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交?”

    男人一聲悶哼,支起身子從虎皮沙發上坐了起來。

    “我虎哥的保護費,他居然還敢不交?不交就動手,在我手下做了那麼久了,你連這點規矩都不懂?”

    “不是不是,我動手了,可是我們根本打不過那個傢伙,那個傢伙一個人就、就……”

    嘭!

    電光火石間,自稱虎哥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然到了那人跟前,一腳將他狠狠踹在了地上。

    “廢物!”

    虎哥咧嘴啐了一口,瞥了眼那人方纔跪的地方,見到那一灘不明液體後,心中更生厭惡。

    “老子養你們是幹什麼喫的?一羣垃圾,連一個酒吧的老闆都打不過?”

    “不是我們打不過,是那傢伙……力氣不是一般的大啊老大。”那人都要哭了,比起肖陽來,面前這個主更讓他害怕。

    “光是力氣大就把你們嚇回來了?給我滾!”虎哥厭惡地瞪着趴在地上的手下,心裏卻記下了那新酒吧的名字。

    “飛玄酒吧?老子一會兒就讓你成爲飛人酒吧!”

    ……

    肖陽抿了口黑貓重新拿出來的酒,入口的幹烈純正而刺喉,這纔是他想要的。

    感覺到黑貓漫不經心的情緒變動,肖陽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你還在擔心那些地頭蛇還會來找麻煩?”

    “我並不覺得他們會善罷甘休。”黑貓如實相告自己心裏所想,他纔剛開酒吧,就要因爲鉅額的保護費可能失去所有,他怎麼會甘心?

    看着黑貓攥緊的拳頭,肖陽薄脣緊抿。

    “麻煩會有的,但是隻有今晚。”

    只有今晚?

    黑貓不解地擡頭看向肖陽,卻在看見肖陽那宛若寒潭般的眸子時,心跳頓時漏了半拍。

    那個眼神,和當時殺蘇二婆子時的眼神一般模樣!

    難道……他還要殺人?

    就在這時,蠻子晃晃悠悠地走了進來,見到黑貓和肖陽之間的氣氛很是奇怪,忍不住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發生了啥?”

    黑貓藉此時機,將之前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蠻子。

    本以爲蠻子會幫着他一起勸勸肖陽不要衝動,卻不曾想蠻子居然對肖陽問道:“帝座你怎麼會把那羣傢伙放走?不該全都殺了嗎?”

    “全都殺了?”縱使黑貓先前和他們一起經歷過殺人,但聽到蠻子這麼說,還是有些不適。

    那可是殺人啊!怎麼到了這兩人的眼裏,就好像是切白菜一樣簡單?

    肖陽漠然看了眼蠻子,淡淡開口:“只有放走了小的,才能引出老的,這才能永絕後患。”

    “不是……你們說的是認真的嗎?”黑貓驚慌失措地走到他們兩人的中間,額角逐漸溢出細密的冷汗。

    “那可是殺人!被督察部的人知道了,可是要坐牢的啊!”

    “肖陽,你才從牢獄裏面出來,難道你就不怕嗎?”

    “怕?”蠻子咧嘴一笑,幾顆大白牙晃晃露出,以一派憨厚的表情,卻說着無比殘忍的話。

    “我們要是怕那些東西,可不會活到現在!”

    蠻子一掌搭在黑貓的肩膀上,語重心長地嘆了口氣。

    “黑貓,我蠻子也算是把你當兄弟了,你也不要忘了之前帝座教給你的話,對敵人仁慈,就是在把自己推向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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