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也不由得暗暗的後悔,早知道自己無法躲避開這種事情,那麼方纔也就不嘴欠的說出那樣嘲弄的話來,使得金獅現在懷恨在心,早就想要將他捏死。

    金獅一下子站起了身來,用手拍打了兩下身上的灰塵,而後猶如狼羣捕食獵物一樣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吳鶴,陰狠的說道:“你這傢伙可不要害怕,老子絕對會很溫柔的對待你的!”

    吳鶴又怎會相信他所說的話?連忙怯怯地向後退了兩步,滿臉都寫着拒絕。

    金獅則是步步緊逼,那渾身所散發而出的強大的氣場壓迫而來,使得吳鶴彷彿都忘卻了呼吸。

    正當吳鶴不知所措之時,忽然從那酒家之外響起了一陣車馬的聲音,而在如此深夜時分,又是如此偏僻的酒家,怎會有人入住呢?想來一定是這五大家族之中的人。

    衆人彼此面面相覷了一眼之後,也都不知道是何人會在此時趕來,因此目光全部都聚焦在了入口的方向。

    只見得一個雍容華貴的老者,面龐之上滿是急切之色,兩步並作一步一溜小跑的進入到了這酒家之內,而此人便是吳家的家主吳立本!

    自從闇火組織改變了這一次易寶大會的規則,要讓各大家族年輕一代來參加,他的心中便一直放心不下吳鶴的安全,雖說他平日裏對吳鶴縱容有加,可是自己的兒子是什麼德行,他的心中可是一清二楚,他在吳家之內坐立難安,就擔心吳鶴給他捅出了什麼不可收拾的簍子來,而讓他更爲擔憂的是吳鶴玩火自焚,不小心丟了小命。

    如此輾轉反側之下,他才急匆匆地派着下人帶他前來了此處,而誤打誤撞時機趕的剛剛好。

    吳鶴見到自己的老子趕來爲自己解圍,臉上當即綻出了一抹笑意,而後忙不迭的走到了吳立本的面前,話音之中夾雜着哽咽,猶如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樣,“爹……你可算是來救我兒子了!這羣傢伙欺負兒子!”

    吳立本環視了一圈之後,在這酒家之中的各大家族,也只有胡家,吳家敢鎮壓一下,而其他的金家和宋家,他都要笑臉陪迎,又怎敢去冒犯呢?

    “吳家主,難道之前派人去傳達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嗎?”

    那戴着面具的男子言語之中略帶有責備的意味的質問道。

    吳立本微微躬身,兩隻手拱了起來,賠笑的說道:“使者,先前所交代的事情老夫心中清楚,可是小兒平日裏就囂張跋扈,只怕他不小心冒犯了使者,到時惹得使者心情不悅!”

    “吳家的公子暫時還沒有做出什麼事情來,所以吳家主還是離開這裏吧!”

    戴着面具的男子言語雖說的委婉,但是其話語之中的意思就是命令。

    吳立本擔憂的目光看了一眼吳鶴,見得吳鶴連連的對着他搖着頭,眼神之中都在期盼着他留下來。

    吳立本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誰讓自己最寵這個兒子!

    “使者,不知道我們吳家退出這一次易寶大會,是否還來得及?”

    吳立本說出的這一句話使得金獅和宋瑤等人面色之上都寫滿了震驚。

    這易寶大會舉辦的目的雖不可知,但畢竟是闇火組織一手操辦,五大家族在歷年之中都必須參加,吳立本居然爲了自己的兒子要退出易寶大會,這般舉動也就相當於不把闇火組織放在眼裏,這可是給吳家惹上了麻煩!

    就連宋家在往生之門之中這樣的地位,宋長河都不敢做出這樣的決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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