已經停了,而他們眼前,是對南曲和胡倫來說很熟悉的老地方正是兩人之前逃出來的那個據點。

    據點前面總共停了六輛車,此時正有一些人從房子裏出來,有些去迎接他們的老大,有些則過來幫忙搬物資。

    當那些人看到南曲和鄧多時,目光都炙熱起來,彷彿要黏在她們身上一樣。

    很顯然,對女性而言,這裏的危險比同樣身爲俘虜的男性要大得多。

    南曲只覺得自己頭上彷彿懸着一把隨時會刺下的利劍,讓她冷汗直冒。

    之後,有人把他們帶進了那片牢房區域。

    牢房那裏還有明顯的煙燻火燒痕跡,門口的大鐵門已經不見了,想必是在南曲他們逃跑之後就被毀掉了。

    而牢房內部,除了更加骯髒之外,倒也沒有太大的變化。

    畢竟都是鐵柵欄,即使是火燒過了也都還好好的。

    不過,這一次被關起來的人,可就沒有單人間的待遇了。

    當南曲等人被押進來的時候,首先見到的就是一大片被關在牢裏的人。

    那些人灰頭土臉的擠在進門右手邊第一間牢房裏,看到有人進來,紛紛擡頭看向這邊,又在看清楚是有人被押進來的時候不約而同地露出失望之色。

    接着有人打開牢門,呵斥着胡倫和另外兩個男人走了進去,重新鎖好門後繼續押着南曲鄧多,並拖着那個奄奄一息的男人往裏走。

    再往裏的牢房則關着受傷的人,有些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還有些缺胳膊少腿,或者身上有槍傷的。

    那個男人就被扔到了這裏面。

    感覺就像是,單獨給了他們一間用來等死的牢房。

    不過準確地說,不管是健康的人還是這些傷者,現在似乎都在等死。

    南曲和鄧多繼續被押着往前走,到了右邊的第三間牢房。

    第一眼,她們就發現這裏關的全是女性。

    而且,緊接着兩人就看到了坐在最裏面角落處的何雪。

    她們兩也很快被關了進去,而在進去之後,她們身上的繩子就被解開了,可以自由活動。

    南曲數了下,加上她和鄧多,這裏總共有八個女性。

    其中有兩個衣着還算整潔,應該是之前生活在據點裏的。

    另外三個則骨瘦如柴,彷彿只剩下一副骨架連着皮膚,堪堪保着性命。

    南曲和鄧多進去後,何雪擡頭看到了她們,輕輕的嗤笑了一聲,冷聲問道:“我失蹤以後,你們找過我嗎”

    鄧多盯着她的眼睛,毫不示弱地回以輕蔑的冷笑:“你自己想想,你有什麼地方值得我們去找你”

    何雪扯了下嘴角,轉開臉淡淡道:“別找藉口了,你們就只是自私自利,怕死而已。”

    鄧多還想跟她理論,南曲拉了拉她的手,搖頭道:“別管這種小事了。”

    鄧多聞言,點點頭,衝何雪冷哼了聲,和南曲走向了沒人的地方。

    此時兩人終於有機會商量對策了,可是說了半天,卻什麼有用的計策都沒有。

    對方人太多了,少說有五六十個人,而且裝備精良,不光有大量槍支,連汽車這種罕見的東西都有

    想要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逃走,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說來說去,最終二人也只得出了一個結論:見機行事。

    只能等,等到自己認爲合適的機會,拼上一命。

    之後兩人便放棄了無用的思考,乾脆躺下來休息,養精蓄銳,節約體力。

    早上八點多的時候,牢房大門那邊傳來一陣聲響,緊接着南曲她們聽見有人大喊道:“所有人抱頭蹲下,背向門口誰要是敢不聽話,今天老子就剁了他喫肉”

    牢裏頓時騷動起來,女牢中的人們也紛紛開始行動。

    南曲和鄧多依言蹲好,兩人心中都一陣發沉,預感到了即將到來的壞事。

    過了片刻,有人過來開了門,又抓過她們的手用繩子一圈圈牢牢綁在身後,拉起她們,走出了牢房。

    出去的時候南曲看到,前兩間牢裏的男人們也都不在了。

    女性們一個接着一個的,被押出大牢,走進了之前被用作廚房的那間屋子。

    此時這裏已經不再是廚房了,而是那個刀疤男的單人房間。

    在現在這個世界裏,他過的日子可以稱得上是讓人無比羨慕的。

    屋子裏有很多的衣物鋪墊成厚實的牀供他睡覺,桌子上放着茶水和肉乾,甚至還有供他解悶的魔方玩具。

    南曲等八個人被一一帶到他房間裏,站成了一排。

    而他則從牀上坐起來,翹着二郎腿一個個看了她們一陣,接着伸手朝何雪,南曲和鄧多三人點了點:“三選一,你們覺得哪個好”

    南曲身後負責押她過來的男人笑說:“老大,這三個看長相就知道是不同滋味兒的,你就挨個試試唄。”

    刀疤男看了他一眼,神色微正:“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了。這些女人雖然是由我先挑,但我挑過之後,剩下的都是給你們的。我徐刀可不會睡兄弟們的女人”

    南曲聞言忍不住在心裏默默翻了個白眼。

    隨後,徐刀站起來,走向了她們。

    南曲是站在最邊上的,他先走到了她面前,微微彎腰近距離地看向她的臉,接着走向鄧多,最後是何雪。

    三個人,被他像貨物一樣看了個遍。

    南曲不由慶幸,好在還只是看臉,沒把她們扒光了帶過來。

    這時,何雪忽然開口了:“我能不能問一個問題”

    此話一出,徐刀顯然有點愣了,挑了挑眉,破有興趣的問:“想問什麼”

    何雪一臉平靜地看着他:“跟你睡過的女人,下場是被殺了喫肉,還是跟着你,一直做你的女人”

    徐刀聞言,愣了一下,隨即笑出了聲。

    他哈哈大笑着問道:“如果是一直跟着我,你要怎麼樣”

    何雪也笑了,語氣無比的堅定:“那我就自願跟着你,直到我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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