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陽沒有作聲,他的腦海之中一直在回想着王庭權在自盡之前所說的那句——這只是開始!

    而這話語之中究竟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個序章而已?

    龍家高塔頂端,龍興負手而立,凝目遠望。

    這時,龍家的探子單膝跪在了其身後,兩手拱起拳來,“家主,王家的王庭權死了!”

    龍興聽得這一消息,身軀猛然一顫,當即轉過頭來,兩隻眼睛瞪大的猶如銅鈴一般,眸光中閃爍着難以置信之色,“是誰幹的?”

    “小的不知那夥人的來歷,但是那些傢伙都是爲了幫肖陽而來!”

    龍興聞言,兩腿發軟,腳下一個踉蹌,難以站穩。

    龍家可是頭一個投靠到了王家之下的六佬,而如今王庭權一死,王家滅亡,白玉堂難免會秋後算賬,他無論怎樣都難以想到自己聰明一世,到頭來居然在一場浩劫之中,無法將龍家保留。

    他直覺得自己頭疼欲裂,心下沒有一點對策,他對着探子揮了揮手,示意其退下。

    徐家也在這時候聽聞到了王庭權被殺的消息。

    徐清風的臉上難掩笑意,他連忙找到了徐正通,“父親,天大的好消息,王庭權死了!”

    “是何人所爲?”

    “白玉堂和肖陽那幫傢伙,不過還是父親有遠見,這次我們徐家站隊當真是站對了,王家如此一滅亡,到時白玉堂還不得好好的重視一下我們徐家?六佬之中首席的位置可就非我們徐家莫屬了!”

    徐清風心裏的算盤打得響亮,似是早就在心中謀劃好了這樣的一盤大棋。

    徐正通的神色凝重,沉吟了片刻後,說道:“這種話除了在這兒說過之後,不準再和任何人提起,以後也不要去提!”

    徐清風聽得此話之後,臉上露出了疑惑與不解之色。

    “父親,他白玉堂現如今成了修神道第一人,而我們徐家順理成章應當是他的心腹纔是,這話又有何說不得的?”

    徐正通不疾不徐的站起身來,面色凝重,他兩手背在身後,緩緩的走到了徐清風的面前,沉聲說道:“就如你所說的,眼下王家已滅亡,在這修神道內又有誰能夠限制的住白玉堂?而且這白玉堂的心思和城府可要比他爹深的多,誰都無法保證他是否會做出什麼其他的事情來。”

    “父親,您的意思該不會是說……”

    徐清風瞳孔之中的光澤一顫,面露難以置信之色,只是他的話並沒有說完。

    徐正通微微點頭,應聲說:“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事!”

    徐清風的話音抑不住的顫動了起來,“我會謹記父親所說的話的!”

    要是他所猜想的事情一旦發生,徐家能否繼續保留都尚且是一個未知數,只怕是最後也像是王家一樣,被徹底的滅掉。

    龍興在高閣之上,滿面愁緒不散,接連的唉聲嘆氣,心中隱隱有一絲不祥的預感。

    而正如他所擔心的一般,龍家的守衛跑到了他的面前,稟報道:“家主,外面有一個叫做白玉堂的傢伙求見!”

    聽得此話,龍興的心頭陡然一緊,眼中溢出慌亂之色,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是好,但又不敢怠慢了白玉堂,尤其是在這樣敏感的時間。

    眼珠在其眼眶之中咕嚕嚕的轉動,好似在心中思忖的主意,良久之後,他立即命令着守衛把白玉堂帶去了龍家的廳堂內,好生款待。

    片刻之後,龍興也走進了龍家的廳堂,遠遠便見得坐在椅子之上的白玉堂,而後面龐之上起了一抹諂媚的笑意,喉嚨之中發出乾笑之聲,連忙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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